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爺」字還沒出口,楚遇江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道凜冽的影從旁掠過,驚起一陣寒風。
「完了完了,」陸深配合地打了個寒,著脖頸像只無法面對現實的鵪鶉,「我嗅到一死亡之氣,小江江你說六哥不會宰了我?」
「……有這個可能。」
陸深突然到這個世界對他滿滿的惡意,可……
「為什麼啊?沈婠跟六哥很嗎?憑什麼一個電話,六哥就火急火燎地趕來?哼!還手把我撂桌子上,爺不要面子的嗎?!現在下還疼呢……小江江,你幫我看一眼,是不是青了?」
「……有點。」
陸深頓時委屈得不行,一把揪住楚遇江的角,兩眼潤,晶瑩閃:「你說,我六哥是不是有別的小母狗了?!」
呃!
「別的……小母狗?」
「對!就是裏面那個!不,那隻!」陸深氣憤地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
楚遇江目怪異,「我怎麼不記得,六爺有過……咳……小母狗?」
「這不重要!」陸深倏然正,「重要的是,現在那條小母狗是不是姓沈的?!」
「沒、有吧?」
「是『沒』,還是『有吧』?」
楚遇江沉一瞬,他本想說「沒有」,可看這架勢,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保險起見,他嚴謹道——
「暫時沒有。」
「暫時?!」陸深音調陡然拔高幾度,「難道六哥和沈婠真的有那什麼?」
「什麼?」楚遇江皺眉。
「就那個啊!」
「哪個?」
陸深咬牙,「你說你怎麼這麼笨?就那個……咳……JQ!」
「JQ?有這個單詞嗎?」
「JQ——!」如果不是為了套取第一手消息,陸深真的不想跟蠢貨說話。
楚遇江認真地想了想,睡過應該算得上有JQ吧?
於是,在陸深見鬼一樣驚愕的目下,緩緩點頭,「嗯,有的。」
回去的路上,楚遇江開車,權捍霆和陸深各據後座兩頭,中間留出一個人的距離,就像劃開楚河漢界,一邊是怒髮衝冠的西楚霸王·霆,一邊是瑟瑟發抖的高祖劉邦·深。
楚遇江看著都覺得心涼,默默為小七爺掬了把同淚。
半小時后,東籬山莊。
權捍霆大步邁正廳,楚遇江隨其後,只有陸深在外面的小花園磨磨蹭蹭,進兩步退三步,恨不得上翅膀,直接飛走。
如此忸怩了兩分鐘,楚遇江終於忍不住出來逮人,「小七爺,您看,是自己進去,還是被我抓進去呢?」
陸深咽了咽口水,笑得比哭還難看:「那個……還有其他選擇嗎?」
「有的。」楚遇江笑瞇瞇點頭。
「什、什麼?」
「被六爺抓進去。」
「……」他可以選擇狗帶嗎?!
最終,陸深咬咬牙,還是進去了,嗯,主的。
權捍霆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言不發,周冷氣止不住往外冒。
「六、六哥?」
「一百個俯臥撐。」
「不是,你先聽我解釋,我這麼做是因為……」
「預備,開始!」
陸深一僵,條件反趴倒,撐地,開始一上一下,哼哧哼哧。
速度很快,但寶寶心其實是——拒絕的啊啊啊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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