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這個是你娘不?
「這個呢?
「不是你吭個聲啊!老用屁對著我什麼意思?
「他媽的,你就仗著你爹牛使勁欺負我吧。」
我毫不猶豫給他屁上來了一掌。
白吃僵了一下,轉頭看著我,表愣怔。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到了龍岐趴在這桌上,一臉震驚加愣怔地看著我,兩邊眼尾的小紅痣艷得像是要滴。
呃……好奇怪的想法。
我晃了晃頭,努力把這個場面從腦海中趕出去,然后佯裝生氣地瞪了眼白吃:「看我干什麼?!我臉上是有你爹還是你娘啊?看玉簡!」
白吃瞅了我好幾眼,然后后一蹬住了我口的襟,鉆到里面,只了個白白圓圓的兔子腦袋出來。
可可的。
我下意識抬手了他著的兔子耳朵,嘟囔道:「龍岐小時候的耳朵起來好像也是這麼舒服……」
白吃似乎聽懂了我的話,抬頭看了我一眼,表看似冷靜,實際上耳朵卻明顯變得更了。
應該是在害。
跟他爹一樣。
一百年前龍岐因為我被關后山閉,我拎著酒去安他,結果他一邊說著不喝,一邊和我一起醉得迷迷糊糊。
甚至連人形都沒法完保持,頂著對白的兔耳朵端端正正地坐在對面看著我,眼神里還有幾分醉酒的呆滯。
我當時腦子一,手撐在面前的地上想去他的兔耳朵,結果因為醉酒沒了力氣,直直跌進他的懷里,指尖不經意地過了他的。
當時龍岐手都沒一下,就那麼低頭垂著眼皮面無表地看著我在他懷里掙扎著想要起卻沒辦法做到。
那期間,還不小心扯了他的袍,讓他的若若現暴在空氣中。
他也照樣沒,就那麼垂眸看著我。
但實際上,他眼尾那兩個對稱的小紅痣紅到幾乎要滴,頭頂上的兔耳朵更是越來越。
當時在醉酒狀態下的我還不知道這是他害的表現,我就一個勁地在他懷里蛄蛹著想要起。
結果蛄蛹蛄蛹,我睡著了。
還好巧不巧地在他鎖骨上。
龍岐還微微往后仰了下頭,避免到我的頭。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正在面壁練習法,我則是四仰八叉地占據了他的石床。
我在床上坐起,正準備喊他,卻覺脹脹的,像是腫了。
奇怪……喝酒會讓子變腫嗎?我以前好像沒這樣啊!
懷著這種疑問,我看向龍岐,心里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很快被我否決。
龍岐他這只壞心眼的兔子才不會親我。
他這個潔癖肯定嫌棄我。
肯定是有蚊子叮的!
這麼一想,瞬間就通了。
于是我下次來看龍岐的時候,給他帶了驅蚊的艾草,還跟他說了這件事。
龍岐接過艾草的作一頓,抿了抿后干地吐出了兩個字:「謝了。」
「客氣啥?」我給他膛上來了一拳,結果他紋不,我拳頭生疼。
服了。
誰家兔子穿了服看起來瘦瘦高高弱不風,實際上了服一啊!!!
等等。
這種吃起來肯定很實吧?
察覺到我盯著他口的眼神,龍岐眉頭微斂
,輕輕側避開了我的視線。
沒辦法,我只能盯著他后腰下的位置繼續流口水。
龍岐又默默把轉了回來,繃著臉愣是咬著牙說出了一句:「請你自重。」
滿腦子都是兔的我直接聽錯:「什麼?!請我自助?還有這好事?我來了!」
我一個狼撲食,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了龍岐上,張開就想咬他脖子。
結果下一秒他低頭想要訓斥我。
差錯之下,我們倆的在了一起。
我這邊還沒反應過來,他那邊就「嘭」的一聲蹦出了對兔耳朵,繃繃地立在腦袋上。
反應過來后,我慌忙從他上下來,又是呸呸呸又是子。
龍岐卻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啥也不做。
我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便立刻不自然地轉避開了我的視線,同手同腳地拿著艾草想去熏蚊蟲。
我這才發現,他腰后的服那里鼓起了一個小包包。
那是啥?
懷揣著實踐出真知的想法,我躡手躡腳跟在龍岐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把抓住了那個小包包。
「唔。」龍岐悶哼一聲,撐著旁邊的墻才站穩。
看著他如此大的反應,我趕放開手,后退一步跟他拉開距離。
「那個那個……我不知道你的兔尾不能。」
是的,那個小包包是龍岐的兔尾。
龍岐微紅著臉頰轉頭瞪了我一眼,難得喊了我的名字:「宋青書!你給我出去!」
我撇了撇,識相地沒再惹惱他,聽話地離開了。
但在他視線里消失的前一秒,我還是犯賤地朝他揮了揮手說:「茸茸的,手不錯。」
「滾!」
從那之后,我就知道了別人是老虎的屁不得,龍岐是兔子尾不得。
而且也琢磨出了他害就會耳朵變這個道理。
7
這日吃午飯,我從后廚要了幾青菜拿回去喂白吃。
結果他不吃。
「你不吃青菜你怎麼長得大?!回頭你爹從九重天回來看你這一瞇瞇點大,還以為我待你呢!吃!」我把青菜生生杵到他邊。
他晃了晃腦袋躲開,然后不知道我說的話里哪個字被他注意到了,撲到我的口就要吃飯。
我一個大男人!
我惱得要死,抓著他的兔耳朵就要罵。
懸在空中的白吃四肢蜷在一起,像個球球一樣跟著吹過來的山風左右轉啊轉,里還在小聲地哼唧。
如果我沒覺錯的話,他應該在撒。
這一刻的我默默偏過頭,按住了自己的怦怦跳的心。
他媽的,好可。
好想把他吸禿!
龍岐會介意他兒子是個禿子嗎?
就在我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腦袋鬼鬼祟祟地從一旁的窗欞探出了頭。
「臥槽!這兔子……」
聽到這有些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我慌忙把兔子往空間手鐲里收,隨后故作鎮定地看著那個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份的面男說:「兔子?哪來的兔子?我怎麼沒看見?」
面男無語:「你當我瞎?」
我吊兒郎當地吹了吹口哨,看天看地就是不跟他對視。
他撇了撇,嫌棄地看了眼被我扔在桌上的青菜,隨即反手拋給我一個木盒。
「上等妖丹,給那個兔子吃的。」
我接住那個木盒,警惕地打開了一個,上等妖的氣息便像是洶涌的水般爭先恐后地向外涌出,嚇得我趕合上了木盒。
「這麼好的東西你拿來喂兔子?」我有些看不明白這人。
面男毫不在意:「還好吧,我家有好多這種東西。」
……搞半天是個有錢的壞蛋。
就在我猶豫收不收的時候,腕上的手鐲震了震,竟是白吃聞到了妖丹的氣息,掙扎著要出來。
面男還趴在窗欞那里,我不敢把兔子放出來,就直接把丹收進了手鐲。
下一秒,我就覺到丹的氣息消失了。
被白吃吞了。
我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面男:「那個……謝了啊,你有什麼事能讓我幫忙的?只要不違背道義,我就會幫你。」
面男:「那你能先把我拽上去嗎?」
我這才發現,他趴的窗欞是靠山崖的那一面,完全沒有支撐點,他一直像個蛤蟆叉開蹬著兩邊才沒掉下去。
我趕把人拽上來。
他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我的位置上,看了眼我的手鐲:「這兔子是龍岐留給你的?」
我皺了皺眉。
上等妖丹說拿就拿,甚至還跟龍岐共……男男話本,現在又能一眼看出白吃和龍岐的關系,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啊?
似乎是看
出了我的疑問,面男進行了一波自我介紹。
「我云檀。」
云檀?好悉的名字。
我在心里念了兩遍,怎麼念怎麼悉。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他腰上的玉佩。
一個很特別的暗骷髏頭。
我一下子就想起來這個名字為什麼悉了。
魔界那個小公主不就是云檀?!
可是面前這位……不是男的嗎?
我再次仔細打量了面前的人。
這才發現,沒結!
搞半天……是孩子。
出于男有別,我默默后退拉開了距離。
云檀看到我的作,哼了一聲:「算你有點禮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曉是娃娃,總覺一下子就俏了起來。
等等!!的?!
還跟龍岐關系這麼好?!
不會是白吃他娘吧?!
想了想云檀和龍岐之間的聯系,我越發覺得就是這樣。
難怪龍岐要我地幫他養崽崽,搞半天崽崽他娘親是反派千金!
哎……真是孽緣。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你……是不是放不下孩子才來的?哎,你們倆的確實因為立場有點坎坷,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你這個娘親……」
「等等等等!我咋就聽不明白了呢?我跟龍岐有個啥啊?」云檀一頭霧水。
「啊?你不是跟他生了個兔子嗎?就剛剛你看到的那個啊?」我想把白吃從手鐲里拿出來,結果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肯出來。
我以為他是害,后來才知道他是嫌丟臉。
云檀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說:「我跟龍岐有個屁啊,我是銅!」
「……」
我沉默了。
云檀忽然又問我:「不過,你剛剛說,那個兔子是龍岐的孩子?他這麼跟你說的?」
我點了點頭。
云檀直接笑出聲。
我問半天笑什麼,結果直到離開都沒告訴我。
只留下一句:「你真的跟龍岐說得一樣單純。」
我:?這倆人還聊過我?
搞不明白的我只能把白吃從手鐲里弄了出來,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連別我都沒放過。
嗯。
是個公兔子。
所以呢?云檀到底在笑什麼啊!!!
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等下次來我一定問清楚。
8
我還是沒等到云檀來,因為今年的招生時間快到了,我得跟隨那些門弟子一塊去宣傳門派。
順著楠桐山北上,直到最北邊的冰河。
這就是我們的宣傳路徑。
而南下的路徑則由另一個小隊負責。
北上宣傳在我這里,是一件很苦的事。
因為會時常吃不飽。
再加上我還帶了個崽,更難了。
特別是這個崽還得吃帶靈氣的東西,靈藥靈草或者妖上的東西。
我吃的那些普通玩意他看都不看一眼。
偏偏我又是個廢品靈,打不過那些上等妖,只能趁著大部隊休息的時候去找點低級靈草。
有的時候看不懂是啥草,但我還是塞進了白吃里。
只要吃不死,就給我往死里吃!
還好,白吃生命力很頑強。
除了嘔吐暈厥外,沒有什麼大問題。
比如說他剛剛吃了一株不知名草藥后直接躺下了。
如果不是睡著了,那就應該是走了有一會了。
我蹲在旁邊,從乾坤袋里掏出了幾包藥打算救他一下。
「八角、桂皮、辣椒、白酒,哎我姜片哪去了?」翻了半天,就在我差點集齊調料……啊呸藥材的時候,白吃悠悠轉醒,眼神里仿佛殘留著死了一次的呆滯。
我嘆了口氣,默默把救命藥材放了回去,把白吃捧在了掌心,一臉心痛地說:「你小子怎麼這麼難殺啊……不對,我的小心肝你能活過來,真是太好啦,你狼叔我剛剛擔心死了!」
白吃轉了轉眼睛跟我對視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他的眼神里帶著五分控訴三分懷疑還有兩分無語。
搞得我有點心虛地低下了頭。
就在我差點接不住他的目時,玉簡里傳出了同門的聲音。
「宋青書,你去哪啦?回來收拾東西出發啦!」
我這才有機會躲避白吃的目。
把他塞回了手鐲里。
9
隨著逐漸北上,氣溫不斷下降,白雪逐漸覆蓋了植被。
有些同門是人類,上已經套上了棉。
而我們這種特地被選出來的抗寒
類,則毫無影響。
甚至有點回到了家的覺。
但我卻忍不住有點擔心。
在這種白雪皚皚的地方,有點難找靈草,我能打過的低級靈也更是不好找。
白吃得挨了。
本來就沒多大。
我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旁邊的師弟熱地來關心我:「怎麼了?師兄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跟師弟我說說哦。」
說著,他的手親昵地攬上了我的腰。
我:?現在關心人都要這樣了?
就在我疑的時候,另一個跟我和龍岐一起進門派的同門走上來一把拍開了那位師弟的手,兇地跟他說:「敢龍岐師尊的人,你不要命了?」
師弟訕訕地收回手,嘟囔道:「他飛升都沒帶宋師兄,肯定就是沒覺了,這還不讓我上啊?」
我:「你們說啥啊?」
同門一把捂住了師弟的把他往后拽:「沒事沒事,老宋你繼續走。」
他們在說啥啊?
我撓了撓頭。
就在這時,我覺到手鐲瘋狂震,像是白吃要沖出來。
我嚇得趕捂住手鐲湊到邊小聲:「干啥啊!干啥啊!你冷靜點!我邊都是同門!」
不知道白吃突然發什麼瘋,瘋狂想要出來。
之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幸好前方不遠就是驛站,帶隊的人宣布在那整頓,我才趕到房間里把白吃放出來。
「急啥啊你?」我抱著已經有我小臂長的白吃,寵溺地撓了撓他的下。
他卻住我的肩膀,想往隔壁跑。
眼神非常凌厲。
像是要去找仇人干架。
我笑了,正準備打趣兩句,結果窗戶被人敲了敲。
我有些疑。
誰有門不走敲窗戶啊?
我小心翼翼去開了窗,結果跟一個鬼臉面對上。
我被嚇了一跳,但還沒來得及出聲,對方就塞給我一堆木盒子。
「快喂給那死兔子吃!我好不容易從我老爹寶庫里出來的上等妖丹!」
云檀一把把我推開,練地爬了進來,抓起桌上的熱水就往里灌。
我手忙腳地接住那些木盒,有些不好意思:「你收回去吧,我慢慢給他找靈草吃也一樣的。」
云檀搖了搖頭:「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收回來,你就趕喂給他吧,他早點長大我早點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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