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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三蓮跟程小棠和程天祿說完在心里的事后,很是張了幾天,還跑去了瀟湘閣幫忙,就怕自己卷進了什麼驚天大謀里。
其實沒有說實話,從初遇到收下翡翠鐲子這段時日中,并非一直是簡公子主。
自從程小棠被封為佑安郡主后,就連曾經當眾嘲笑過的陸五小姐和周二小姐都對客客氣氣的,顧四小姐顧念薇還經常邀游玩。
程三蓮可以輕易地從們里得知簡公子的行蹤,制造偶遇。
程天祿有一點說得沒錯,這兩年的確沒到知心好友,只有想從上得到好的表面朋友。反正也是這麼打算的,就跟做買賣一樣,互惠互利。
這樣毫無的朋友,怎麼會放過簡公子這樣才貌雙全又風趣幽默的世家公子,不僅不使絆子,還幫著籌劃。
程三蓮想不通,又舍不得,這才跑去問程小棠,哪怕有再多可疑之,也希都是想多了。
結果被程天祿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才發現是想得太了。
不只是簡公子,還有另外兩個備選的世家子弟,家中竟然早已為他們張羅好正妻的人選,只等方點頭就能定親。
程三蓮終日騎驢找馬,如今才知道自己在那些人的眼里,竟是連驢都算不上。
這個認知讓大打擊,整個人都蔫吧了。
程小棠原本要去興師問罪,瞅見程三蓮萎靡不振的模樣,也就懶得計較之前說的那點謊話了,反正都是那位簡公子故意配合的。
京中并無姓簡的名門族,皇帝的親叔叔康王的大兒媳倒是姓簡,出自隴西名門。
而那位簡公子,正是簡氏的嫡次子,康王的第五個孫子,一直在外游學的曹樂宣。
或許是哄騙程三蓮的過程太簡單,這位王孫在臨安府雖不如文承那樣高調,也稱不上小心謹慎。
蕭昀舒剛派人去調查,宋觀宇就送上了曹樂宣在春滿樓的日常記錄。
臨安府人人皆知寶泰賭坊是佑安郡主的產業,聆音樓的大東家宋觀宇是程小棠的人,玉堂樓背后站的是定安侯世子。
因此曹樂宣平日消遣選的都是與這三家打擂臺的鋪子,就連買胭脂水哄小姑娘都要避開瀟湘閣。
可惜他出皇室宗親,不知商人手段多變。聆音樓林的最大對手春滿樓也是宋觀宇的產業。兩家看起來斗得你死我活,東家卻是同一人。
曹樂宣與花魁所說的那些酒后胡話,因為提及了程三蓮的名字,被一五一十記錄在冊,落到了程小棠手里。
程天祿猜得沒錯,曹樂宣自認是皇親貴胄,本就看不上不通文墨的程三蓮。
比說明正娶,便是給出個妾位都覺得實在忍辱負重,定要向祖父討了春滿樓的花魁一并納后宅,才能化解心中的委屈。
程小棠翻了兩頁就看不下了,眼里滿是怒意,“卑劣無恥。”
既想哄騙子的傾慕之心,又要嘲笑對方癡心妄想,偏偏還計劃著靠這樣的功勞在上位者面前爭寵。
比起程大芳和程二蓉,程小棠的確不喜歡程三蓮,以前還不得遠遠嫁到外地去,這輩子只需要在程老太做壽時見面。
不過離最艱苦的逃荒日子后,程三蓮、程文韜以及楊氏姐弟上的病就顯得沒那麼突出了。
至比起高門大戶的骨相殘,頂多是有些鬧心。
再說了,程文韜和程三蓮二人本來就隨了楊氏,腦子不好使,面臨的重重陷阱和跟他們的自能力也不匹配,中招也不冤。
本來就是沖著來的,理應來解決。
蕭昀舒不愿程小棠這麼想,凝神道:“若我不是定安侯之子,程家人一開始就不會被那麼多人盯上。”
“他們費盡心機圖謀的是三十萬踏炎軍的支持,而不是一個只有食邑的郡主。”
棲云道長不滿道:“這有什麼好爭的,難道就不能是沖著我來的嗎?小孩子只管好好學醫,認真練武習字,省得回去后兩個老頭煩我。”
他年紀輕輕就了一代神醫,又因出家傷了萬千的芳心,也是有很多人羨慕嫉妒恨的。
程天祿思索片刻,認真道:“去京中趕考時,嫉妒我才貌雙全的人不在數。或許是嶄頭角時,無意中得罪了康王府的人。”
程小棠樂了,“二哥,這話真不像你說出來的。”
如今臨安府都傳遍了,袁山長的關門弟子年僅十六就中了解元,最是溫文爾雅,謙遜有禮。
蕭昀舒神自若道:“京中嫉妒我的人更多,曹樂宣應當是其中之一。”
棲云道長冷笑,“都沒長齊的孩子能什麼氣候?必定是那幾個看不慣我的老對頭在背后搞鬼。”
“康王的長子心狹窄,小時候的仇能記幾十年。”
程小棠趕打斷三人莫名其妙的攀比,將那點自責拋之腦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麻煩總能一件一件解決。
眼下最重要的是程天福和白嫣的大婚。
白嫣的父母早亡,外祖母也在前幾年過世,稱得上長輩的只有舅舅和越州白氏的族親。那位舅舅被收拾過一頓后就老實了,整個三書六禮的過程無比配合。
而十幾年沒管過白嫣死活的白氏族人,卻在大婚五日前浩浩來了瀟湘閣,說程家人欺負白嫣沒有娘家人,要給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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