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挑眉。
他沒先問收到什麼禮,只是眉宇間的戾氣消散不,忍俊不:“你送你司藝人回去?你確定不是把溫小姐當司機嗎?二哥,小妹說追孩子不是這樣追的,你……”
“誰說我要追了?”
商榷當即矢口否認,擰開水就往里灌。
“我看你和商圓圓就是閑的,在旁邊站著瞎猜。”
“是是是,沒追。”
商郁噙著笑。
商榷把水放下,“你小子還不信是吧,擱這兒笑話你哥?”
“哪有。對了,你不是說收了一份大禮,是什麼?”
商郁也不提那茬了,換了一個話題。
提到這兒,商榷終于笑了,慵懶地往沙發上一癱:“也沒什麼,就是我司小藝人在晚宴拍到了更清晰的視頻,包括那人發瘋拿刀捅/你的部分。”
商郁聞言忍不住抬眸看過去。
他們今晚其實也安排了人進去,原本是為了防止有突發意外,之后起了爭執,便順帶讓他們錄制一些視頻。
可惜那兩人在很外圈,東西是拍到了,可惜本就沒有錄制到什麼聲音。
溫薏則不同。
就和商榷站在一塊兒,vip觀影區域地看戲,甚至中間還引導了一些言論,氣得姜家那對夫妻是臉好看。
而那幾段視頻更是近距離拍攝,如果放出去,不說姜笙沒辦法在娛樂圈混下去,恐怕判幾年都要可能。
“如果能用上的話,那得好好謝謝那位溫小姐。不過小妹那邊恐怕還顧及姜家的恩,不愿意把事做得太絕,到時候看況再用吧。”
思及下車時姜予安臉上的神,商郁提前給商榷打了一劑預防針。
商榷嗤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該算清的東西都算清了,錢也給了,命差點都給了。別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傷疤還沒好呢!”
想到姜予安褪了衫后傷痕累累的后背,商榷便氣不打一出來。
那些痕跡,這麼多年都沒消失,可見姜笙那個瘋子用了多殘忍的方式。雖說有些傷痕是那年在國外弄上的,可也與姜笙不了關系。
本該是他們商家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倒是被一個不流的家族給糟踐。
還有什麼恩可顧及的?
商榷仰頭灌了一口水,了心頭的火,也稍稍冷靜下來。
“是有些顧忌,但肯定不是因為這恩。而且這次傷的人是你,不會和以前一樣犯蠢。”
他和小妹相時間最久,自認為還是了解的。
如果今晚姜笙傷到的是自己,恐怕真就如商郁說的一樣直接算了,但現今傷到的人是商郁,便不會,甚至可能已經生了報復心。
至于他話里說的以前,自然說的是兩年前那一遭。
差點丟了命不說,還顧念著那點恩,讓商家不要對姜家出手。
大抵是那會兒還沒有證據表明那些人就是姜家花錢買的,又是被姜母給帶大,心里還存著幾分僥幸——萬一不是呢?
養了這麼多年,養條狗都有了吧,何況還喊了那麼多年爸媽。
又或許就是自己喊的這些年爸媽,心底最深還有些期盼,不愿意將事做絕。
姜家人冷無,他商家的姑娘還存著良善。
可惜后面的各種事實只告訴姜予安,不要對這種人抱有希。
兩人在樓下也沒有閑聊多久,隨意又說了幾句便各自上樓休息,因為手上握著證據,一夜睡得十分舒坦。
有人好夢,有人整夜未眠。
此時的姜家別墅,還在發爭執。
客廳里的各種東西砸得到都是,別墅傭人本不敢面,屋只剩下男主人的相互嘶吼聲。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兒都被警察帶走了,你還在這里數你的錢!那八百萬你收得開心了?你不如給那小賤/人下跪,把人再給認回來,可不止八百萬!”
林雪手邊能砸的東西已經砸得干凈,像是和姜博濤打了一架一般,頭發散落凌得不樣子。
“你有完沒完?這錢都給了,不要白不要!你不要,我為什麼不能要?我早和你說了沒必要辦這晚宴,你自己自作主張非得弄,那麼多錢花出去了,收點本回來怎麼了?”
姜博濤冷哼,懶得和這婆娘爭執,也不顧滿地的狼藉,拿著小本子開始算賬。
里還不停嘀咕,“我兒被警察帶走,我兒為什麼被帶走?我看姜笙就是被你這婆娘給教壞的,私底下就算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敢拿刀,蠢貨!”
林雪氣得悶,指著姜博濤話差點都說不出來。
緩和了好半晌,才重新張口痛罵:“姜博濤我真是瞎了眼嫁給你,你眼里除了錢還有什麼!我教壞了兒,笙笙回來之后你管過?以前那個你沒管,親生的你也沒管過,你憑什麼說我?”
姜博濤不以為然,“我是沒管過,但我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教,你看看你教了些什麼東西?要我說,警察帶去教育教育也好,等回來就讓別再拍戲了,好好收收心嫁去傅家,生個兒子以后繼承了傅家,不比在娛樂圈擔心被罵強?”
林雪冷哼,“你說得輕巧,你以為傅家還愿意娶你兒?要我說,先把笙笙撈出來事大,理得快些,還能保住娛樂圈的事業,況且這兩年掙得可不!”
姜博濤一琢磨,這次倒沒還了。
傅家人他清楚,正派得很。
傅老爺子當初就因為姜家老爺子一個救命之恩,護了姜家這麼多年,還搭上孫子的婚事;也正是太正派,看得清姜予安是個好的,點名就要姜予安做孫媳。
不過那又怎麼樣,他那好大孫不還是看上了他姜家親兒。
只是現在有點麻煩了,今晚姜笙還傷了傅北行,這婚事可就有點懸了。
不行,和傅家婚事吹了可不行!
也不和林雪吵了,他朝人看過去,“我聽你的,想辦法把人撈出來,不過和傅家的婚事,可不能有意外。”
林雪冷眼看著他,轉上樓。
當年要不是因為姜家和傅家有這門婚事,才看不上姜博濤這種人!
方才也看明白了,這男人本靠不住,還是得自己來。
不過這男人最后話也沒說錯,笙笙和傅家的婚事可不能有意外……
在樓梯站定,忽然又轉,“我要出去一趟,去看笙笙。”
姜博濤啐了一口,“又發什麼瘋!”
次日,姜笙在拘留所自殺的消息就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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