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剩余的魔力朝他腹部轟去，我干角的跡大笑：「你休想。」

「不知死活。」

他冷下臉，向我心臟刺去。

就在我以為我會命喪于此時，我突然落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溫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公主，我來晚了。」

他的手地纏住我，細小的分支故意往我服里鉆。

「塞壬，你別太過分。」我的小肚打著，手指無力地抓著他的角。由于力量耗盡，我虛弱得很，阻擋不了他肆意地。

他輕輕地笑，一邊摟得更一邊命令后的人殺了那兩人。

伊薩爾目眥裂：「不！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是海族吧？我可是被海神眷顧的！」

「蠢貨，你所謂的海神不過是我們海族的叛徒而已，真正的海神可不會眷顧你。」塞壬邊的金發男人嘲諷道。

9

把兩人殺了以后，塞壬抱著我到我的臥室，「公主，請讓我為你療傷。」

我閉著眼睛不理他，他輕輕著我的翅膀，在黑羽部一下一下順著。我像是過電般渾戰栗，想推開他卻被他用力按住：

「這里很敏嗎？」

他不像以往的純變得強勢又危險，我的舌尖變得麻木，角的殘存的水漬被手吮走。

「為什麼要趕我走？為什麼有危險不告訴我？」他的下靠在我的頸部？著我脈的跳。

我掙扎不，出聲嘲諷：「您可是海族的王，何必對我一個魔如此掛心，海族俊男等多的是。」

「你別這麼說話。」他聲音悶悶的，手耷拉下來，又像鬧脾氣般把我的服皺。

我不說話他又開始煩我：「你也別不理我。」

「那你想怎樣？」

「你有什麼要問的嗎？我都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會出現在拍賣場？」

「海神會在前一任海王后代中選擇一位為王，在我繼承力量的那天被叛徒襲，了重傷才會被魔族的人綁去。」

「西部沿海的暴是怎麼回事？」

「擁護者和背叛者的戰爭。」

「為什麼魔族的人會和你們的背叛者有勾結？」

「我還在查，查到了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嗯。」

「你還在生氣嗎？可以原諒我嗎？」

「看心。」

塞壬的手著我的背，手掌周圍散發著藍的暈，我的傷口也慢慢愈合了。

他又黏黏糊糊地蹭了過來：「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你是沒斷的小章魚嗎？」

「章魚不是哺，再親一下可以嗎？」

……

10

第二天我去理魔樹的問題，塞壬一步不離地跟著我，昨天的金發男人跟著塞壬。

魔樹被攔腰斬斷了，上半截樹冠已經逐漸枯萎，我試著扶起它用魔力修復，但只是徒勞。

「我有一瓶海神之淚應該可以修復它。」塞壬看著我道。

金發男人立刻出聲阻止：「王！你上次被襲的傷還沒好呢，這不能給！」

「閉。」

塞壬把金發男人趕走后又過來蹭我：

「你要嗎？親親我就給你。」

「不要。」

「抱一下也可以……」

「不要。」

「為什麼？」

「不要就是不要。」

……

要理的事太多了，這幾天我都沒什麼時間理塞壬。每次我在找修復魔樹的辦法的時候，他就在一旁陪我。

「王。」魔使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塞壬故意大聲道，「您的未婚夫來看您了。」

我停下了手上的作，未婚夫？誰？那個小時候天和我作對的狐妖？

「你讓他進來吧。」

「是。」

塞壬用手纏住我的腰，聲音帶著沉悶：「不要見他。」

「要見。」他勒得我有點不過氣，我扯掉了腰間的累贅站起來。

門口走來一個高挑的男人，他穿著深紫的服襯得皮很白，他和塞壬有著相同的發，但長相不是塞壬那種充滿攻擊的漂亮而是雌雄莫辨的。

他微微彎腰朝我行了個禮：「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卡斯。」

他朝我笑了笑，眼角的淚痣格外顯眼：「多年沒見，我有一個小禮想送給你。」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玻璃瓶：

「這是妖族的圣水，可以修復魔樹。」

我眼里閃過驚訝，他又道：「您的父親曾經救過家父一命，他得知了魔樹的事專程派我送來的。」

就在我要接過來的時候，一條手朝瓶子甩了過來，好在卡斯及時收回手才沒有讓圣水打翻。

我看了他一眼：「塞壬，你先下去吧。」

他沒走，只是默默圈住我的腰。

卡斯彎了彎角：「這是您養的小寵嗎？似乎不太聽話呢。」

我拿過圣水：「替我謝謝你的父親，魔族欠你們一個人。」

「好說。」他話音一轉，「但我們或許可以先談談婚事？」

還沒等他說完，塞壬施了一個法陣，巨大的水龍朝卡斯攻去，他側閃躲還是被淋了一的水：「哦～脾氣還不小。」

我深吸一口氣：「塞壬，下去！」

他翠的眸子盯著我，眼眶漸漸發紅。

「你要不聽話嗎？」僵持了半晌，他還是走了。

卡斯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我冷笑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惡趣味倒是一點沒變。」

11

忙完回去發現塞壬不在，我以為他有事出去了也沒有在意。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意識突然變得模糊，等我醒過來眼前的環境變得極為陌生。

我觀察著周圍的場景，奢華的擺設，的大床，還有……腳腕上的裹著一圈絨的鐵鏈，我突然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塞壬就端著各的食過來了：「了嗎？」

我挑眉：「你不解釋解釋？」

他沒有回答，把食擺到我面前。

「這里是海族？」

「嗯。」

「長本事了啊，還學會搞囚關小黑屋這一套了？」

原本我并沒有生氣，但是他一直沉默讓我有點煩躁，我出被鐵鏈纏住的腳往他上一絆，等他站不穩跌倒在床上，我翻把他在下。

我的雙住他的腰腹：「說話。」

他轉過頭，把臉埋在枕頭下不看我。

我下心的煩躁，強地扼住他的下迫他看我：「跟我鬧脾氣？」

他突然發力掙了我，翻在我之上，把我的手在頭頂，他銀白的頭發垂落在我的脖子里，作間帶來意。

他聲音喑啞帶著氣：「我不是替……」

「什麼？嘶！」

我的脖子被他咬了一口，牙印清晰可見。

「你發什麼瘋？」

他把頭埋進我的頸窩，溫熱的慢慢浸我皮：

「我會做得比他好，別不要我。」

「不是，我把你當誰替了？」

「那個狐貍。」

卡斯？你們除了白到底哪里一樣啊？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你的魔使說的，他說你買下我只是因為想把我當替，正主來了你就不要我了。」他的聲音抖，手在我大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回去關他個七百天閉。

我輕輕他的頭發：「沒有把你當替，你是獨一無二的小章魚。」

他抬起頭看我，漂亮的臉上淚痕未干：「那你為什麼要他的圣水也不要我的？」

「你的傷不是還沒治好嗎？」

「那你會和他結婚嗎？」

「不會。」

12

折騰了半天，我終于可以吃上飯了，他幫我解開鐵鏈，給我準備餐。

我看著正中央裝在水晶盤子里的切一節一節形狀工整 Q 彈的果凍狀品，默默放下了筷子。

「不是……你……」我張了張，不知道說什麼。

他抿了抿：「你不喜歡嗎？你明明說過的。」

「你來真的啊？」

我讓他把手了出來，我握著其中那條明顯短了一截的手了：「痛不痛？」

「不痛。」

那節手歡喜地蹭我的皮，果凍狀的橫截面溢出了一點香甜的，我好奇地抹了一點想嘗嘗。

塞壬馬上阻止我：「不行。」

「為什麼？」

他的耳尖紅了：「我發期快到了，面對喜歡的人它會自己分泌，你吃了的話也會被我導發。」

「你們海族還。」

來了海族以后我也沒急著回去，跟著塞壬在這玩了幾天。這里的人大部分都很友好，甚至有水母寶寶聽說我想吃海蜇頭，爭著搶著想自斷口腕讓我吃大餐。

看著一個個圓滾滾的小腦袋，我委婉地拒絕了。

當然也有人沒事找事，比如說現在我面前的這個。

艾瑪琳高傲地看著我，看到我脖子里的痕跡后又嫉妒地扭曲了臉：「你真以為王會看上你嗎？別白日做夢了。」

我打了個哈欠：「嗯嗯嗯，看不上。」

的怒意更盛：「王是不可能娶一個魔的，你最好識相點離他遠點。」

「嗯嗯嗯，你說的……」

還沒等我說完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捂住了，塞壬聲音委屈：「不對。」

「不娶的話我嫁給你可以嗎？」

「王！」艾瑪琳楚楚可憐地看著塞壬，眼泛淚花。

塞壬的余都沒有留給：「自己下去領罰。」

默默了拳頭：「是……」

我扯掉他的手：「你想嫁給我啊？」

「嗯，以整個海族為嫁妝好不好？」

「他們知道自己的王是個腦嗎？」

「他們管不著。」

我樂了：「那我考慮考慮。」

13

這幾天塞壬突然開始躲著我了，以前他恨不得一天二十五個小時都纏著我，這幾天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逮了只錘頭鯊來問，結果他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

我瞇了瞇眼：「不說把你宰了做剁椒魚頭。」

鯊一振：「這幾天是王的發期，他一般都是自己待著誰也不見的。」

「知道了，你走吧。」

錘頭鯊呆頭呆腦游到半路，又湊過來嘿嘿一笑：「海族都有發期，沒有伴的一般都會找其他人解決，但是王可潔自好了，他從不會讓別人靠近，你是例外。」

說完，他一臉「你就著樂吧」的表看了我一眼然后游走了。

……

這海里的鯊魚怎麼賤兮兮的？

我靜默了一瞬，轉去找塞壬。

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里面傳來品碎裂的聲音，我皺了皺眉走進去。

塞壬眼眶通紅，他鎖骨邊的服敞開落下來，眼尾水霧彌散，他死死掐著地上人的脖子，人衫不整發凌，五痛苦得一團。

「塞壬！」我快步走過去，塞壬看見我立馬松開手朝我撲過來，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嗚咽，燙得驚人。

地上的人捂著脖子爬起來，我掃了一眼，居然是艾瑪琳，我立馬侍衛把拖出去。被侍衛拉著，雙目赤紅面目猙獰：「你們放開我！憑什麼……」

我沒有理，只是安地在塞壬脊背上輕拍：「好了好了，沒事了……」

他的溫還在升高，汗水打了服，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和若若現的紋理。他一遍又一遍著我的名字：「伊瑞雅……伊瑞雅……」

「我在。」

我剛把他扶到床上，他的手就纏了上來。我沒有阻止他的作，反而溫地了他的頭：「乖孩子。」

「伊瑞雅……」

他眼睛漉漉地看著我，像是在征求我的同意，我點了點頭，手染上意，曖昧的沼澤逐漸把我們淹沒。

……

14

等我醒來已經過去三天了，塞壬坐在床邊，手纏著我的手。

我掙不開只好道：「我了。」

他把水杯放到我邊，我想自己喝他死活不松開，我喝完水想下床他也不讓。

「我想去看看艾瑪琳。」

他還是不松開：「我和你一起去。」

我抬了抬眼皮，反正他一直都很黏人我也沒當回事：「行吧。」

艾瑪琳被關在海底監獄，看見我們像發了瘋一樣撞鐵欄桿：「你很得意吧？看見我這樣你是不是很得意？」

的手從隙里出來想抓我，塞壬出手指，一道鋒利的水刃劃破的皮。

吃痛了回去，眼里瘋狂更甚：「你為什麼沒有死在那？伊薩爾那兩個廢，我借了他們能量都沒弄死你……」

我瞬間就想通了：「你就是那個叛徒？」

「都是你我的！」

我回頭看塞壬：「試圖趁人之危和背叛海族是怎麼責罰的？」

「斬殺。」

「王！我那麼你，你不能這麼對我！」艾瑪琳乞求地

看著塞壬，跪在地上試圖讓塞壬心。

塞壬當然不會理，他下了決的命令拉著我就走，毫不顧艾瑪琳在后不甘地哭喊。

塞壬又試圖把我帶回房間里，我強地阻止了他，「太久沒有回魔族了，我必須得回去一趟。」

「不走可以嗎？」

「不可以。」

「那我和你一起去。」

「聽話，這幾天海族也積了很多事等著你理呢，我忙完了就來找你, 可以嗎？」

他拉著我的手不說話。

我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我會盡快的。」

15

回到魔族，我先把西蒙了過來：「誰讓你和塞壬說那些話的？」

他低垂著頭：「我就是看不慣他。」

我用魔力化劍抵在他的口, 鋒利的劍沒他的皮，鮮染紅劍。

他的微微抖：「王, 我錯了。」

我散去魔力, 眼神冰冷：「下去領罰，再有下次你是知道后果的。」

「是。」

罰完, 我就開始理堆積了好幾天的政務, 等我忙完已經是凌晨了。

我剛想回臥室休息，就有海族找上了門：「您方便去海族一趟嗎？王他……」

他躊躇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塞壬他怎麼了？」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跟著他到了海族, 宮殿門口一片狼藉，原本艷麗的珊瑚叢被攔腰斬斷, 周圍的擺設也碎了一地, 幾個海族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不敢靠近。

看見我他們終于松了一口氣：「您快進去看看吧, 王現在很需要您。」

我走進去發現塞壬一個人窩在角落里, 周圍覆蓋的全是我穿過的服或是用過的東西, 他把臉埋在沾著我氣味的被子里嗅聞。

我走過去在他邊蹲下：「塞壬？」

他看見我立馬往我懷里蹭，我抱著他輕聲道：「怎麼不告訴我還有筑巢期？」

「你會嫌我煩。」

「不煩。」

16

這幾天塞壬黏人的程度簡直翻了倍, 還兇不得一點，語氣稍微強一點都會掉眼淚。

又過了幾天，他大概已經恢復了理智, 我回去時候他正坐在窗邊，等我走近他拉住我的手單膝跪在地上：「伊瑞雅，和我結婚好嗎？」

他在我的手背上虔誠地印上一吻，瞳孔里是我的倒影。

這一切來得很突然但又如此合合理。

我拉起他, 輕輕吻上他的：

「答應你了。」

海水靜謐，床頭的珊瑚輕輕搖曳，我們的影子在燭火中糾纏。

魔族的生命綿綿無期，但有了這只黏人的小章魚，冗長的歲月好像也變得不那麼無聊了。

番外

婚后, 我們在魔族和海族各布了一個法陣方便我們出行。

踏法陣不過三秒我就到了海族，我沒有急著去找塞壬，悠閑地在海底逛。

不得不說, 海族就是種富，連人魚都有。路過的人魚材都很火辣, 有的發現我在看他，還會大膽地上前問我要不要他尾。

「有這種好事？」

我剛想就被來找我的塞壬纏住了雙手：「不許。」

「為什麼？」

「人魚求偶的方式就是展示尾，你了就是答應和他生小魚。」

我默默放下了蠢蠢的雙手。

「我也有, 比他們的都漂亮。」

「嗯？」

塞壬遮住我的眼睛, 沒過多久，我就覺到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纏住了我的雙腳，他放下手我低頭看去。

藍的魚尾鱗片閃著澤，尾鰭很長像綢緞般裹著我的雙, 游的時候還會變紫。

確實很漂亮, 其他華麗的魚尾和他一比都顯得黯然失了。

「要嗎？」他湊到我耳邊，聲音低沉帶著蠱。

我上他的魚尾，順著魚鱗的方向，魚尾很手也很好, 被的時候尾鰭還會一下一下地晃悠。

「你不是章魚嗎？」

「我媽媽是人魚。」

當我到某個鱗片很的地方時，他突然一下握住我的手：「這個地方不行……」

「嗯？」

他紅著臉在我耳邊吐出三個字，我立馬回手。

這可不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