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君在得知剛才發生的事後,率先想到的不是擔心慕星辰,而是覺得慕星辰不安分。
登時,怒火難忍,直接衝慕星辰罵道:“你不在外麵陪塵非招待客人,卻給我跑回休息室來。怎麽?是和人約好了在這裏私會嗎?”
的話惹怒了厲君,“大嫂,你為一個長輩,星辰發生這樣的事,不關心就算了,還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有罵錯嗎?就是在這裏和人茍且,還容不得我說啊?”
“夠了!”厲君厲聲嗬斥了聲,冷冷的瞪著,“星辰都昏過去了,你還有心說這些?”
秦婉君不甘心的咬著牙,這個四弟就是這樣,每次慕星然一有什麽事就死死的護住,真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到底存的是什麽居心。
想到這裏,秦婉君眼底一片鷙。
厲君也清楚秦婉君在懷疑著他和慕星辰,但現在他也顧不上太多,直接抱起昏睡中的慕星辰離開休息室。
見狀,秦婉君趕跟了上去。
蘇霜從隔壁休息室走了出來,正好看到厲君抱著慕星辰的畫麵,眉心不由得擰起,這四弟怎麽會抱慕星辰呢?
不過,貌似從慕星辰進到厲家以來,四弟一直都對很不一樣。
突然,腦中靈一閃。
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應該不會吧?
四弟什麽份啊,要什麽樣的人沒有在,怎麽會對自己未來侄媳婦有心思呢?
但這也不是不可能,四弟曾幾何時對一個人這麽好過呢?
蘇霜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角緩緩揚起,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這下,大房好玩了。
……
慕星辰被送進了醫院。
高燒,很嚴重。
醫生說還好及時送過來,不然再拖下去就肺炎了。
厲君把靜滴的速度調慢了些,然後又把著靜滴針的手輕輕放到被子裏。
眼眸輕掀,他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有些蒼白的臉蛋,眼裏盛滿了心疼。
好像從來到厲家以後,就沒有一刻是好的。
不是傷,就是冒發燒。
恐怕這段日子的傷是這二十年來最多的吧。
他想護周全,可事實卻證明,他本沒有做到,反而一次又一次讓到傷害。
他手輕著的臉頰,清雋的臉上滿是愧疚。
“對不起。”他低喃了聲。
風兒吹進室,調皮的著窗簾,發出了簌簌的聲音。
這天晚上,厲君沒有回家,而是留在醫院照顧慕星辰。
除了他,厲家的其他人都沒有出現,就仿佛把慕星辰忘了一般。
直至第二天一早,慕星辰才退了燒。
緩緩的睜開眼,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有些恍惚,茫然,不知自己何。
“醒了。”
一個低沉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轉過頭,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映了眼簾。
眼眸微閃,張了張,想喊他,卻發現嚨幹得厲害,怎樣都發不出聲音。
厲君拿過床頭櫃上的杯子,想用湯匙喂喝水。
卻被躲開了。
他蹙眉,“你燒才剛退,人還很虛弱,想坐起來都難。”
聞言,慕星辰咬了咬,然後不相信的掙紮著要坐起來,可腦袋一陣暈眩襲來,立馬又躺回了床上。
耳邊響起了一陣輕笑,不由得心生惱怒,轉頭瞪著他。
氣呼呼的小模樣把他逗樂了,他聲的哄道:“乖,別生氣了。喝點水後再睡一會兒。”
其實慕星辰是覺得他喂自己喝水真的太曖昧了,的小心髒承不了,所以就拒絕了。
但……他真的好溫。
定定的看著他,完全沉溺於他的溫中,所以當他用湯匙喂喝水,幾乎是無意識的張。
溫熱的水滋潤了幹的嚨,心底一暖流劃過。
喝過水,慕星辰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厲君凝視著恬靜的睡容,黑眸裏漾著淺淺的。
……
快中午的時候,秦婉君帶著厲塵非出現在了病房裏。
在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秦婉君氣不打一來,直接上前一把將人從床上拖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嚇得慕星辰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本來渾就酸疼,這一摔讓忍不住痛得出聲。
聽到的聲,秦婉君毫不覺得愧疚,還破口大罵:“什麽?怎麽這麽矯?不就是發個燒,不知道的還以為快死了呢?”
悉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慕星辰頓無力,努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又用手撐著床沿才勉勉強強站了起來。
期間,厲塵非想上來扶,卻被秦婉君阻止了。
“扶做什麽,要死不活的,就是想讓我們可憐。”
秦婉君的聲音有些尖銳,就像是鋸子鋸鐵發出的聲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慕星辰在床沿坐下,抬手了發疼的額際,人真的太難了,真的沒心和秦婉君吵。
也實在是夠了,如果每天要這樣過日子,寧願死了算了。
秦婉君還在繼續著:“賤人,昨晚你竟然敢把塵非扔下就自己跑了,我看你真的還是皮了,上次沒打夠是嗎?”
說著,揚起手就要打向慕星辰。
“媽媽!”厲塵非驚呼出聲。
而慕星辰閉起眼,不躲也不閃。
但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聽到厲塵非怯怯的喊了聲:“小叔。”
慢慢的睜開眼。
小叔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他抓住了秦婉君揚起的手,俊臉繃,黑眸沉如深海。
“大嫂的脾氣可真大。”他角勾著冷笑。
他周散發著淩厲的氣息,秦婉君有些害怕,但這次沒有退,而是語帶譏誚的說:“四弟,大房的事恐怕還不到你手吧?”
聞言,厲君劍眉一擰,目愈發的冰冷。
隻聽秦婉君繼續說:“四弟,星辰是塵非的朋友,將來是要嫁給塵非的。不懂規矩,我教訓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四弟屢屢手,是不是過分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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