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蔣家你知道嗎?」秦梔問,「就是以前在北城跟沈家平分秋,後來突然撤到杭城的那家,這回靜鬧的最大——」
姜時念口乾舌燥,很多話不進耳朵。
秦梔聽出狀態不對,止住話頭,轉而緩下語氣,輕聲問:「念念,你還好嗎。」
姜時念沙啞說:「不好。」
秦梔有一會兒沒出聲,慢慢問:「你是不是,真心了,是因為……他捨命護你嗎。」
姜時念眼眶發脹:「你也這樣想?」
「沒辦法啊,畢竟你之前那麼怕他,見他都要躲,他提要求步步,你好像都是被承的,如果會……」秦梔嘆氣,「那最可能的就是因為這次兇險的意外了。」
「不是。」
姜時念斬釘截鐵打斷。
「真的不是。」
捂了捂熱燙的眼睛,太多話扎在舌上,從未被迫,從未勉強,沈延非哪裏會要強迫來的東西,他一步一步,引從冰窟走向火海,直到此時此刻,心甘願焚燃燒。
也是同樣,他不要摻了任何雜質的,衝激,烈火烹油,他偏要疏離,讓把自己一不剩地掰開,不能有半點變質。
但他看所有,掌控人心,偏偏堪不,拚命抑藏,膽怯迴避的熱烈。
不是換誰都行,不是走投無路,任何人有錢有勢讓上車,都會上,不是隨便人牽引,就走他的包圍圈。
怕他是天上月,怕他是山間雪,一無所有,沒資格攀他紅塵。
甚至直到眼前這一刻,也不能夠確定,沈延非是不是著。
可都不重要了,願意借餘生全部的勇氣,作為姜穗穗,再重來一次,就算以後不得善果,早晚還是會傷失去,也想撲進那團火里,去他的心。
姜時念滿臉都是淚,仔細掉,掛了跟秦梔的電話,轉頭再次打給許然,不等他的說辭出來,先一步問:「沈延非晚上真的有事嗎?」
許然頓了一秒,立刻要開口,姜時念已然阻止:「你沉默我就知道答案了,不用騙我,也不要通知他,許然,你想他這麼辛苦嗎?你要是不想,就想辦法出來,帶我上樓,不要讓人發現,包括他。」
「嫂子,你要幹什麼?」
姜時念果斷推門下車。
「我要……」
想要。
得到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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