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不咸不淡地睨了一眼,彎了彎:“行啊,你去把門打開,我立刻從你面前滾出去。”
聽到這話,姜予安也稍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和二哥發消息的時候后傳來的聲音。
只不過那會兒不知道傅北行在浴室,就沒把那道聲音放在心上。
如果是真的……
姜予安抬眸,對上傅北行噙著笑意的雙眸,忍不住咬牙。
不信這個邪,還是朝著房門走過去。
果然,門是鎖著的。
憤憤地擰了幾下門把手,仍然打不開,氣急,直接踹了一下房門。
后,目睹一切的傅北行忍不住笑了一聲,聲音還不小。
“你還笑!”
姜予安轉,憤憤地看著他。
回國之后,想過被姜家人算計、被傅北行算計,甚至還想過蔣延洲,可獨獨沒想過溫會算計自己,對象還是和傅北行!
想到今晚要和傅北行共一室,心里就燒著一團火。
尤其是看到不遠的男人一派慵懶,蓄著笑意的時候,這團火燒得更甚。
也不管那結實的腱子,直接質問:“傅北行,是不是你故意的?”
“什麼?”
傅北行一愣,不過立刻反應過來。
他對上姜予安憤怒的黑眸,笑意不加收斂。
“我故意的?姜予安你好好你聰明的小腦袋,我要是故意的,上次你喝多了酒往我懷里鉆的時候我早對你做什麼了,至于等到現在?”
“傅北行你——”
姜予安臉漲紅,一部分是氣的,另一部分是的。
“……我不可能往你懷里鉆!”
氣勢弱下去,聲音卻不小。
喝醉酒之后就什麼都不記得,所以反駁得很沒有底氣。
而且據蔣延洲所說,那天的確是傅北行把自己給抱走的,不排除是自己……
傅北行也吃定這一點,“你喝斷片什麼都不記得,怎麼肯定你不可能往我懷里鉆?要不要我托關系讓人把九號公館的監控調出來,看看那天傅太太到底有多主呢?”
他故意拉長聲音,看著姜予安憤的表,臉上笑意更大。
最后那句話,特別是‘傅太太’三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姜予安實在氣不過,差點沖過來捂住他的。
但看到男人溜溜的上,到底是忍住作,只憤憤地瞪他:“你不要說了!”
過猶不及,傅北行也當真閉,“吹風機呢?”
他漫不經心問。
姜予安不想看他,繞過他拿去手機在沙發上坐下,“浴室的柜子里。”
從前住在這里的時候吹風機一般是放在那里,如果陳媽沒的話,應該還在。
傅北行掃了一眼,見人臉不虞看著手機,沒有再賤說什麼,拿著巾去了浴室。
很快,里面傳來嗡嗡的雜音。
姜予安心煩意,胡著手機。
和傅北行一起被關進同一間房的事不能和二哥他們說,但也沒心再和二哥他們說別的。
如此,姜予安更加心煩意,著手機帶著幾分泄憤的意氣。
浴室里面的聲音停止,也隨手將手機扔在茶幾上,跟著倒在沙發上。
從于是出來的傅北行目就是這場一副場景。
人腦袋埋/進沙發的角落里,歪著子倒在上面,下半耷拉在地上,作看上去無比稽。
傅北行臉上的笑意早已經收斂,原本只是看表想逗逗,這會兒再看,也是知曉是真心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邁步朝著姜予安走過去。
“去洗漱吧,再怎麼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也就一晚,睡一覺就過去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姜予安本閉著眼睛,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然后坐了起來,冷著臉看傅北行:“你還真想和我睡一間房?”
傅北行聳了聳肩,“那我能怎麼辦?我媽把我倆鎖在一起,我也出不去,你總不能讓我從窗戶跳下去吧,瘸了你照顧我?”
話音落下,姜予安就朝他扔了一個抱枕過去:“傅北行,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賤!”
吃飯的時候他沉默得跟個啞一樣,這會兒是開了什麼開關是吧。
還瘸了照顧,他去死好了!
似乎看出心里在想什麼,傅北行躲開抱枕后抬眸睨了一眼,“傅太太,奉勸你最好不要咒我死,這離婚手續還沒辦,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都摘不掉傅太太這個頭銜。”
姜予安也不讓口舌,“你要是死了我立刻改嫁!”
傅北行卻笑,“那我盡量,活久一點。”
這話題也讓姜予安意識到不對,說著說著就被他繞到一邊。
呸一口,“傅北行你要不要臉?還活久一點,你活久一點這婚也得離!”
對面坐著的男人終于收斂了笑意。
他抬眸看了姜予安一眼,沒有再接話。
房間里也忽然沉寂下來。
好半晌,一直等傅北行這杯水慢慢喝完,他才開口打破這寂靜。
他放下水杯,溫聲對姜予安道:“你去休書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睡沙發或者打地鋪都行。時間也不早了,你跟我在這里耗著更難捱,總不能一晚上都跟我斗氣吧,還不如睡一覺,你說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姜予安只是氣不過而已。
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從沙發上起,拿了床邊陳媽準備的。
進浴室之前,姜予安回頭看了一眼傅北行,還是忍不住想罵他。
“傅北行,你說陳媽讓你住這間房,你難道就沒腦子嗎?這房間里面的東西都是我的,你還跟著進來,你還說我沒腦子!”
傅北行抬眸,鼻息間溢出一聲輕哼,“傅太太,你洗漱的時候可以好好回想一下,這房間和你當初住的時候有哪些不同。”
姜予安鎖眉。
傅北行看臉就知道忘得干凈。
但與此同時他心里也升起幾分不虞,明明睡極其寬松,還是覺得/口悶的發慌。
他開口,定定地看著姜予安。
“這是我們結婚之后,老宅這邊改的婚房,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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