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點了支煙,狠狠的了兩口,眸子深邃,也看出想法,「你勸白沫回國吧,舞蹈是畢生的夢想,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不值得。」
言瑾之有點惱。
不值得?
我說不值得有什麼用,要自己認為不值得才行啊。
但既然三哥和已經不可能了,他也不能明說,再強行往一堆湊,以後說不定更麻煩。
只是前男友而已,又不是監護人。
「我儘力吧。」
「恩。」
陳白沫的話題就跳過了,之後,兩人又談了些言家的事。
莫北丞:「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三哥,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娘們一樣八卦,你又不我,我什麼時候結婚關你什麼事?」
這個話題,言瑾之很排斥,態度漫不經心,整個人都出一種平時沒有的憊懶消極。
莫北丞勾,嘲弄很濃稠,「你一輩子不結婚能回來?喜歡就去追,畏手畏腳,活該被甩。」
被到痛,言瑾之跟個炸的貓似的,「我沒被甩。」
「是,暗不功,連被甩的資格都沒有。」
「臥槽,」言瑾之了句,「那也好過你,自,溫的小白花不要,居然選了三嫂那樣格的,能整死你。」
莫北丞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將言瑾之送到醫院,他下了車,走了兩步沒聽到引擎發的聲音,回頭見莫北丞還坐在位置上煙,沒有開車的打算。
他抬頭看了眼樓上,「要不要上去看看?」
莫北丞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不用了,你照顧好。」
這刻意叮囑的一句,讓言瑾之心裏咯噔一聲,「三哥,你是不是還……恩……那個啥白沫姐?」
那個字,他不好明說。
「沒有,」莫北丞發車,掛擋,放手剎,「是我對不起。」
莫北丞的車開走了,言瑾之在原地站著,一直看著他竄出了醫院大門,才轉準備往樓上走。
結果。
一回頭就看見一病號服的陳白沫站在他後不遠,臉著病態的蒼白,頭髮紮馬尾,背脊依舊直。
還是和以前一樣傲。
也正看著莫北丞離開的方向,了,聲音太小,距離又不算近,言瑾之聽不見,走近了才聽見,說:「他不肯上來看我。」
言瑾之:「……」
上,他不是擅長勸導,自己都是一團糟。
「白沫姐,你想開些,三哥這樣,也是為了你好,他如果還跟以前一樣不離不棄的照顧你,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
陳白沫抬頭看他:「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我病了。」
言瑾之有些煩躁,一是因為陳白沫的狀態,二是因為早上被莫北丞到了痛。
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
分手了能像以前一樣嗎?
你以前病了,他能抱你,能吻你,能跟你躺一張床上抱著你安你,現在他能嗎?
他其實想發脾氣,但看陳白沫一臉蒼白,像隨時都要暈倒的脆弱樣子,又生生的忍住了。
「白沫姐,先上去吧,你現在的不適合在樓下吹冷風。」
陳白沫正要說話,被冷風嗆了一下,嚨一,彎腰劇烈的咳了起來。
好一陣才緩過來。
言瑾之本來已經進了住院部的大廳,聽到咳嗽聲又折回來,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又發燒了,白沫姐,就算我醫再高,也經不住你自己不惜,是你的,持續發燒有可能會給帶來什麼樣的永久傷害,不用我刻意給你重複吧,如果你再這麼折騰,我也沒辦法了,你出院吧。」
言瑾之對向來很敬重,雖然年紀比大幾歲,但從來都是『白沫姐』,從和莫北丞在一起后,從來沒變過。
這是第一次,這麼嚴厲的對說話。
這讓,一時不能適應!
怔怔的道,「他不是都到樓下了嗎?」
言瑾之差點沒一口氣將自己給嗆死,他剛才說了這麼多,都是對牛談了,頓時就有些火了,「他看你?他憑什麼來看你?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他來看你算什麼?是他想出軌還是你想做小三?」
他呼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語氣太重了,這事本來就不該他管,「白沫姐,三哥不能來看你,也不會來看你,他來,是為了送我,你別把他對你最後那點兒耐心和慚愧都耗了。」
見陳白沫還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他也沒勉強,「你喜歡吹風,就在樓下轉轉吧,反正也發燒了,自己看著點時間,別弄嚴重了。」
……
南喬在床上畫了一天的設計稿,言瑾之的葯真的管用,腫已經消了,也沒那麼疼了。
只要不下床,就沒什麼覺!
看久了屏幕,眼睛有點疼,閉上眼睛了鼻樑兩側。
容姐上來敲門,「太太,夫人來了。」
夫人?
南喬對這個稱呼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從容姐後走出來的醇敏,「媽,您怎麼來了?」
醇敏一米的OL裝,包裹著勻稱的小,淡妝,頭髮綰得很一不茍。
和南喬不,所以,也做不出對陳白沫的那種親昵。
走到對面沙發坐下,公事公辦的說道:「我剛在附近談完一個合同,順路過來看看,本打算和你一起去商場逛逛,但聽容姐說你的腳扭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好些了沒有?」
「已經好多了,不疼了。」
醇敏點了點頭,「既然腳傷了,你最近也別去公司了,你和北丞的婚禮還有一個多月,北丞忙,而且男人對這種事本也沒什麼熱,你這邊就多辛苦些,抓時間準備,有什麼需要的,你就跟我說。」
南喬在理人際關係上,有著天生的缺陷,不知道怎麼跟醇敏拉近關係。
於是,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公事公辦,跟在辦公室上司詢問下屬一樣,一問一答。
「抱歉,可能不行,這兩周公司設計助理升職考試,我必須得去公司,婚禮的事可以直接給婚慶。」
醇敏擰眉,不贊同,但也沒理由不贊同。
因為自己也是以工作為重,甚至還為過一個合約,在公司睡了三個月,沒回過家。
「南喬,媽還是希你能將重心放在家庭上,家裏有一個工作狂就夠了,要是你們都這麼忙著,多久才能要孩子。」
南喬擱在被子裏的手了,醇敏提到孩子,臉上的表有瞬間的凝滯和僵。
孩子。
言瑾之說,有孩子的幾率不大!
這話他能對莫北丞說,那就是真的幾率渺茫了。
「媽,我其實……」
「媽,你怎麼來了?」
莫北丞從外面進來,上還穿著正裝,形拔,氣場強勢。
他擰了下眉,「媽,你怎麼來了?」
醇敏從沙發上起,「正好路過,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南喬,這幾天就別下床了,古代傷筋骨一百天,現在不用躺那麼久,至也一個星期再下床。」
看了眼南喬,什麼都沒說。
莫北丞送醇敏下樓,「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你爸還等著呢,你們上次回莫家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了吧,等南喬腳好了,個空回去一趟,你爺爺年紀大了,雖然上不說,但也盼著你們回去。」
「好,」莫北丞親自給醇敏拉開車門,「您路上小心。」
「對了,七染前兩天摔了一跤了胎氣,這兩天在床上躺著呢,我昨天去看,就惦記著你這個當哥的,問來問去都是你的事,個空去看看。」
莫北丞擰眉,手已經去手機了,「懷孕的人還這麼不小心?」
「你二叔最近也是麻煩事一大堆,你去的時候,跟你二叔也聊聊。」
「好,等南喬傷好,我跟一起回莫家,婚禮的事麻煩母親了。」
提到這個,醇敏就沒好氣,嗔怪的瞪了一眼:「你還說,要不是你先斬後奏,婚禮用辦的這麼急嗎?我們家的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能大大辦,但就是這樣,更需要在細節上注意,別讓人看了笑話。」
莫北丞關上車門,等車子開出別墅,他撥通莫七染的手機。
莫七染委屈的抱怨,「哥,你再不給我打電話,我就要死了。」
「胡說什麼,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大的人還摔跤?」
「地上,我一不小心就摔了,哪裏知道這麼倒霉,倒下去就撞上肚子了呢,不過沒什麼事,就是需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
莫北丞笑了笑,從煙盒裏抖出一支煙含在間,「那就好好躺著,不準再折騰,都快當媽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莫七染吐了吐舌頭,「三哥啊,三嫂是誰呀,我還沒見過呢,你要不要等我好了,也帶出來跟我們這些堂哥堂妹的見見面呀,別到時候在婚禮上認錯了嫂子。」
「你見過哪個婚禮上有兩個穿婚紗的新娘子?」莫北丞抬眼看了眼樓上,眼尾往上微微挑起,淡淡的波瀾不驚的說道,「其實你見過。」
「我見過?」莫七染真不記得了,「你的人我就見過一個陳白沫啊,報紙上不是說是沈家人嗎?」
「上次在醫院。」
完全不用遲疑,莫七染就想起來了。
場面太震撼,容太勁,「啊,就是那個被你弄撕裂傷去醫院針的姑娘啊,你娶?你這麼暴,人家願意嫁給你嗎?不會又是你威脅迫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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