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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開打？人族和巫族已經融合了許多代，祖巫們隨著時空截斷而逐漸衰弱。於菟子把自己的幫手引來了一部分，這是冰山一角，足以嚇人。

真打起來，祖巫們不見得贏，最可怕的地方就在這里。易天祖巫看出了這個苗頭，才愿意自己第一個站出來。

連續犯錯，全部需要易天祖巫背鍋，那麼易天祖巫寧愿戰死。至于他死后。有沒有祖巫繼續而出，估計有，老友混沌祖巫肯定會站出來，哪怕送死。其他的祖巫就不好說了，早過了愿意為了族群誓死戰的年代。

易天祖巫看著虛空，和人族開戰，烈焰通天犀主走了出來，和黃昏之神開戰，烈焰通天犀也走了出來。

在更久遠之前，巫族披荊斬棘崛起的時代，是烈焰通天犀用龐大的軀開路，用自己的擋住了星的攻擊。

烈焰通天犀沒有別的名字，曾經有祖巫試圖給它起一個威武霸氣的稱號，烈焰通天犀沒有任何反應。

巫族遇到危機，烈焰通天犀會自走出來。截斷時空長河，烈焰通天犀陷沉眠，直到於菟子喚醒了他。

當時是巧合，易天祖巫知道混沌祖巫找到了一個同族，他就默默觀察於菟子。親眼看到那個老者捉弄於菟子，讓他去自己尋覓機緣，結果於菟子撿到了鼓槌，喚醒了烈焰通天犀。

現在烈焰通天犀主走向虛空，幫助鷹來修復諸天星斗。烈焰通天犀放棄了巫族？不，於菟子是鷹來的外化，於菟子親口說他是巫族，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巫。

易天祖巫的皮袍子落到腰間，他背對著大地君主說道：“你心中的殺意沸騰，比當初人巫死戰的時候更加熾烈。

下手吧，月見天尊愿意為了化解恩怨而犧牲自己，我也做得到。種種錯，歸于我。我不能逃避，更不能蒙昧心靈，我已經無法原諒我自己。

用我的，換取真正的和平。不再有恩怨，不再有仇殺。巫族和人族已經變了新的種族，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巫族。

現在我坦白承認，當初人族的五大強者崛起，讓我到了恐慌，因此才做出了錯判。認為人族就是巫族的最大死敵，最終人族會毀滅所有的巫族。

事實證明我的愚蠢與短視，人族用另一個方式崛起，那就是和巫族通婚，讓一個全新的種族誕生。”

鷹來沒有轉頭去看，聽到了，星力在告訴鷹來所有發生的一切。這個時候讓鷹來出面去化解古老的仇？哪來的那麼大臉？

代表死去的人族原諒易天祖巫？還是代表大地君主懲罰易天祖巫？哪個也做不到。

易天祖巫傳授於菟子巫文與巫語，雖然於菟子只掌握了一個“地”字，那也是師承，一字之師。

鐵拳老叟看著微微抖的大地君主，這個驕傲的老前輩不可能真的背后下手。他寧愿正面剛，哪怕自戰死，也不可能背后襲。

天尊低聲說道：“圣人，讓你徒弟出面。”

鐵拳老叟喊道：“阿來，別裝啞。”

鷹來說道：“易天祖巫是我的第三個師父，你老人家是第二個，你讓我咋說？難道讓我告訴大地君主，趕出手，宰了我的三師父？”

鐵拳老叟這個晦氣，易天祖巫張，你把我當作了三師父？你真這樣認為？我只傳授了你一個巫文。

至覺天尊看著晚曉天尊，晚曉天尊左顧右盼，目落在了月見天尊上。月見天尊神淡然，仿佛所有的一切與他無關。

察覺到晚曉天尊的目，月見天尊說道：“心如死灰的覺，我經歷過。易天祖巫也是這個狀態，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

大地君主艱難轉說道：“我不會給他解的機會，我永遠不原諒他。否則我對不起死去的兄弟手足，對不起跟著我在問天關的守關者，我不原諒。”

大地君主在嘶吼，但是他轉了。用行表明他不想對易天祖巫出手，他要讓易天祖巫活在愧疚中。

時空出現扭曲，鐵拳老叟說道：“別吵吵，出大事件了。”

鐵拳老叟沖到半空，近距離看著鷹來。鷹來說道：“我有明確的知，似乎我可以打通時空長河的一個缺口。”

鐵拳老叟張說道：“你悠著點，為師覺你要遭到反噬。”

易天祖巫說道：“四十八個祖巫參與，截斷時空長河。之后有戰死的祖巫復活，一共六十三個祖巫的力量加持。你若想要打通時空長河的缺口，要到祖巫的力量反噬。”

混沌祖巫說道：“你們應該聽清楚了，我們的時空被后世稱之為天寂時空，那是寂滅的狀態，你們自也應該知到了。在這個封閉的時空，日漸衰弱。於菟子要打開時空壁壘，我們將迎來新生。誰支持，誰反對？”

老婦人問道：“如是反對呢？”

混沌祖巫說道：“我告訴過於菟子，圣城中有許多頑固的老不死。他有本事就打過去，我絕不攔著。”

老婦人說道：“截斷時空長河，讓許多古巫有了漫長的壽命。接通時空長河，許多古巫會死，甚至復活的祖巫也面臨重新隕落的危機。”

混沌祖巫淡定說道：“那就去死吧，日升月落，春去秋來，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嗎？強者長存，會剝奪整個族群的氣運。”

極遠方有一個巍巍的聲音響起道：“老樹倒下滋養大地，新生的小樹苗才能茁壯長。一株參天大樹周圍，無法有大樹長，只有小草繁衍。我做好了回歸大地山川的準備，真正的巫，不應該懼怕生死。”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於菟子，你是巫。”

於菟子氣吁吁扛著鼓槌說道：“我是巫，純純的。”

蒼老聲音帶著笑意說道：“甚好。”

另一個老邁的聲音說道：“你得到了大地胎？年郎。”

鷹來說道：“我融合了大地胎，於菟子是混沌元胎，我們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存在。”

老邁聲音說道：“你的追隨者是人族與巫族結合的后裔。”

鷹來說道：“若是沒人提醒，我永遠不會提起這個話題。我看到的是兄弟手足，沒有人族和巫族之分。”

老邁聲音說道：“是的，是啊，非得分那麼清楚做什麼？同樣是大地山川養育的孩子啊。大地君主，你殺了我一次，我不恨你。”

大地君主說道：“不提這個行不行？”

老邁聲音說道：“不提不行啊，殺戮之前，我以為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假打一場，給別人做做樣子，你下了狠手。倒下之前，我看到你流淚了，我知道你也在意這份友。”

大地君主出拳把通天塔的巖石墻壁打出一個窟窿，通天塔是易天祖巫的寶，大地君主打穿了巖石，拳頭也變得鮮淋漓。

老邁聲音說道：“讓這一切過去吧，我重活了一世，不是那麼怕死，就是有些事割舍不下。譬如說我想再見你一次，或許我們依然可以并肩狩獵，喝著寡淡的米酒閑聊。”

大地君主艱難說道：“對不起，我當時不能手，我的族人死的好慘。”

老邁聲音問道：“再來一次呢？不，假設沒有任何意義。我現在逐漸腐朽，走不了遠路。大地，你愿意過來嗎？我這里有酒。”

大地君主帶著風雷聲沖向遠方，鐵拳老叟噓口氣說道：“何以堪？何以堪，這太傷心了。”

大地君主這個苦主遠去，守關者們靜默，古雅拉著水印云的手走過來說道：“我帶你走，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我的本在問天關，枯寂的歲月，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

一個個守關者欠對水印云行禮，當年的戰爭，死了許多人，也死了許多巫。甚至十幾個祖巫被殺死，大地君主幾乎全部參與了。

這些守關者在大戰發之前，也有許多巫族的伙伴。其中也有人對巫族心，只是沒有走出那一步。

恩怨糾纏，大地君主對易天祖巫無法下手。聽到被他親手殺死的老友呼喚，大地君主應約而去。或許是送老友最后一程，也許他們要把酒徹夜長談。

至，大地君主沒辦法繼續出手。仇恨不能延續了，巫族贏了，人族也沒有覆滅，兩個種族換了一個方式共同延續。

通天塔的大地裂開，被捆縛的黃昏之神顯出來。易天祖巫發出炸裂聲，他使用自己的來錮黃昏之神，現在他解開了枷鎖。

黃昏之神睜開眼睛，未央轉頭，黃昏之神化作了一道刺目的金沖向烈焰通天犀，下一刻如淵如海的氣息迸發，黃昏未央真正獲得了自由。

蛛后斜睨著不可一世的黃昏未央說道：“你的氣勢超強，我還以為你是我的主子呢？”

黃昏未央大恨，急忙收斂了巨大的，低眉順眼站在鷹來后半步的位置。夢魘之神豎起大拇指，蛛后頭鐵，就沒有不敢懟的人。接下來就看蛛后敢不敢懟圣人了，敢懟，夢魘之神就承認是天字號的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