喬如如朝景卿吼完那幾句話之後,就有些後悔了。
尤其是看到景卿臉上的表。
尤其是,聽到景卿問的這句話。
但是景卿這麼侮辱,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過這樣的氣?家裏人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
從小到大,跟在後轉的男人,當真是多得數不勝數,只有景卿。
只有景卿是與眾不同的,他幾乎沒有給過好臉。
小心翼翼地追隨在他後,就是為了能得到他一句輕言輕語,得到他一個笑。
喬如如從小到大想要得到的,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
偏偏和爭搶這個男人的,是厲朝歌,可才是跟景卿先認識的那個!
默不作聲地站著,和景卿對視了一會兒,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了。
景卿看到哭就煩。
假如哭有用的話,要警察來做什麼?
旁邊保鏢小心翼翼地遞來了乾淨的餐巾,景卿了把臉,隨即厭煩地,將手中的餐巾丟到了一旁。
隨後朝喬如如輕聲道,「喬如如,你也知道,我從來不打人,除了那次。」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要打嗎?!
喬如如的臉,變了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后膝蓋窩撞上了後的凳子。
「放心,我不打你。」景卿朝他微微勾了下角,輕聲朝道。
隨後,抓起那張卡,起,探過來,抓住一隻手腕,將十萬塊的卡,放進了喬如如的手心裏。
「拿好了。」他語氣雖然平靜,但喬如如聽在耳朵里,確實有些不寒而慄。
「卿……」有些膽怯了。
而且非常後悔,剛剛朝景卿潑了那杯檸檬水。
假如沒有那麼衝,在出手之前克制一下自己的話,說不定也不會變這樣。
景卿將卡放進了手裏之後,鬆開了,緩步走到跟前。
喬如如又下意識往邊上退了一步,不敢和景卿靠得太近。
「繼續啊,剛才不是振振有詞麼?」景卿低著頭,問。
「卿我……」喬如如嚇得都發,說話聲音都在抖。
景卿不等說完,又嘆了口氣,朝邊上的保鏢低聲吩咐道,「扣住。」
「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喬如如放聲尖起來,「你饒了我吧!」
惹到景卿的下場,喬如如深有會!
喬正邦說過,景卿可是曾經把人丟進過熔鐵爐里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讓閉。」景卿不耐煩地吩咐道。
保鏢隨即把剛才景卿過臉的餐巾,堵進了喬如如的口中。
幾人隨即走出了餐廳,直接將喬如如丟進了門口的車後座。
景卿親自開車,將車子駛上了高速通道的路上。
這是通往城郊的路。
喬如如不知道景卿要做什麼,在後座拚命掙扎,口中「嗚嗚」有聲,眼淚鼻涕大把大把往下掉。
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對景卿不敬了!
假如景卿現在放過,也會把景卿讓給厲朝歌的,再也不要搶了!
現在已經深刻地意識到,景卿到底有多討厭,有自知之明了!
有些人,不管你如何費盡心機想要得到他,哪怕只是想讓他多看你一眼,他不喜歡你,連你一手指頭都不屑於去。
景卿的心裏只有厲朝歌,真的懂了!
但是現在明白,好像已經為時已晚,景卿不會放過的!
景卿在高速通道上,將車開得飛快,幾乎是靠近兩百碼的速度,一路飛馳。
這條高速通道不是一般人能上的,設置這條路以前是為了軍區方便出任務,所以車流非常。
沒一會兒,半個小時沒到,車子就駛了郊區範圍。
這附近有幾個散兵營,特訓隊伍,以前都是歸厲慕白司謹他們管的那種隊伍,兵很野,軍規都束縛不住的那種。
景卿在路上,到了幾個穿著軍裝的,隨即攔住了他們。
搖下了小半扇車窗,只出了一雙眼睛,朝那幾人問,「聽說這陣子上面管的很,是麼?多久沒開葷了?」
幾人停在路邊,朝景卿的車號看了眼,笑了笑道,「這不屁話?你們上頭的人鐵了心要管死我們,我們能有辦法?」
「認識喬正邦麼?」景卿不答反問。
喬正邦是空軍部的大領導,沒幾個不認識的。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狐疑地問,「認識啊,怎麼了?」
「不用張,我沒有惡意。喬如如認識麼?」景卿沖他們笑了笑,又接著問。
說話那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回道,「那肯定認識啊,那妞以前惹過我們老大,又野又辣又壞。」
「那倒是巧了。」景卿掃了眼車後座。
「喜歡喬如如麼?」
「長得那麼漂亮,人長得漂亮哪有不喜歡的道理嘛!你怎麼凈問些廢話?」幾人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喬如如已經意識到了,景卿要做什麼,嚇得眼淚汪在眼睛裏,一不敢,在後頭。
後面的保鏢,已經明白了,景卿要做什麼。
那幾人還在笑著,就看到這輛車的後車門打開了,一個人被拉了出來,裏還堵著東西。
哭得梨花帶雨的,看著倒是怪人心疼。
眼尖的看了兩眼,就認出來,這人是喬如如。
喬如如撕心裂肺地尖被堵在口中,被拉扯到那幾人跟前的路上,經過駕駛座車窗旁。
只聽到景卿在耳邊低聲道了句,「用你的邏輯,別人若是喜歡你,就該恩戴德,就該吻他,就該跟他上床,不是麼?」
那他就讓會一下,被一幫以前討厭的,瞧不起的男人,是什麼。
喬如如是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這邊的兵野是出了名的,更何況還招惹過他們的老大!
想要逃,卻本掙不開。
保鏢將喬如如推到那幫茫然的士兵面前的時候,他們還不太明白,這從天而降的餡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明白景卿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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