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車在前面狂飆,計程車在後方追趕。
車技一個比一個炫,路子一個比一個野。
并行三車道左拐分路,進雙向車道,周馳仗著托車積小,在車流中穿,沈婠在後面看得直咬牙!
這人瘋了!
存心找死!
嘀——嘀——
狂按喇叭,示意周馳停下,可惜並沒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一輛大貨車從對面疾馳而來,沈婠目眥裂。
托車主人卻因視覺盲區本沒能察覺即將來臨的危險,甚至準備佔道行駛,如此一來,就等於自投羅網!
千鈞一髮之際,計程車突然衝出來,以更快的速度撞上去——
砰!
一聲巨響!
沈婠在預估好的角度朝右邊一甩方向盤,再拉手剎,車一個漂移,頓時打橫過來,又匯右邊車道,堪堪避過剎車不及的貨車。
前窗玻璃盡碎,車頭已經爛掉,唯一值得欣的是,車最終停下來。
沈婠趴在方向盤上,溫熱的順著臉頰淌落,蜿蜒至邊,流進裏。
濃郁的鐵鏽味霎時瀰漫舌尖。
昏過去的前一秒,看見周馳慌無措的臉,張想說什麼,卻終究徒然,只能任由自己陷茫茫黑暗。
同一時間,同一路段,黑平治車上。
「怎麼回事?」閉眼假寐的男人突然開口。
凌雲一驚,撓撓頭,「六爺,您沒睡著啊?」
男人遽然睜眼,深邃的瞳孔仿若上好的黑曜石,閃爍著厲芒。
「前面好像出了車禍,路已經堵死……」凌雲咽了咽口水,「怎麼辦?」
「打電話給三爺,他會派人理。」
「哦。」
沈婠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正進行一場單人拔河比賽,眼前被濃霧所遮蔽,令無法看清對手的臉,唯一的信念只有攥手裏的繩子,用力,使勁用力!
有種很強烈的預,一旦鬆手,等待的將是萬劫不復!
「你醒了?!」
沈婠盯著天花板,聽到聲音,眼珠轉了轉,視線隨之落到旁側。
年驚喜的面龐映眼簾,恍若隔世。
「周……馳?」頭髮干,開口已不調。
「對,是我!你覺怎麼樣?頭暈不暈?有沒有想吐?」
「水。」
「水?好,我給你倒!」
周馳手忙腳,險些撞翻了玻璃杯,好在有驚無險,最終把吸管送到沈婠邊。
含住,輕吮,溫熱的順著食道下,乾的嚨這才重獲新生。
一杯下肚,周馳問:「還要嗎?」
沈婠搖頭。
他把杯子放好,低聲道:「醫生給你做了全檢查,骨頭和臟都沒問題,但皮有傷,容易染,然後左邊額頭被玻璃劃傷,撞擊造輕微腦震……」
總的來說,致命傷沒有,但小傷卻不。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
「我睡了多久?」沈婠打斷他。
周馳薄抿,悶聲道:「三個鐘頭。」
「現在幾點?」
「晚上九點一刻。」
沈婠擰眉,在棉被下一通。
「你找什麼?」
「包。」
「在這裏。」周馳遞給。
沈婠沒接,只道:「把手機拿出來。」
周馳照做,他現在被深深的愧疚與后怕包圍,哪怕沈婠要他去死,一命抵一命,他都會毫不猶豫。
豪門顧家抱錯的女兒找到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這個從窮鄉僻壤來的真千金的笑話。熟料一眾骨灰級大佬紛紛冒頭——頂級財閥繼承人發帖,“求教,如何讓樂不思蜀的老大停止休假?例:顧瓷。言之奏效者獎金一億!”國際黑客組織瘋狂在各地電腦上刷屏,【致顧瓷:萬水千山總是情,回來管事行不行?】著名研究所聯名發表文章——《論顧瓷長時間休假對全人類發展與進步的重大危害》京都權勢滔天的太子爺怒起掀桌,“都給爺爬,顧瓷我的!”
洛輕雲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在夜總會跟一個陌生男人走了。當時她有求於他,而他則貪圖她給予的歡愉。大家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做起了夜幕下的情人。數次歡愉過後,她的目的達到,於是一拍兩散,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本以為從此再不相見,可誰知,兩年後,他又再度出現在她面前,對她曖昧糾纏,對她予取予求。洛輕雲扛不住了,紅著眼哭問:“蘇先生,您到底還想要什麼?”“我想要你一輩子。“他在她耳邊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