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出來上洗手間,順便氣。
裏面的煙味快要把熏死了。
沒想到會在這裏到那個和陸焰長得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忘記了他的名字,但還記得他那張臉。
他估計也是在應酬,還穿著西裝、襯衫,打著正式的領帶,明顯是喝酒了,半瞇著微醺的眸子站在走道上煙,那張臉在暈下,和記憶中的那個人越發的像了。
南喬的視線微微一恍后就恢復了正常,沒有那麼多所謂的雜無章的想法和懷。
那個男人站的地方正好是去洗手間的必經之路。
南喬一臉平靜的從他面前走過去,男人突然手,壯蠻橫的一把握住了的手腕,瞇著眼睛打量了幾秒的時間,「沈小姐。」
人的畔勾起嘲弄的弧度,試圖將手從那人的掌心裏出來,但是用了兩次力都沒辦法。
有點煩,然而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反倒是淡漠的道:「請你放開。」
「沈小姐。」
南喬:「……」
沉著臉,不客氣的說道:「先生還是不要隨便的握人的手,說不定哪天惹上茬,這隻手就不在你上了。」
商晢洲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畢竟陸焰就屬於長的好看那一類型,這個男人頂著一張和他相似的臉,自然也是好看的類型。
牙齒整齊,眼睛裏像是了碎鑽,亮的灼人。
「我自然是認出了沈小姐,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讓我出手的。」
南喬:「……」
第一次有人把厚無恥演繹的這麼淋漓盡致。
南喬不想跟他多說,趁他收回手,便抬步準備離開。
這次商晢洲沒有攔,更沒有手去拉,只是慢悠悠的跟在後,「沈小姐不覺得看到我這張臉想起了什麼人嗎?滿滿的珍貴回憶,這麼難能可貴可遇不可求的,你難道不想多看看?」
「山寨版的香奈兒和香奈兒本尊除了質量上的差距,其他都是一模一樣的,但山寨版的還多了一項功能……」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瞇著眼睛的商晢洲,「讓人噁心。」
南喬已經很長時間不這麼尖銳了,還是對著個陌生人。
但每次看到這張相似的臉被一個格很討厭的人頂著,就煩躁的控制不住緒。
「是嗎?」商晢洲面無表的橫在面前,直接將南喬得了牆,退無可退,他的眼睛看過來的視線冷冽得像一把出鞘的匕首,稍不注意就會被出幾個,「我讓人噁心,那你們呢?披著一張完的皮,卻能為了自己的目的將不相干的人拉到你們所謂的復仇中,平白無故的打別人原本好的生活,這,難道不噁心嗎?」
男人上陌生的香水味籠罩著,南喬擰眉,「拉你進來的是陳白沫,不是我,就算你要找人算賬,也該去找。」
「可如果不是你把到狗急跳牆的地步,會想出這種齷蹉的招數?」
南喬有點後悔了。
陳白沫找來的能是什麼有風度的紳士?
那麼恨,即便是要找個和陸焰相似的人,也會在其中挑個流氓無賴。
早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態如此不正常,就該避著點。
南喬冷冷的問:「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商晢洲擰眉,似乎喝多了酒很痛苦,抬手了眉心,「什麼都不想干,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人耍著玩,不甘心明明該到手的東西沒有到手。」
他的手臂已經垂下來了,沒有再錮著南喬,不停的著眉心然後說道:「抱歉,我喝多了。」
南喬抬手正想推開他,商晢洲的突然被一大力拉開,重重的扔了出去,他沒有防備,直接撞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發出沉沉的悶響聲。
「唔。」
男人痛苦的哼了一聲,疼得整個人都扭曲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南喬有一兩秒沒有反應過來,手要推商晢洲的手還停在半空,擰了擰眉,才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滿臉沉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穿一件藏青灰的中袖襯衫,黑長,右手在包里,將人拎了丟出去的是左手,此刻正自然的垂在一側。
是言瑾之。
和以前相比,他整個人更加的清冷、孤寂,也沉默了很多。
他看著南喬皺眉,已是十分不悅的神,薄掀起,一字一頓說的寒意凜冽,「三嫂,三哥為了你連孩子都不要了,你這樣對著一個殘次品念念不忘,是不是太令人心寒了?」
以他和南喬這種僅僅認識卻不親不的關係,這樣的咄咄人很令人反。
南喬本來就不是在和商晢洲牽扯,被言瑾之撞見,也沒什麼好心虛躲避急忙解釋的,而言瑾之的態度也不是要聽解釋,只是單純的在替他的三哥抱不平。
至於言瑾之那句『為了連孩子都不要了』,南喬自然的以為是莫北丞知道懷孕幾率不大,卻還堅持跟在一起。
面無表的看著言瑾之,「這是我和你三哥的事,再說有些事眼見都不一定為實,何況你這還加了自己一半的臆測。」
言瑾之冷笑,角勾出的弧度……怎麼說呢,冷漠不屑嘲諷,還有顯而易見的怒意。
南喬將所有能用上的形容詞都用上了,但還是不足以形容他此刻複雜的表,終於低低的道:「不是你想的這樣!」
「三哥去醫院結紮了。」
南喬怔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言瑾之著的目很寡淡,著一種無形的諷刺,「不懂男人結紮意味著什麼嗎?」
南喬的思緒有那麼一兩秒的渙散,「為什麼?」
「因為只有他不能生,莫家才不會找你麻煩,再說,就你現在的狀況,他敢讓你懷嗎?說不定還沒到臨產就一兩命了。」
就因為南喬子弱有可能不能懷孕,已經讓醇敏對很不滿了,如果再知道兩人避孕,估計這個婚即便不離也要鬧得南喬在莫家寸步難行了。
再則,南喬現在的子不適合懷孕,除了結紮,沒有百分之一百的避孕方式。
而這個手,男人做比人做的危害小一點。
南喬咬。
所以,他去結紮?
他甚至沒有跟提過。
南喬咬,的了下手包,「什麼時候的事?」
「呵,」言瑾之冷哼,他承認在這件事上他對南喬確實是遷怒,「自己回去查后注意事項,看看他從哪天起不對勁的。」
哪天起不對勁?
他這幾天沒有不對勁的地方,生活習慣和平時無異,昨晚還……
見南喬沉默,言瑾之年輕的臉上藏著過盛的鋒芒,他看了眼一旁弓著子的商晢洲,「你最好說服他做復通手,時間拖久了,他這輩子就真的被你廢了。我現在倒寧願他和陳白沫在一起,至和三哥在一起時,不會在心裏還藏著另一個男人,也不會這麼不理智的要在上刀子。但是你呢?你跟三哥在一起,除了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替你收尾,又為他付出過什麼?」
南喬抿著。
言瑾之的話像一記掌,重重的掌摑在的臉上。
很疼。
卻連疼的權利都沒有。
「三嫂,你好自為之,不要把他對你的縱容當做可以肆意揮霍的資本。」
言瑾之走後,南喬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心思了,跟經理說了一聲也回去了。
經理雖然不太樂意,但礙於南喬的份,也不好說什麼。
……
到家時,莫北丞已經在家了,破天荒的躺在床上看書,而沒有去書房。
聽到開門聲,男人的視線從書上移到門口,看到此時本該在應酬卻推門進來的南喬,挑了挑眉,「這麼快就完了?」
南喬走過去,坐到床邊。
莫北丞見緒不高,放下書,手將攬過來,「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他知道不可能,以南喬的子,就算被欺負,也不會來他面前告狀,見不說話,莫北丞微微嚴肅了臉,「出什麼事了?」
南喬冷冷的看著他,突然手掀開被子,俯去扯莫北丞子上打著結的腰帶。
莫北丞摁住的手,眉頭挑高,上弧度肆意張揚,「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我子,你能不能矜持一點,」他的聲線沙啞,很,「都連著三天了,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晚?冷淡都快把我榨乾了,這要治好了還得了?」
南喬的手被他握著,心裏充斥著火焰一般熾烈的溫度,好幾次都差點控制不住,「你要休息的恐怕不止一個晚上吧。」
莫北丞看著嚴肅的臉,終於反應過來了,笑了一聲,「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的……」
「三哥。」
南喬的眼眶有點紅,漸漸的越來越紅,沒有哭,聲音卻有幾分朦朧的哽咽,「對不起。」
「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只是暫時不想要孩子,」莫北丞低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脖子裏,「去洗澡,一的煙酒味。」
南喬今天忙了一天,全都很乏力,本來只想簡單的沖個澡,後來想想還是在浴缸里滴了幾滴薰草油,泡澡。
還有一個原因是,暫時想不到該怎麼面對莫北丞。
回來的路上已經百度過了,結紮后復通,如果手功對生育是不會有影響,但間隔的時間越長,影響就越大,如果手失敗……
南喬閉上眼睛,將整張臉都埋進了水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