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蔡雲眉頭擰得更了。

「對。我在大學本科修過一門專業課，《企業家文化》，其中提到過一個學觀點，大意是說，如果一家公司的領導者想要保持權威，那麼首先就是要保持距離，進而產生神。」

人們對未知的東西往往存在著敬畏，當「被領導者」對「領導者」於未知狀態的時候，也是最容易被領導的時候。

「其次，沈總新上任，卻沒有對規章制度，或人事安排進行任何調整，雖說蕭規曹隨，但一點沒卻是不應該的。好比，一個朝代覆滅，建立起新的政權，難道還要遵守前朝舊規嗎？」

即便沒有大刀闊斧，那些該修剪的，沒道理原封不。除非……

當權者有更大的圖謀！

蔡雲和苗苗對視一眼，皆有震驚之。

良久，「……那個，我也是瞎猜的啦！企業家傳記看多了，就是容易謀論……」苗苗調皮地吐舌頭，藉此掩蓋表中出的訕然。

蔡雲輕聲一嘆，拉過的手，寬一般輕輕拍了兩下，「咱們苗苗啊，比這裏大部分人都厲害，所以，姐相信你的推測。」

苗苗眼窩一熱，嗯了聲，帶著濃重的鼻音，笑容卻依舊那麼甜，那麼暖。

「你會遇到伯樂的，一定會。」

……

沈婠又用了兩天時間看完並消化掉全公司三十二位員工的個人資料。

拿起杯子，等送到邊，才發現空空如也。

辦公室的桶裝水剛好沒了，起，朝茶水間走去……

「沈總昨天請咱們的那頓下午茶，猜猜多錢？」人笑得神兮兮。

「六百？」

「九百？」

「一千二？」

「錯，錯，錯，都錯！加上配送費和包裝費，整整三千！」

「不是吧？就那麼幾個蛋糕，幾盒馬卡龍，幾盤水果，居然這麼貴？抵我小半個月工資了……」

「瞧瞧你那點兒出息！小幾千塊錢對豪門千金來說算個屁，做個SPA都不夠。」

「欸，你們說今天下午沈總還會不會繼續請咱們？」

「想得！還真以為這種好事天天都有啊？」

「怎麼不能有？反正大小姐人傻錢多，不花白不花！」

「咳！」

「咳咳！」

「嘛呢？咳什麼？反正，又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人家不差那點錢，正好拿出來勞大夥兒，有什麼不對？」

「沈總！您也是來接水的嗎？」見越說越離譜，另外一個人著頭皮朝進門的方向大聲喊道。

之前大放厥詞的人全僵，冷汗直冒，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沈婠輕嗯一聲，抬步走進來，停在飲水機前。

水流漸漸注滿空杯的聲音，在雀無聲的室變得格外明顯，像一記悶錘砸在眾人心上。

「你們繼續。」留下這麼一句，沈婠轉離開。

從那以後，免費的午餐席面，味的下午茶，再也沒有過，就連茶水間原本供應的七種飲品也因沈婠一句話減為三種，即純凈水、花茶、咖啡，其餘什麼橙、蘋果、茶通通下架。

神奇的是，大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而這種沉默落在沈婠眼裏，就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做賊心虛！

就在眾人紛紛譴責那誰口無遮攔得罪沈總的同時，卻沒有人想過，一頓下午茶就省掉了未來茶水間百分之六十的開支，這背後究竟誰才是最大獲益者？

－－－－－－題外話－－－－－－

誰才是最大獲益者？

我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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