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就見在一眾皇子們的陪同下,皇上終于姍姍來遲,跟在皇上后的還有二皇子妃的娘家人,一個個哭得早就是沒了力氣,一路走來都是靠著侍衛們攙扶著。
閻涵柏看著這一幕,就是冷笑了一聲。
明明二皇子妃的尸就擺在這里,可這些人竟是只顧著跑到皇上的面前痛哭流涕,說什麼傷心絕,不過是在為了從此跟皇家斷了關系而悲傷才是真的。
二皇子一經抵達,便是大步走到了二皇子妃的尸邊上,看著那靜靜躺在地上的二皇子妃,二皇子的目不由自主地就是落在了二皇子妃那隆起的肚子上。
“太醫呢,太醫來沒來!”二皇子忽然大喊道。
行宮的太醫聽見二皇子的傳召,連忙跑了過來,“二殿下有何吩咐?”
二皇子指著二皇子妃的肚子就是道,“將的肚子打開,或許里面的孩子還能救。”
太醫驚呆了,似沒想到二皇子到了現在還惦記著那肚子里的孩子,連忙彎腰道,“二皇子節哀啊……”
二皇子卻本不相信太醫的話,抓著太醫就道,“肚子里面的孩子馬上就要足月了,怎麼不能把肚子打開把孩子取出來?以前也不是沒有足月的孩子降生的道理,為什麼我的孩子不可以?”m..org
二皇子妃的家人們聽見二皇子如此說,也是紛紛走了過來,希太醫能夠將二皇子妃的肚子打開。
萬一里面的孩子真的能活下來呢?
若當真如此的話,他們也不算徹底跟皇家斷了聯系啊。
閻涵柏和八皇子妃看著如此一幕,都是不知道該出什麼樣的表了。
是該說二皇子冷漠無嗎?還是該說二皇子妃的娘家人自私自利?可這就是們嫁給皇家子的命運。
對于家族的人來說,們不過就是一個宗耀祖的工罷了。
范清遙忽然走出人群,跪在皇上的面前道,“啟稟皇上,二皇子妃肚子里面的孩子雖已經足月,但孩子吸取的都是母的營養,一旦母沒了呼吸,腹中的胎兒自會瞬間閉氣。”
二皇子聽著這話就是沖了過來,“太子妃
你休要在這里胡言語!”
范清遙看向二皇子,通天的火把也溫暖不了此刻那黑眸之中的冷意,“陶家醫主城皆知,二皇子就算信不過太醫,信不過我,也應該相信陶家醫,況且我的醫乃是皇上曾親口贊揚過的,二皇子如此否認,可是連皇上的話都不相信?”
二皇子被懟得一梗,連忙跪在地上懇求皇上道,“兒臣懇求父皇讓太醫將二皇子妃的肚子打開,若是里面的孩子尚存一氣息的話,或許就能活下來啊!”
跟頭皇子比起來,有了后人自然是不同的。
范清遙如何不明白二皇子心里想什麼,正是如此才越不會讓二皇子繼續做著這讓人惡心的白日夢。
“兒媳曾聽聞,未出生的孩子留在母之中殘存著一口怨氣,若執意將其取出來,只怕是會帶來厄運,尤其是見過孩子的人,都會被厄運纏。”范清遙道。
“你,你胡說,本就是一派胡言!”二皇子恨不得掐死范清遙才解恨。
范清遙則是本不再與二皇子去爭辯,就這麼直地跪在皇上的面前。
百里榮澤沒想到范清遙會幫著一尸,人都是已經死了,就算是施恩又能如何,難道還真的指死人的庇佑嗎?
“父皇,既二皇兄如此子心切,不如……”百里榮澤自是要幫著二皇子的,不但是為了穩定二皇子的心,更是要給其他三皇子一黨的大臣們看看,跟著他是沒有錯的。
百里鳴則是開口道,“二皇兄子心切讓人唏噓,但所為的厄運是誰也無法預知的,三皇兄既是贊同二皇兄剖尸取子,想來是已經想好了如何克制厄運才是。”
百里榮澤,“……”
他去哪里知道如何克制厄運?
他都不知道那所為的厄運會是什麼!
百里榮澤正想著要如何繼續開口,就瞧見父皇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對視上父皇的目,百里榮澤哪里還敢說話,忙低下了頭。
愉貴妃見自己的兒子被太子給擺了一道,知道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但就這麼讓太子占了便宜也咽不下這口氣,想了想便開口道,
“太子殿下小時候一直弱弱的,沒想到如今說起話來倒是頭頭是道,真的是長大了了。”
這話分明就是在給皇上提醒,太子并不似看著那般的弱無能。
永昌帝剛剛一直想著范清遙口中厄運的事,如今聽聞愉貴妃這麼說,才下意識地看向了邊的百里鳴。
甄昔皇后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太子的心是弱了一些,但人總是有想要保護的,如今這厄運既是會影響了皇上,別說是太子,想來就算是三皇子也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愉貴妃說是吧?”
在場的人可是都親耳聽著呢,三皇子開口便幫著二皇子想要將孩子給取出來,本就是沒把厄運當做一回事,如今皇后娘娘的這番話,譏諷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永昌帝原本看向太子的目,就是再次落在了百里榮澤的上。
愉貴妃看著皇上的表,就知道皇上在意了剛剛的事,氣的了手中的帕子。
甄昔皇后瞧著愉貴妃那吃癟的樣子,心里堵著的這口氣總算是吐出去了。
想要說打他兒子的小報告,首先得看看你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為了拉攏二皇子,連皇上的死活都是不在意,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麼?
永昌帝本不在乎那個孩子是否能夠降生,但陶家醫他還是相信的,再是想到范清遙口中所為的厄運,便開口道,“二皇子妃嫁進皇家,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人既是已經死了,便完完整整的下葬。”
二皇子聽著這話,恒個人都是癱坐在了地上。
二皇子妃的娘家人臉自然也不好看,看向范清遙的目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才解恨,二皇子妃本來就是已經死了,如今他們連最后一的希也沒有了。
范清遙謝過了皇上后,便是起站去了一旁,全程淡然自若,沒有一的畏懼和后怕。
很清楚,此番開口不但得罪了二皇子,就連二皇子妃的家人也是一并都給得罪了,以百里榮澤的手段,自是要趁機拉攏的。
但那又如何呢?
本就沒怕過什麼,又何懼再多幾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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