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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第506章 開路

有些事不說,便是一輩子憋在心里,郁郁不得。

他至今還記得當年江秋皙那一劍的折辱。

如今江秋皙雖已不在,可這千年被人擺布的氣焰卻越燒越旺。

他雖無法親手除掉江秋皙,卻也能攔下唐糖江河,讓所珍重之人自己擺布。

而無法用靈臺的唐糖,本奈何不了如今的自己。

眾人耳邊的怒吼接著便轉為了戲謔:

“唐糖,你還不打算用‘死劍’麼?

我這大封桎梏了你的靈臺,卻不妨礙你們揮發劍意。

那讓你們劍宗引以為傲、玉石俱焚的一劍,你若是再不出,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被鎮在地上的江河又是嘆息。

‘死劍’之事,放在劍宗銷聲匿跡的今天或許是個力挽狂瀾的奇招。

但在千年前劍宗輝煌之時,卻是個人盡皆知的劍意。

古池知曉死劍的存在,實在正常不過。

而他如此提點唐糖,便更是印證,自己本不在乎唐糖是否會用這最后的法子。

更是在向他們表明,任憑他們如何興風作浪,也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要使他們幾近絕,又無可奈何——

亦如千年前,直面江秋皙一劍的古池自己。

如江河所想,古池自是勝券在握。

他已經化作這小天地的靈,雖永遠被這天地限定了自由,可這小天地的一草一木,乃至一口氣息,一粒塵埃,皆是自己的化

若想徹底斬滅自己,擺制的束縛,便要將這小天地也一同毀去。

而唐糖不是江秋皙,本無法湮滅這方小天地,若非江秋皙留下的后手,甚至無法攻破兩界間的壁壘。

更別說此刻已被關押五百年之久,眼下還十分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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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滅小天地,本就是無稽之談。

哪怕是‘死劍’也做不到——

自己已無真正實甚至尋不見一個能夠接劍的目標。

對這偌大的小天地出死劍,終究是螳臂當車。

就連唐糖都沒有掙他威的辦法,一個地境的江河,和一個天境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便更沒有靠近那通路的可能——

“江河,手給我!”

一聲喝,吸引了古池的注意力。

他將視線拉至那聲音的來源。

卻見一個子正要被那破開的隧道吸附進去!

因為重的制約,使得兩力量還在角力之中,讓子只能懸浮半空,未能直接被拽通道。

向江河出右手,重之下,等待江河吃力的手回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古池震驚,他連忙把兩人回地面,未能使兩人雙手相牽:

“怎麼可能!”

待看清一切,卻也頃刻發覺了端倪,

“那是——污濁!?”

他絕不可能認錯那團粘稠如黑泥似的事

千年時中他已與它們打過太多次道!

而如今,也正是那不知從何地出現的黑泥,在半空中被那通道的吸力扯進了口之中,亦在試圖拉扯著那天境子,向著世外逃竄!

污濁是一個個微小的生命聚合而的產,如今卻也借助著這藕斷連的特了那人逃的一份助力!

可古池不明白,這污濁既是生命,而非法,那人又是怎麼讓這污濁憑空出現,揮灑在半空當中的!?

直至他發覺那污濁周遭,竟還彌漫著分散的塵。

而那塵之中,甚至還有濃郁的藥香!

他終于反應過來,這子竟是把污濁盡數藏匿在了煉制的藥丸中,以草藥的靈掩蓋了污濁那的氣息,這才躲過了尋濁圖的勘查,帶著污濁混了仙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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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獨獨關注于‘人’,只將三人以重力鎮,卻本沒料到這般作為反而擊碎了懷中的濁丹,釋放出了提前藏匿的污濁。

而那污濁竟因為那口莫名的吸力,被扯進了兩界通道,為了一條牽繩,拉扯著這人也要往口鉆去——

“想不到你們還與濁仙有所瓜葛!”

雖是突發意外,但想通了緣由,古池反倒不再慌

污濁詭譎,但到底是弱小的生命,于他這等存在來說早已不足為懼。

只需他心念一,隨意掀起一道裂風,便能將這化作長繩的污泥盡數剿滅。

好在自己發現的及時,否則還真要被用著等詭譎法子暗度陳倉了去。

“雖不知你這老鼠帶著濁仙究竟有何目的,但既如此跳,不甘寂寞,我便先掐了你的命!”

仄狹窄的深谷本無風無浪,可轉而那頭頂的一線天上便刮來一陣呼嘯狂風,便要瞬間攪碎那污濁化作的牽繩——

“錚錚!”

就在此時,一聲凄厲的劍鳴驟然炸響,使那席卷而來的狂風轉瞬轟碎!

古池看清劍意,轉而大驚:“死劍!”

江河也意識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劍自何發,也不免大喝一聲:“唐前輩!”

“跟走!”

唐糖站在江河的側,用那干枯的手扯江河被重的右手,與早已手迎接的孟羌娥握一起。

江河旋即便到一陣吸力,拖著自己不斷向那兩界通道爬行。

縱使是古池施下的重,竟也沒能角逐過那通道中詭異的吸力。

使得他的雖挪移的緩慢,卻有了被拖進通道的希

但逃生的代價是……

他掙扎著抬眼,看向屹立在他旁地老嫗。

黑暗中他一看不清老嫗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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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已不言而喻。

唐糖無法用死劍奈何古池的命。

卻能輕易沖破這實質的狂風——

狂風被沖散一瞬,古池卻不敢懈怠,仍舊施展心念,使之連綿不絕,前赴后繼。

風刀刮過石壁,裹挾的砂石也鋒利如刀,就要一同向著那緩慢拉扯著人的污濁轟去。

已兩指并劍,高舉向那遙遠一線的懸崖,一道沖天劍意向崖頂轟去,任憑襲來的狂風砂石如何咆哮激,斬破了襲來的轟擊。

本無需傷到古池。

只需為孟羌娥和江河爭取片刻逃的時間,讓他們離開此地足矣!

眼見孟羌娥被那龐大的吸力拽通道之中,接著便要到江河,古池意識到況不妙,然大怒,不顧一切地調仙山靈氣,妄圖將那連接通道的污濁葬送在此。

但一切靈氣,都被那如飛瀑傾斜的劍意轟地一干二凈。

他竟是要眼睜睜看著江河,那‘時間的鑰匙’,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唐糖,這也在你和那個人的謀劃中麼!?

你們究竟何時在這千年中串通好了濁仙,讓他們能在今日為你們賣命!”

“不過順勢而為。”

唐糖當然不明白,眼前的濁仙為何會選擇幫助他們。

更不可能提前設想,要把死劍用到眼下這個境地。

的確在尋找一個斬出死劍的契機——

那是必然會出現的契機。

因為相信小師妹。

小師妹早已扳了時間。

一切的發展,只會邁向對他們有利的一面。

又或者說……

對江河有利的一面。

看著那即將被拖走的影,心中已是了然。

過去、現在、乃至于還未發生,卻已經注定的未來。

在這條既定的長河里,江河早已與秋皙的生死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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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越千年的匯絕不可能是偶然。

江河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所以在秋皙刻意扳的時間線里,江河一定能夠逃出去的。

所以也一早做好了準備,自己勢必要懷著致古池于死地的心,斬出注定無法奈何古池的一劍——

只為江河開路。

無怨無悔。

被囚在這深淵數百年之久,多年來修為不曾進,的壽命已經要走到盡頭。

倒不如為了那個未知的未來,在這個年的上,發揮自己最后的余溫。

想到此,忽然道:

“江河!

我不信劍宗早已覆滅!

若有天再見我昔日同門,定要代我與他們問好!”

甘愿為這命定的棋子。

如果是為了劍宗。

為了家人。

那傾瀉的滔天劍意為江河阻攔著一切威脅,在被拖隧道的一刻,江河向那擋在他前的老嫗投去了最后一分敬意。

他下定決心,只大聲回道: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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