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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家。
倪興書一個人坐在家中,看著正在工作的仆人,神萎靡的靠在旁邊的椅子上。
一個仆端著手里的參湯來到了他面前,輕輕的放在了茶幾上。
“二爺,我看這幾天您的神頭并不好,還是再喝上一杯參湯吧,現在的天氣越來越涼了,也剛好可以寒。”
聽到這番話,倪興書有些疲憊的睜開了眼眸,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
他又重新看了一眼,放在面前的參湯,出不停抖的手拿了過來。
接連幾日,他的越來越差,連續做噩夢,沒有一日可以休息好。
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就算是吃再多的補品,恐怕也是于是無補。
滿皺紋的手拿起面前的參湯,剛要放在邊,突然手一抖沒有拿穩,只見湯碗瞬間撒在了上。
“啊!”
他被燙的好了一聲,手中的湯碗也滾落到了地上。
原本不滿皺紋的手被瞬間浮現一層細的水泡。
“二爺!”
一旁的仆被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我現在就去拿醫藥箱。”
說說就打算轉離開,然而臉沉的倪興書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微弱的開口。
“我看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現在我的子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是個頭!”
他的聲音微弱,眼神里頭有著濃濃的恨意。
以前自己也是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著所有人的尊重和敬。
可是現在倒好,這猶如廢人一般的生活,早就已經過夠了。
倪興書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人,什麼時候落得如此境地?現在的他簡直是比外面的流浪漢還要可悲可憐。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拐,踉踉蹌蹌朝著外面的方向走去。
仆拿著羽絨服跟了上來:“二爺,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如果你想要出去,還是先穿上一件大吧。”
“嗯……”
倪興書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個人面無表的走出了別墅。
他的子現如今已經油盡燈枯,不知道哪一天睡著后就再也醒不過來,既然子一天不如一天,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危險,那麼在死之前一定要把罪魁禍首理掉。
否則就會死不瞑目!
仆站在原地,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角勾起了一道猙獰的笑容。
“怕所有的事都要結束了,我也終于可以恢復自由了。”
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馬不停蹄的開始收拾著行李,拿好之前從一下那里拿到的支票,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家。
此刻的倪興書,已經一個人來到了旁邊的另一位別墅面前。
看著站在眼前的兩名保鏢,有些疲憊的咳嗽了一下:“這一段時間也是辛苦你們了,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名保鏢讓開了大門,任由倪興書走了進去。
他剛剛來到客廳,抖了一下掛在上的積雪,目面無表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站在角落里的保鏢們,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里的防可謂是銅墻鐵壁,即便是從外面進來的人也一定會被攔住。
更何況現在的倪夏孤一人,邊一個得力的手下都沒有,而最終還是落進了自己的手中,為了甕中之鱉。
手下來到了倪興書的邊,神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遲暮老人。
“二爺,您今天怎麼又過來了?我看您的狀況真的不太好,實在不行就先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吧,倪夏這邊有我們看管,絕對不會讓跑了的。”
“我恐怕沒有多日子了!”
倪興書輕輕的搖了搖頭,徑直的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在此之前,他只是想要手刃兇手!現在自己落得如此境地,這一切都是拜倪夏所賜。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賤人,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變現如今這般模樣?
手下臉上的神變了變,最終還是跟上了倪興書的腳步。
兩個人來到了地下室門前,只見倪興書出枯木一般的手,輕輕的推開了面前的大鐵門。
嘎吱——
鐵門著地面,發出來的聲音讓人覺得膽寒。
可是倪興書卻面都不改一下,臉平靜的朝著里面的方向走了進去。
可是當他看見空無一人的地下室,瞳孔陡然一,目里頭有著濃濃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猛的扭轉過頭,看著站在后的手下,大聲的喊道:“人呢?你不是說把人看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反而人不見了?”
“二爺不用如此慌張,倪夏是絕對跑不了的。”
后的人神平靜,面無表的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突然上揚起來的角有著氣的笑容。
“按照時間推算,應該也快回來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做快回來了?難道倪夏可以在這里出自由嗎?”
一直面不改的倪興書,到了這一刻,終于徹底的變了臉。
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這里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為什麼好似所有的事都不自己控制了一樣?
眼前的手下緩緩的抬起眼眸,突然在臉上綻放出了一道燦爛爛的笑容。
“原本是要晚些時間才會把您騙過來的,只不過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主送上門來,既然現在你已經發現了,那麼我們就也不會再繼續裝下去了,既然今天已經來了,那麼就別想再離開了。”
“混賬東西!”
到了這一刻,倪興書即便再蠢笨,也終于明白過來,自己花錢雇傭的手下居然早就已經被倪夏給收買了。
那也就是說,這一段時間倪夏并沒有到折磨,反而還將這里當了的掩。
真是該死!
這個賤丫頭到底都準備了多后手?
倪夏居然利用他,避開了倪若安和杜南爵的搜查,現在新回想自己,簡直才是真正的大傻子!
一直以來居然都被恨之骨的人利用。
倪興書走上前,想起手掌狠狠的朝著面前的手下打了過去。
可是已經油盡燈枯的,即便打下了那一掌,對對方也并沒有任何損傷,就像是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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