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初夏離開,傅斯年連忙追了上去:“夏夏!”
雖然知道了和賀北溟的關系,但他還是不甘。
他暗了那麼多年的人,憑什麼要讓?
所以請來家里吃年夜飯,也是存了私心的,想用初夏最喜歡的家庭溫暖初夏。
只是這計劃都被母親江思慧打了!
初夏和傅斯年一前一后走出傅家大門時,就見賀北溟正從他那輛一個億的車上下來。
如此一來,傅斯年也忽然明白初夏那麼著急著離開的原因了。
“夏夏,你不該和他在一起的。”
他連忙拽住初夏,聲音也帶著薄怒。
這些天他刻意不見初夏,也是在努力忘和賀北溟相關的一切。
他甚至有些像是在鉆牛角尖,以為自己不去記起,這些就不存在。
可初夏還是讓事實再次擺在了他的面前。
“你和他不會有結果的,是你之前是顧風眠未婚妻的這層份,他們賀家就不會接你。”
沒有哪個豪門世家愿意讓自己手足親被一個人霍霍離間,為別人飯后談資的話題。
尤其是賀北溟,賀家老兩口近乎把他寵上天,他們又怎麼可能接自己兒子去穿別人的破鞋?
“我知道可能不會有未來,但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初夏此刻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剛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上。
在除夕夜的寒風料峭中,男人格外深沉冷冽,卻也依舊那麼令心悸。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但我好想陪在他邊,哪怕只是一段時間也好,我也想真真切切地一回。”
他是抗拒不了的致命,哪怕知道和他站在一起前方便是萬丈深淵,也想為他跳。
這是第一次對別人袒自己對賀北溟的,像是在傾訴,也是在變相回絕傅斯年的深,讓他懸崖勒馬。
而和賀北溟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確定他應該聽不到這些。
不然,他現在那臉也不會是這般喜提綠帽的表。
“可為什麼是他,他有的我都有,我甚至還能給你更好的。”
傅斯年到底還是狼狽地問出了自己的疑,他明明守在邊那麼多年,明明在上傾注了畢生的,他哪里比不上這出現不過數月,還會給帶來滿城風雨的男人!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可我也沒有答案。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遍地是。
可最后還是抵抗不了他的,栽進了這萬劫不復的深淵。
傅斯年聽到這回答,無奈輕嘆:“夏夏,終有一日你還是會后悔的。”
“是啊,我也知道會后悔,但我就是陷進去了。”
初夏回頭向傅斯年:“斯年哥,我走了。”
的話像是和傅斯年道別,更像是在告訴他,將走出他的心。
傅斯年沒有回復,因為他還是放不下。
但初夏還是走了,笑著迎上了賀北溟,然后上了他的車,和他一塊遠去。
傅斯年就那麼死盯著那輛車子,直到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他還是連眼睛都不眨地盯著。
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門外站了多久,他只知道他被江思慧帶回家的時候,渾都凍得發麻了,最后整個春節期間都在發燒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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