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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問荊痛恨這一刻,燃哥的眼神那麼鄙視。
他們可是名義上的兄弟,就算是塑料兄弟,也不能這麼損人的
他吐了一口濁氣,頗為認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說的話,是真的,你可以仔細想想,作為兄弟,我是不會坑你的。”
沈燃還是不信。
不會坑
他們當年一起上京大的時候,互相坑的次數還嗎
他們三個,時不時地就互相坑一下,已經為一種日常了。
宋問荊心累,怎麼就不相信他呢
他說的都是實話,他有十足的把握,白星遙就是遙神。
他還想說點什麼話,讓自己顯得更有信服力,但是沈燃冷嗖嗖的眼神,在說著:你還是不要繼續胡謅了,我已經看了你的意圖,別狡辯了。
宋問荊頓時就說不出口了,心里郁卒,“那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我走了,燃哥慢慢玩啊”
沈燃忽地笑了一下,心里好多了。
看宋問荊吃癟,他竟然有種開心的覺,或許他就喜歡取笑別人。
要是宋問荊知道他心荒唐的想法,一定會不顧及兄弟,也不顧及面子,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并且告訴他:愚蠢的人類,我把真相告訴你,你竟然不相信,以后有你哭的
白星遙收到宋問荊的邀請的時候,有點懵。
宋問荊竟然邀請吃飯
聽他說,他們明天就要去國外,開始這一季的國際賽了,臨別前跟朋友告別。
白星遙答應了,按照約定的時間就去了。
他們去的是一家很有格調的西餐廳,外面的卡座人滿為患,包廂里面倒是閑雅致。
宋問荊穿著一白的,鼻梁上是經常戴的那副眼鏡,看來,含笑點頭。
斯文斂,很有風度,一看就覺得是個有教養的紳士。
白星遙坐在了距離宋問荊一個凳子的地方,聽他說還有幾個人要來,就和閑聊了起來。
兩個人聊了一些關于電競的事,話題又轉到了賽車。
宋問荊面帶微笑,“說起來,燃哥最喜歡的賽車手,就是遙神。當年我們幾個翹課,一起去看遙神的比賽。”
他說完,就看著白星遙,溫和的目下,含著別的意思。
白星遙察覺出宋問荊話里有話,擰眉深思,“你說,沈爺最喜歡的賽車手是”
怎麼很懷疑呢
“是的,不過燃哥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遙神的蹤跡太神了,連燃哥都找不到了。”
白星遙沉思,沒說話。
宋問荊忽然開口問:“遙神,你還真是神。”
直截了當地,就說明了,他已經知道了白星遙就是遙神的這件事。
白星遙錯愕地笑了笑,這人真敏銳,這就發現就是遙神了
沈爺找了很久,就在面前都沒有發現。
宋問荊竟然就知道了
沒個正行地攤手,還有心思開玩笑,“那大神是要揭發我嗎”
其實揭發不揭發,已經無所謂了,大不了幾句好話,就能哄好沈爺,就是會麻煩一點。
不過要是能繼續瞞,那就繼續瞞,沒有麻煩總比有麻煩好。
宋問荊卻是搖頭,笑起來的樣子,頗有幾分老巨猾的狐貍的味道。
“還是不了,燃哥不知道,就不知道罷了,我建議你瞞都瞞了,就瞞得更久一點。”
也不只是燃哥會蓄意報復,昨天他襲他一次,那今天,他宋問荊就坑燃哥一把。
兄弟嘛,坑一把也是可以的。
他以為白星遙會仁慈一點,至說幾句客套一下,然而并沒有。
白星遙淡然地點頭,沒心沒肺的挑眉,也是壞了的模樣,“好啊。”
宋問荊頓了頓,笑出了聲音,開始佩服起白星遙來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輕松,只是朋友之間單純的玩笑,開開玩笑而已。
但是隔著一扇玻璃門,看著這邊的沈燃,就不是這樣的覺了。
這個餐廳的門,是玻璃的,需要的時候,可以通電,變了磨砂的質。
然而現在還沒有通電,站在外面,通過明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場景。
沈燃就是,站在外面,就看到了里面正輕松地笑著的兩個人,他們之間的氣氛很融洽。
站在沈燃旁邊的付錦州,最直觀地覺到了沈燃氣息的變化。
驟然變得冷沉,是強勢凌厲的,勢不可擋的黑暗的氣息,還帶著沖破天的酸味。
付錦州面帶笑容地嘆了一口氣,抬手摟住了沈燃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別吃醋。”
這是安嗎
不,這是嘲笑。
沈燃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得懂其中的意味,眼神冷冽地看了付錦州一眼,看得付錦州頭皮一,了一下脖子。
“就沒必要嘛”付錦州梗著脖子說話,但還是有著嘲笑的意味。
沈燃從鼻腔里面發出一聲冷哼,冷著臉,怪嚇人的。
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上一次沈燃從白星遙這里挫敗而歸,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
他們三天沒見了,白星遙還是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不,心一點也不見影響。
一看到白星遙這樣,沈燃心里默默地為自己點了幾蠟燭。
他早知道白星遙是這個樣的,喜歡上的時候,就是這樣,從未改變。
他沒必要跟自己慪氣,這樣不但不會讓他追到人,反而還會給人造他要放棄了的錯覺。
他不注重結果,回想起來,在白星遙邊,還是開心的,也多了很多奇妙的驗。
自己跟自己慪氣,反倒是讓自己心梗塞,自閉了好一段時間,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沈燃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幾秒后,人就已經進去了。
他一進去,正在玩笑的兩個人同時轉頭,忽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氣氛變得僵滯,一詭異的氣息,在幾個人之間流竄,有種劍拔弩張的氛圍。
這場面,怎麼看,都像是,來抓的。
宋問荊看了看黑著臉的沈燃,笑得很揶揄,故意氣他。
沈燃的臉又冷了幾分,臉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霾,顯得沉許多。
在看向白星遙的時候,閉了眼睛,再睜開,所有的沉和戾氣收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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