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樂姍咬了咬,還是將看見太子殿下給范清遙穿鞋的事給說了出來。
本以為只要留在了花家,就總是有機會能夠接到太子殿下的,可如今太子殿下明明是那樣的近在咫尺,但卻永遠都不到。
范雪凝本來還想暗諷幾句曹樂姍沒容忍,這才多久的功夫就想要攀上太子那高枝,卻沒想到竟是聽見了最不想聽見的。
想為了三皇子做了那麼多的事,三皇子如今能夠還將記掛在心里就已經是萬幸了,可范清遙又是做過什麼,憑什麼就是能讓太子做到如此?
如今曹樂姍的臉不好看,范雪凝的臉自然也沒好到哪里去。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想象不到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竟會為了另外一個人做到如此,雪凝姐姐,你說太子如此疼清遙表姐,我還有機會嗎?”曹樂姍糾結地看向范雪凝。
范雪凝深呼吸一口氣,強下心頭的妒火,才是拉著曹樂姍的手道,“妹妹這話說得未免兒戲了,太子是儲君,更或許是未來的帝王,如那樣份的男子又怎麼可能只獨寵一個人呢?”
曹樂姍想了想道,“雪凝姐姐的意思是……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的子?”
“這是自然,別說這世道上本就沒有哪個男子真的能夠做到從始至終,就算太子真的有那樣的一顆心,皇族也是不準許的。”范雪凝笑著道。
“可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跟太子殿下說上幾句話呢……”曹樂姍剛剛明亮了幾分的眼睛,瞬間又是暗淡了下去。
自從來到行宮,能看見太子的機會確實是多了些,可那又怎麼樣呢?
太子殿下的眼里從來就沒有過。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得憑本事,如你這樣只會盼著被別人看到又要等到什麼時候?”范雪凝提醒著道,“你且仔細想想,太子殿下可有什麼喜好?”
曹樂姍真的就仔細的回想了起來,好半晌才是道,“其他的倒是并沒有發現,不過太子殿下似乎對清遙表姐的那個妹妹很好,無論傾心如何的不守規矩,太子殿下也沒有一句責罵。”
范雪凝聽著這話就是笑了,起走向自己的里屋,從床榻上一排小柜子的最下面一層拿出了一個手帕,才是又走了回來。
曹樂姍看著范雪凝手中的帕子愣了愣,“雪凝姐姐,這是……”
“你不是說太子殿下憐惜傾心麼,既是如此,你便用這帕子讓傾心與你好,只要傾心愿意粘著你,你害怕沒有機會跟太子殿下說上話麼?”范雪凝冷笑著道。
“這帕子真的有這麼厲害,不就是一塊普通的帕子麼……”曹樂姍仔細的看了看那帕子,并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帕子用特殊的藥水浸泡過,小孩子的最是靈敏,那傾心只要聞到了這個味道,便會慢慢習慣癮,你只需將這手帕悄悄在你平日穿的裳里就了。”
范雪凝將帕子輕輕放在了曹樂姍的手上。
曹樂姍其實并不相信一個帕子真的能做到如此,但只要范雪凝肯幫就是好的。
“你且記住,這帕子一定要仔細藏在衫里面,無論你如何的引傾心都好,但絕不能穿著那衫在范清遙的面前走。”
范清遙的醫就連云月公主都是要敬讓幾分,前幾次之所以會輸在范清遙的手里,也是太小看了范清遙。
不過好在老天有眼,讓撞見了曹樂姍。
范雪凝又是細細叮囑了曹樂姍幾句,便是讓人將曹樂姍從后門送走了。
宮人把人送走之后,才是回來道,“聽聞這個表妹跟太子妃的關系也并不算是很親近,是范姨娘待人和善,才愿意陪著說這麼多的話。”
“今日的事切記不要說出去。”范雪凝拿出了幾粒碎銀子給了那宮,便是將人給打發了出去。
如今所有人都在盯著長生不老,以為只要拿住了皇上的心思,就能夠掌握一切。
可范雪凝要是沒記錯的話,在夢里面皇上本就沒找到什麼長生不老的方子,而且算起來沒多久就要病膏肓了。
范雪凝算計著,雖然現在發生的事跟夢境里面的場景不是完全相同,但大部分的時間和地點都是對得上的,而現在利用曹樂姍,就是為了防止皇上那邊真的如同夢中一樣重病昏迷。
一旦皇上陷昏迷,朝堂之上必定要推舉太子聽政,等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連三皇子都沒有權利出面阻止,但卻可以讓曹樂姍從中瓜分太子的。
若太子愿意,那麼很快范清遙就會跟夢境之中一般,再次重復被人拋棄的厄運。
若太子不愿,便可以讓三皇子進言讓太子納妾,太子既不愿舍棄范清遙,那勢必就要舍棄了唾手可得的位子。
畢竟,沒有哪個臣子能夠容許自己的帝王獨寵的。
就算最后太子真的能為了范清遙舍棄掉一切又如何呢,連份都沒有的苦命鴛鴦,最后還是要落回到三皇子和的手上,任由們宰割。
這邊范雪凝心里盤算得痛快,那邊范清遙已經同百里鳴來到了皇后娘娘的行宮。
昨夜一路的顛簸,哪怕今兒個睡了一個下午,甄昔皇后的臉上仍舊不減疲憊之,但在看見范清遙和百里鳴時,才是撐起了一個笑臉招手道,“本宮本打算小睡片刻的,沒想到這眼睛一閉一睜的就過去了兩個多時辰。”
范清遙同百里鳴一起給皇后娘娘請了安,便主走到了皇后娘娘的邊,手按在了其手腕上。
甄昔皇后見狀便笑著道,“以前總是想著等鳴家了,就有個人能照顧他了,沒想到如今反倒是讓本宮撿了便宜。”
“能夠侍奉母后是兒媳的福分。”范清遙收回淡淡的道。
皇后娘娘的脈象還算是平穩,就是脈象有些弦弦長,估計是路途疲勞所致,雖不是什麼重癥,可范清遙還是將百合了過來,仔細的開了一張方子,讓百合去行宮的醫館抓了藥才放心。
等范清遙坐回到椅子上,百里鳴剛好將茶盞遞了過去,范清遙順其自然的接過抿了一口,溫熱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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