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小說世界來說,這是一個猝不及防的結尾,所以主角之一的傅衍卡住了。
在我的認知里,穿越者穿到小說世界里,如果干擾正常的故事發展,會被很快抹殺。
可我好像格外不同。
只要我心堅定,這個世界就無法影響到我,反而會因為我而改變。
我突然越發好奇自己的來歷。
但是左思右想,也記不起半分,索不再多想。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13
「白姐,你是真的有錢。」
清點完白的資產,我覺自己的口水嘩嘩往下掉。
之前我還在幻想自己或許是白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
但當我在激地清點財產,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旁邊看著時,我就覺得我不可能是分裂出來的人格。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我確實是一個失憶的穿越者,而且大概率以前還窮。
真是令人憂傷。
「白姐,我們要不要出去玩玩,散散心?」
我覺白今天應該是到了很大的打擊,一直一言不發。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隨你安排。」白說。
「白姐!你,是我的神!」
當我快樂地做旅游攻略時,一條信息彈了進來。
章辰跟白提了分手。
「你還好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之前白有說過,和章辰在一起并不是因為想氣傅衍。
那就是真的喜歡了。
可前幾天還一起共度春宵的男友,今天就跟提了分手,怎麼看都有子渣男的味道。
「要不要去找他當面聊清楚?有可能是傅衍背地里威脅了他。」
「大概率了。」白喃喃道,「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去為難他了。」
我明白的意思。
章辰是白的學長,天資聰穎,一表人才。可是他的家境普通,完全不能跟傅衍抗衡。
現在傅衍不敢再輕易冒犯白,但不代表他不敢邊的其他人。
我給章辰回了一個好,便繼續做起旅游攻略來。
可沒過多久,無數條信息鋪天蓋地地彈了出來。
【白大校花,這是你嗎?】
許多人轉發了同一條視頻給白。
我點開一看,一氣瘋狂在腦中翻涌。
這是一條白的私視頻!
應當是和章辰在一起的那一晚。
這視頻并不是固定角度拍攝的,而是全程跟隨著白的向。
每一次熱的舉、投的表都被記錄得清清楚楚,就像是跟在一起的另一個人實時記錄的一般。
「你那天,允許章辰拍視頻了?」
白不停地搖頭,聲音已經帶上哭腔:「沒有,我沒有允許,他也沒有拍攝。」
這就奇了怪了,這種角度的視頻也不是拍能拍出的效果。
一個令人窒息的想法突然沖我的腦中。
像是印證我的猜想般,始作俑者很快就出現了。
【,你看看你自己那浪的樣子,真賤啊。】
這是傅衍發來的消息。
與此同時,久違的電子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由于主和穿越者拒不配合,本系統已調整為懲罰放主系統。請男主盡地懲罰不自的主,請主和穿越者用心!】
MD!
這影像是系統提供的!
這本不是拍攝出來的,這是章辰腦的記憶!
14
【沒想到你平時看起來清純,在床上卻這麼放!】
【白大校花很呀。】
【哈哈哈,我覺一個人滿足不了。】
……
無數不堪目的詞條涌進白的各種社網站里。
躲藏在虛假昵稱后面的鼠輩不停大放厥詞。
白幾暈厥。
「你們就只有這點下流的手段嗎?」
我冷笑道。
「怎麼辦,怎麼辦啊?」白流著眼淚,翻來覆去只會說這一句話。
「怎麼辦?法治社會,當然是報警!」
「要是報警的話,警察追問起視頻的源頭怎麼辦?警察不可能會相信什麼系統不系統的,萬一誤以為是章辰錄制的怎麼辦呀?」
媽呀媽呀,自己都火燒屁了,還能關心章辰會不會被牽連。
圣母主真的是沒得說的了。
但我覺得這件事跟章辰也不了關系。
現在再看,他提分手的時間也太巧了,正好卡在事發生前。
而且,據我對那個智障系統的觀察來看,它是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強迫角行事的。
不然它就不必用利益我去討好傅衍,也不必要得到白的同意才能將我驅逐出的。
它到底是怎麼得到章辰的記憶的,會是章辰自愿跟它換的麼?
15
我起訴了傅衍強未遂和傳播穢視頻罪。
其他轉發了視頻來擾的渣滓我也是反手一個傳播罪起訴了。
我請了業最好的律師,沒有別的什麼要求,就是不接和解,能送進去多個就送進去多個,能讓他們在里面待多久就待多久。
傅衍到底是規避了風險的。那視頻不是他親自傳播出去的,傳播罪判不了他。
可他那晚留在白脖子上的掐痕到現在還沒消印,這關鍵的傷痕加上會所里從業人員的口供坐實了他強未遂,判了他有期徒刑三年。
他罪名立的那一晚,傅氏價大跌,他總裁的位置也被別人頂替。
當年傅衍坐上傅氏掌權者的位置也是經過了廝殺的。
可現在,他多年拼搏出的一切,終是為他人做了嫁。
而他在商海浮沉這麼多年,得罪過的也大有人在。
此次一朝跌落,以后就算想爬起來,也會有人將他按下去。
其他起哄者,凡是涉及多次轉發的,均喜提一年有期徒刑。節較輕者,也到了十五天的拘役。
至于章辰,我找他對質了。
他心虛得本不敢看我。
被我問了,他先是訴苦自己被多年的夢校拒了,系統以讓夢校重新錄取他為條件,他實在無法抗拒。
我唾棄他,他索破罐子破摔地承認:「是又怎麼樣?你本不可能有證據。視頻里本沒有我的臉,誰知道你私底下有幾個男人?」
我看著他:「你以為沒有證據你就能逃過了嗎?走著瞧吧。」
為了一紙錄取通知書就能毀掉自己喜歡的孩子的一生,這樣的人,怎麼配進世界頂級學府?
16
網上的視頻已經全數被清理干凈。但是傳播得太廣了,連不認識白的人都看到過,那些認識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我只要一出門,幾乎就會到旁人的指指點點。
「對不起。」這幾天的白哭得聲音都嘶啞了,「都是我的錯,讓你待在了這骯臟的里承了那麼多屈辱。」
「你在說什麼傻話?」這麼多天以來,其他人說什麼我都沒放在心上,但這句話真是讓我慪火,「你哪里臟?」
視頻廣泛傳播的時候,許多心思齷齪的人逐幀逐幀地分析點評白的舉和表。
的舉止很主,的表也很沉醉,底下的評論就很是興地指責放。
這樣的評論看得多了,白也陷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天生下賤,不然怎麼會那麼主,那麼?
「那個時候的你,只是在和喜歡的人做一件快樂的事。你在用心地探索,認真地,這一點錯都沒有!更談不上臟!」
「臟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妄圖以此污名你的人。」
「他們越是想以此辱你,我們就越是要抬著頭告訴大家,這不是錯!任何人都休想借此倒我們。」
17
晚間的時候,我開了直播。
沒有任何宣傳,我的直播間就滿了人。
【這生臉皮真厚,做了這麼不知廉恥的事,還敢蹭熱度賺錢。】
【干脆下海去好了哈哈哈哈。】
【,怎麼賣呀?】
【像視頻里那樣幾聲,我立刻給你刷個大火箭。】
種種污言穢語刷滿了屏幕,可我毫不在意。
「讓大家失了,我不僅不會躲起來,以后還會永遠理直氣壯、明正大地活在下
。」
「我不會為做了這種事而到恥,也不會為了自己的沉浸而到慚愧。」
「,和食一樣,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需求。如果是骯臟的,那在座的各位都應該對自己進行人道毀滅。」
直播間里眾說紛紜:
【覺有點道理。】
【我覺得好勇。】
【勇什麼呀,一個孩子說這種話,真是不知。】
我很敏銳地注意到了后面這種言論。
「坦白來說,這種私話題或許不適合在公共場所討論,但要不要因此到愧與談論者是男是并無關系。」
「個人而言,我也并沒有在公眾面前聊私話題的好,更從來沒有想將赤的自己展現在大眾眼前,引起如此巨大的爭議。所以我不得不出來表明自己的看法:有錯的不是赤的我,而是居心不良想要借此傷害我的人。」
【我好佩服這個小姐姐,心態好穩。】
【是害者!究竟是誰這麼惡心傳播別人的私視頻!】
【小姐姐說得沒錯,我就在這里站崗,我看誰敢用婦論來辱這個小姐姐。】
【噗,你們都搞錯重點了吧?是一個未婚誒!還沒嫁人就跟男人搞在一起,這不是隨便是什麼?被人拍了視頻也是活該!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都丟了,還在這里大放厥詞,真是跳梁小丑。等著看吧,說得再天花墜,以后也嫁不到什麼好男人了。】
彈幕里突然涌現了很多支持這個觀點的評價。
【是的,這小妞還沒意識到的理論從一開始就是有問題的。】
【我是男的。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大家,非最多談著玩玩,結婚肯定還是要。】
【正常男的都介意,除非心理不正常或者沒得選。】
【能開新車,誰會選二手車?】
【就像出去吃飯,誰會用別人用過的筷子,想想就惡心。】
【博主破防了,都不說話了。】
破防?我只覺得十分搞笑。
「人最寶貴的東西可以是頭腦、談吐、認知、靈魂,絕不是某個結締組織。」
「人生里會有很多種第一次,第一次外出、第一次上學、第一次坐飛機,在上的第一次和其他的第一次沒什麼區別,只是代表著開啟一段新的驗罷了。它不應增加或減人的價值,更不應被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換取婚姻或其他資源的資本。如果是為了換取資源的目的而堅守第一次,那無疑是將自己化了。」
「要求另一半還保留第一次當然可以,但這應該是一個衛道者尋找志同道合的同伴的過程,而不是一個別對另一個別理所當然的錮。」
「那些自己玩得花,還大言不慚要求自己另一半必須是張白紙的人,令人作嘔。」
「綜述所言,不論男。但可惜的是,在這個話題里,一向占據話語權的是男,被錮的是。很多男可以口而出拿車子和筷子比喻,只不過是因為在他們眼里,的本質只是一件憑他們使用的品罷了。他們洋洋自得地定義什麼是最寶貴的東西,對自己卻說『這是男人的天』。我呸!這樣的男人,只配被作爛黃瓜!」
……
評論區一片嘩然,爭論之聲不斷。
直播結束后,關于「白」的評價開始兩極分化。
有人依然用傳統的價值觀攻擊。
但也有更多理智開放的人敢浮出水面鼓勵。
一些主義組織甚至發表觀點將「白」視為勇于打破錮的標桿。
關于「自由」「貞潔論」等一系列問題引起了更有深度的討論。
另外還有一個不值一提的收獲:視頻的源頭——章辰很快就被了出來。
雖然他極力辯解這視頻跟他無關,并試圖往白上潑上濫的臟水。
但是網友剝繭,通過視頻中出現的四肢鎖定了章辰。
他的狡辯反而坐實了他的心虛。
有熱心群眾將視頻事件的前因后果寫了一封郵件,發送給了章辰夢校的招生辦。
很快,他獲得的學資格再次被取消。
還被本校開除了學籍。
18
一切塵埃落定的那天,有無數煙花在我腦子里炸出了電子音效。
【1425 號系統任務失敗,已銷毀。】
哦,原來是那個智障系統炸了。
我心里沒由來地泛起一種掙桎梏的輕快。
輕快之后又有一淡淡的憾。
MD,炸得太快了!
還沒找到機會好好收拾它!
19
我和白還是出去旅游了。
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被吃瓜群眾認出,壞了旅游的心。
我同說:「認出又怎樣,我照樣昂首地行走在下。」
白被我的理直氣壯染,也逐漸從霾中徹底走了出來。
在我們登上一座山峰時,白沖著山谷大喊:「我沒錯!我的是自由的!誰也別想肆意錮我!」
說來奇怪,喊出這些話之后,的使用權又漸漸回到了的手里,我反而變了一抹意識。
「正好,爬山爬得我好累,讓我休息會。」
我們朝山下走去,與一個年輕的小道士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白連聲道著歉。
我看著那小道士的臉,一種莫名的悉涌了上來。
「找到答案了?」小道士笑瞇瞇地問我。
「什麼?」我和白皆是一愣。
「找到了就快回去吧。」
小道士手一揮,一大力襲來,我們竟越過了護欄,直直墜下了山崖。
20
「啊——」
我尖著醒來。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溫的笑臉:「你醒了?怎麼樣,找到答案了嗎?」
「小道士?」我有些恍惚。
「原來在你的夢里,我是一個道士?」
他的服上別著一塊銘牌:心理咨詢師——宋言。
我的腦子逐漸開始清醒過來。
我終于知道我是誰了。
21
我白玉,小名,今年 25 歲。
在人生的前 24 年里,我都過得十分順遂。
從小到大我都是乖孩子、好學生。
18 歲的時候,我考上了國頂好的大學,并了一個男朋友。
我們一起探索了之間很快樂的事。
大學畢業之后,我們因為人生規劃不同,和平分手了。
24 歲那年,家里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
他傅衍,比我大 6 歲。
他長得斯文儒雅,做事既穩重又妥帖。30 歲的年紀,已經打拼出了自己的一份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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