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想想，他為什麼不對別的人蟲上腦、慾攻心？」

「我咋知道，我又不是禽，揣測不來禽的心思，強犯不都是挑容易下手的對付嗎？單、人、沒防備、孤男寡，四種我都占齊了。」

莫北丞挑了挑眉，商薺這張還是那麼厲害。

「你和瑾之相多年，他也沒有真做，你至給他一個機會解釋。」

「你剛才說明天有臺手要言瑾之親自主刀，是不是騙我的？」

男人淡淡的道，「不全是，確實有臺手，但不是非要他主刀。」

商薺呲牙：「騙子，果然是以類聚人以群分。」

轉進了臥室，用力的甩上門，幾分鐘后，穿戴整齊的從裏面出來。

……

派出所。

莫北丞已經事先打過電話了，進了派出所便直接被帶到了言瑾之在的審訊室，「三，言先生就在裏面。」

他看了眼商薺，淡淡的道：「我去外面支煙，你們談。」

走道末端出去就是停車場，莫北丞沒有走太遠，低頭點了支煙，抬起手腕看了眼上面的時間。

已經凌晨了。

他緩慢的吐著煙圈，隔著裊裊的灰白煙霧看著墜著幾顆星星的夜空，目有點散，然後接到了家裏保鏢的電話——

「三，主臥的燈還開著的。」

男人的眉頭微蹙，面冷然的瞇了瞇眼睛。

他這幾天雖然沒回去，但對沈南喬的況卻是一清二楚，保鏢說，主臥的燈這幾天都是開到天亮的，容姐說這兩天都沒在家吃飯，早餐是打包帶走的，晚上回來也已經很晚了。

「把電源總開關關了。」

沈南喬的睡眠很差，平時有點聲音和亮都睡不好，主臥的燈整夜開著，大概也整夜沒睡。

這幾天趕天正的設計稿，公司里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休息。

這樣下去，遲早熬不住。

那頭靜了幾秒，估計是沒想到平日裏一派嚴肅的莫三居然能想出這麼損的招，「是。」

審訊室里突然傳出一聲人的尖，是商薺的聲音。莫北丞倏然放下手機大步朝著那間審訊室走去，警察也陸陸續續的圍了過來，他到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已經被人打開了。

莫北丞走進去，看到的就是——言瑾之右手掌上扎著一把手刀，從手心穿到手背，出寸長的刀尖，滿手是、一臉神不的站在那裏。

站的那一地面上，已經有一團漬了。

他旁，商薺目瞪口呆的盯著他。

莫北丞疾走過去，扯下領帶迅速的在言瑾之手腕上繞了幾圈，打結，勁銳的目微凜，看向商薺，「你對他手了？」

他雖然和商薺接不多，但對的子也算了解，答應來看瑾之，這事也就差不多到此為止了。

商薺見莫北丞一臉兇意的看著，頓時就惱了，但更多是被言瑾之嚇到之後生出的憤怒，「我沒有，他自己扎的，我就說這個男人腦子有病吧，原諒就原諒，他沒事拿刀扎什麼手啊，當演古仔呢。」

莫北丞眉眼沉的看著如雕塑一般站著沒的言瑾之，「你可真是出息，這種慫事都做的出來，扎什麼手啊，下次直接扎口上，反正你是醫生，怎麼扎死的快你比誰都清楚。」

他轉頭看向領頭的警察，「我先帶他去醫院包紮，明天再送回來。」

「好好好。」

言瑾之雖然承認自己意圖強，但還沒有定罪，就算定罪了，傷這樣也能申請法外就醫。

商薺氣餒，「還送來幹嘛，我不告了。」

那警察估計新來的，有點木，聽這麼說，愣愣的問：「怎麼不告了，他都承認他意圖強了，只要法院審判后就能判刑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指差點被強，商薺面子上掛不住，火氣『蹭』的一下就上去了，「老娘自願的行了吧，煩不煩。」

一群人：「……」

狠狠瞪了眼言瑾之，「有病。」

……

莫北丞送言瑾之去醫院包紮，醫生正好和他認識，說的很委婉：「傷口太深，即便是痊癒了，可能也會有影響。」

意思大概就是：即便好了，以後都只能坐個門診，拿手刀就別想了。

包紮好，拿了葯，莫北丞送他回去，「還真捨得下本，醫生生涯都賠進去了，以後。」

言瑾之攤開子在椅子上，「扎深了點，忘了手刀鋒利了。」

「哼，」莫北丞嗤笑，懶得聽他胡扯，「你要是不想把這條手臂一併截了，就好好聽醫生的話，別他媽作了。」

莫北丞將他送回去，「自己滾上去，我回去了。」

言瑾之不下車，「我的手不能水，家裏也沒傭人，反正你回去也沒老婆抱，這麼晚了，不如就睡我這裏吧，幫我把洗澡水放好。」

「我要不要幫你把澡洗了？」

「那倒不用，我沒這麼重的口味，被個男人從上到下。」

「滾下去。」

言瑾之：「……」

將言瑾之打發后，莫北丞開車回家，別墅里一片漆黑，連應急燈都沒有亮。

他擰眉，正拿出手機想給電力公司打電話問是怎麼回事，便想起來，他讓保鏢將電源開關給關了。

莫北丞讓人將開關打開，應急燈和主臥的燈頓時就亮了起來，他上樓，南喬已經躺下了。

背對著門，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塊。

似乎又瘦了。

莫北丞關了燈，藉著窗外投進來的昏暗線準確無誤的進了洗浴間洗漱。

南喬沒睡著，只是停電了又沒什麼可以消磨時間的東西，便躺在床上強迫睡覺。

莫北丞一開門進來，便睜開了眼睛。

很快。

被子掀開，莫北丞躺進來，他的微涼但乾燥，頭髮上還有一未乾的潤意。

他手從後面環住南喬的腰，繃的膛著的背脊。

南喬沒，子卻僵了僵。

距離很近，近得能夠聞到他上混合著沐浴的男荷爾蒙氣息。

男人的下顎擱在的肩膀，低沉的嗓音有些醇厚的沙啞：「睡覺。」

沒一會兒，就聽到男人沉穩的呼吸聲。

又等了許久，南喬轉過臉，藉著窗外朦朧的線打量著男人稜角分明的五。

他的模樣看著很疲憊，眼瞼下有淡淡的青，因為線太暗，看的並不真切。

南喬手，手指沿著他的廓線條移，卻沒有真的上去。

來來回回了幾次，收回手，將臉往他懷裏靠了靠。

閉上眼睛，這些天心裏的那些的浮躁似乎也隨著這簡單的相擁而眠而沉寂了，實在太困了，連續幾天失眠、加班，的疲倦和心理的疲倦疊在一起，讓很快睡著了。

但不怎麼穩，眉頭一直蹙著，幾乎半個小時醒一次！

莫北丞早上被生鐘醒，懷裏久違的和讓他有一兩秒的愣，睜開眼睛，看到房間悉的擺設，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家裏。

昨晚送了言瑾之回去后，就回來了。

莫北丞低頭，看著懷裏睡意正濃的人，的長發鋪在自己的手臂和口上，畫面格外的蜷譴好。

已經不記得有多天沒有這種覺了。

男人圈著的腰，低頭，開始沒完沒了的親吻。

他昨晚洗了澡只穿了條平角，早晨是慾最強烈的時候，又很多天沒了，慾清晰明了的凸顯出來。

到的，一下子就如同著了魔一樣，瘋狂的衍生出一種無排遣的想將嵌進的強烈慾，總覺得不親些，便不屬於他。

平時一點風吹草南喬就醒了，更別說他這般佔有式的蠻橫親吻，南喬睜開眼睛，眼睛裏全是剛睡醒的朦朧和困。

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眼睛裏有薄怒，正瞪著。

南喬顯然還沒有從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中回過神來，仰著腦袋往後退，被男人翻在床褥中，他氣息，居高臨下的盯著：「別躲。」

聲音裏帶著急切的息。

莫北丞再度吻住，灼灼的眼神盯著，看著眼裏一時間生出的逃避、抗拒、沉溺、憂傷……一系列複雜的緒。

他扣著的腰，沿著的下顎親吻上去，聲音低低沉沉的，淡而冷靜，「不要惹我生氣，我說過，要離婚，你休想。」

南喬穿的是睡，長度還沒到膝蓋，這正好方便了莫北丞對上下其手。

真的睡，本承不住男人暴的對待，沒幾下便如同破布一般皺的了。

中途南喬的手機響了，被莫北丞接了，聽他回話的語氣，應該是王悅。

「替給你們經理請個假，早上有事，下午來。」男人的聲音沙啞，氣息不穩，時不時的有兩聲重的息，稍稍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他在幹嘛。

這和大庭廣眾下也沒什麼區別了。

南喬的臉蛋有點燒，手抵住男人的口，「你滾開。」

「別鬧，關鍵時候呢。」

下一秒，他便將手裏的手機扔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剛才說那句時，掛沒掛電話。

一番折騰后，便已經中午了。

南喬全又又疼，鎖骨上還被他咬了兩下，不想理他，結束后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背轉過，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做就做，幹嘛還咬。

疼死了。

莫北丞也不說話，強行將抱起來去了浴室，臉始終綳著，眉眼間著濃濃的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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