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非不置可否:「還有事?」
許然忙挽留:「哥你先別掛啊,你還沒跟我說,嫂子知道月了不?你告訴沒?」
沈延非在路口單手轉過方向盤,同時去掛電話,疏懶說:「不最終確定,怎麼能告訴,萬一讓失,給我減分。」
說完他掛斷,邁赫近月灣大門,沈延非直接開進地下車庫,帶著副駕駛上給念念買的東西下車,大步上樓。
但客廳空曠,毫無聲息,常亮的幾盞小燈也被關掉,偌大別墅像是陷進了過去日復一日的死寂里。
沈延非站了片刻,一瞬的錯覺讓他眼裏漸漸凍結,他隨手放下東西,姜時念的名字,沒有迴音。
他知道應該不在家,也許閑不住去臺里了,或者找秦梔出去,不必反應過激,然而夢魘一樣侵襲上心臟的恐懼還是箍住他緒。
沈延非上樓,主臥整理到一塵不染,像從未住過人,浴室里的護品都收走,直到他一把推開帽間的門,看到當初拿回來的那個行李箱也消失,連同常穿的幾件服,都空空。
某把無時無刻不懸在他頭頂的刀,在這一刻倏然落下,捅進他。
從容不迫,或是風平浪靜,都被眼前的景撕開偽裝,沈延非握手機,轉下樓,下頜線收到凌厲,掌心滾燙。
他邁下最後一級臺階,手機突然響起,是姜時念的電話。
沈延非手臂上筋絡隆起,劃向接聽,下一秒,首先響起機場空曠的電子提示音,隨後姜時念清泠沁水的聲線才傳出:「在忙嗎。」
窗外風過,樹梢積雪震,輕飄飄掉落大片絨白。
沈延非在的嗓音里,數不清過去多久,才逐漸找回狂心跳。
姜時念渾然不知這邊的況,輕言細語跟沈延非解釋自己新接的工作,這兩天他太忙,一直沒怎麼回家,所以才沒拿自己不重要的事打攪他。
最後又補充,在家裏也沒什麼用,不如提前結束假期,免得讓他還要分神。
姜時念正在排隊安檢,眼看著就要不得不掛電話,深深呼吸,雖然解釋了很多,底氣難免不足,垂低的眼睫本來還算平穩,在聽到沈延非聲音的一刻,突然一。
隔著聽筒,隔著幾十公里,中間明明不可越。
他卻猶如含咬在耳廓上,一字一字陳述。
「念念,你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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