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好慌。
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慌了。
聽到邊圍觀的人在議論紛紛。
“撞的好嚴重啊,里面的人肯定沒救了。”
“肯定的呀,腦袋都被卡在那里了,哎呀,不能看,太腥了。”
“這麼好的車也不防撞啊?”
“誰告訴你好車就防撞了,越是跑車,能越好的。開的快呀,到時候出事就越嚴重。”
“我的天哪..”
“報警電話打了嗎?急救電話打了嗎?”
“打了打了...”
薛梓檸木訥的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才邁腳步,慢慢的向車邊挪過去。
的心跳的好快好慌,這一幕似曾相識。
媽媽出事的時候,一步一步挪向急診室的手床邊的時候,好像就是現在這種狀態。
害怕,不安,惶恐。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害怕。
特別怕安辛丑出事。
其實怕什麼呢,反正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橋歸橋路歸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也可以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現在他就是那麼怕呀。
從馬路這邊挪到馬路那邊,好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走到車邊有人拉住了說:“小姐別靠近,場面實在是太腥了。”
的手指一片冰涼,僵的都打不過來彎,聽到自己的聲音很木訥地說道:“我是傷者的家屬。”
“啊。”圍觀的群眾立刻讓開一條道,薛梓檸緩緩的走了過去。
那車已經撞的面目全非,都看不出來原來的面貌,只有后面的車尾是完整的,前面都被撞一團,可見駕駛室的人此刻是什麼樣子。
其實一直是閉著眼睛的,沒有勇氣睜開,還沒去看,剛才聽眾人在那議論紛紛的,就能想象到此刻安辛丑是一種怎樣慘烈的狀況。
如果不給他打電話就好了,那他應該就不會出車禍了。
他們倆通電話的時候安辛丑還是好好的。
可是幾分鐘之后他就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薛梓檸本來想拉開車門的,可是手剛出去腳就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然后眼淚就爭先恐后的流了出來。
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哦,是媽媽去世的時候。
當時以為不會再為其他人這樣流眼淚了。
但是眼淚就像止不住一樣,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往外傾瀉。
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突然好害怕安辛丑出事,突然好害怕自己失去他。
哪怕安辛丑再胡鬧再胡來再荒唐,都可以忍了,都可以裝聾作啞。
只要他好好的,像以前一樣在邊蹦噠,他荒唐一點自己也無所謂。
更夸張一點,他要是跟別的人生下的孩子,倒是可以幫他們養,
只要他活著。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有人把拉到了一邊,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奔過來。
但是人被卡在里面了,消防員也來了,用氣割機將卡住人的座椅給割開,到都彌漫著刺鼻的味道,還有腥味。
薛梓檸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終于看到醫護人員將一個渾是的人從車里面抬了下來。
本來想走過去的,但是只邁了一步就晃了晃,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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