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話音落下的同時,那被他扣住手臂的人就順勢往他懷里倒去,像是崴了腳、沒了骨頭一般。
姜予安挑眉。
也有不人因為這一幕朝看過來。
網上關于傅太太婚出/軌的新聞也沒過去多久,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傅北行與這位由傅老爺子指定的妻子還沒有離婚。
雖說這樁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對于傅北行會娶姜笙這件事也心知肚明,可手續沒辦下來之前,質還是不一樣。
當著人家現任妻子的面就做出這樣的行徑,在場的眾人多有點看不下去了,說句小三也不為過。
而且給曝傅太太婚出/軌的就是你姜笙本人,現在人家還沒離婚,你就與男方糾糾纏纏,可不就是小三嗎?
“笙笙,起來。”
眾人目注視下,傅北行面不改。
姜笙也不敢多耍心機,提著禮服的擺站直,面帶愧疚:“對不起阿行,子有些長……”
傅北行并沒有再看,而是與那部分人的目一樣,朝著姜予安過去。
姜笙話音戛然而止,順著傅北行的視線也跟著看過去,眼底出一抹毒。
可惜讓人失的是,姜予安臉上沒有任何不悅。
反而與大多數人一樣,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這一幕。
似才察覺到眾人的視線,驚訝:“都看著我做什麼?這跪也沒跪的,能不能給我分點錢也沒個定數,看我這出戲也沒法演下去啊。”
這調皮的語氣引得眾人哄笑。
不過也有人笑不出來。
傅北行目沉沉,盯了好半晌:“安安,你何必這般咄咄人?上次的事是笙笙對不起你,你不想回姜家有可原,說清楚就好,非得用這樣的方式鬧得每個人心里都不舒服?”
他語氣到后面幾乎可以用嚴厲來形容。
“傅總你這是哪里話,什麼鬧得每個人心里都不舒服?我心里就蠻舒服啊。”
姜予安睜大了眼無辜道,言辭讓傅北行一梗,一時沒話接。
“而且我覺得,在場賓客大部分人都應該蠻舒服的,有吃有喝的還有好戲看。不得不說啊,姜笙小姐的演技真的很好,不愧是吃這碗飯的。”
微笑補充,還沖姜笙眨了眨眼,挑釁十足。
姜笙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
抹著眼淚,委屈嘶吼:“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合著今晚給你舉辦晚宴還有錯了,我們那麼大架勢,還不是因為看重你?你就非得因為我做錯了一件事,連爸媽都要恨上嗎?你別忘了,你也是爸媽養大的!”
一番言辭激烈的話,再配上姜笙那怨憤的表,倒真像是姜予安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了。
姜予安幾乎可以想象,此刻對峙的畫面如果發到網上,和三哥會挨多罵。
勾起笑,眼底是無比諷刺。
“明明恨不得我現在就去死,卻還一口一個姐姐得親切,我夸你演技好,難不還夸錯了?”
姜予安不解地反問。
大抵是話說得過于直白,又或者是那目過于凌厲,把姜笙心里那點暗小心思給撕開,后者一時竟然忘了去哭,只呆愣愣地看著。
傅北行沒注意后人的表,只覺得姜予安有些過激。
他忍不住皺眉,上前了一步。
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商郁給攔下。
“傅總,雖然我沒打算手我妹妹從前的家事,不過你也別以為我妹妹無人可依。你為我妹妹的丈夫,已經幫著外人一次兩次,我不求你維護我妹妹,但我也希你不要過多干涉。”
“沒事的哥哥,反正我與傅總離婚協議都簽了,他想維護誰都無所謂。”
姜予安/拉了拉商郁的袖,溫聲寬道,看都沒看傅北行一眼。
“反正這事兒很快就要做個了斷了。”
傅北行目從臉上劃過,瞧不出任何。
始終保持微笑,那致的妝容似乎給戴上一張面,看不見任何真切的表。
姜予安并沒理會他的打量。
轉頭,看向對面姜家三位,笑意加深:“三位對我虛假意這麼久,也是辛苦了。”
“安安……”
“林阿姨還是省省吧,先聽我把話說完。”
林雪還試圖挽救,可惜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姜予安給打斷。
語速不快,慢悠悠地松開了商郁的手,氣定神閑。
“我和哥哥剛到的時候就說過,今天過來是把話說清楚,把賬算明白的。我沒興趣再看你們繼續裝模作樣,所以也別再擺出這幅傷心的模樣。”
說著,重新打開自己的手包。
席間眾人也忽然沉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他們上。
姜予安從包里拿出兩份東西。
一個是大家方才看過且知的,那份簽了字按了手印的斷絕書;
另一個是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里一共是八百萬,我前十四年的的確確由你們養,是不可抹去的事實。按照一年三十萬來算,十四年一共四百二十萬,我哥哥說湊個整好看些,所以算五百萬。
另外三百萬,是用來買走傅爺爺這些年送我的生日禮。
雖說算我占了你份,才有這份經遇,可你回來之后,傅爺爺也沒為你準備禮,所以從名義上,我想那些東西的歸屬權應該還屬于我。希姜笙小姐能把東西還我,這三百萬權當補償。”
一番話不偏不倚,甚至可以說是在貶低自己,為姜家人說話。
將自己陷一個不孝不義的地步,只為了把話說清,把傅爺爺給的東西要回來。
如果說等江城這邊的事都理完,還有什麼念想驅使必須回來,大概是每年傅爺爺的忌日,應該回來送一束花吧。
林雪等人沒料想姜予安今天過來是為了說這番話,心里又氣又憋屈。
不過反應也快,知道這番話對他們有利,當即就站上道德的制高點。
“安安,你自己也說我們養大你是不可抹去的事實,養育之恩你就拿錢來打發?先前我們希你回來,你也是里離不開錢,我們姜家可沒這樣教育你!”
姜予安抬眸,臉上忽然沒了笑意。
“林阿姨,我話點到為止就是看在養育之恩。你非得要我把話徹底講清,你才肯罷休嗎?你們姜家對我做過些什麼,為什麼我只算前十四年的賬,你們自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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