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度了？”

“已經在派人跟著初小姐。”

吳鏡汀的話音傳來時，賀北溟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煩躁地起了煙，許久都沒有回復吳鏡汀。

若不是電話那邊一直傳來車輛經過的聲響，吳鏡汀一度以為電話已經被男人掛斷了。

許久，吳鏡汀都沒有等到賀北溟的回復，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五爺，是時候做出取舍了。”

“嗯，我知道了……”

男人著煙，看著煙氣被寒風一陣陣吹散，黑眸的也逐漸黯淡了下去。

*

大年初一，初夏還是去了醫院看燕。

這時候很多科室的病房都是空的，大多數人都回家過春節了。

燕的第二次植皮手因為郭澤斌手傷的關系暫時還沒能做。

初夏推門而進時，正在繡東西。

“媽，新年快樂。”初夏把帶來的水果放在桌上，湊到了燕邊坐著：“您在繡什麼東西？”

“想繡一個小掛件。”燕說。

“是給我的嗎？”初夏看著燕繡出來的圖案，是年輕孩最近都喜歡的卡通圖，眼里閃現了驚喜。

從來沒有在燕弄小掛件的習慣，再者燕也不喜歡卡通圖。

所以便認定了，這是燕繡給的。

肯定是因為之前給梁怡送湯的事讓不開心了，燕才想方設法地哄高興吧！

初夏心里越想越是滋滋的，因為這還是第一次要收到媽媽親手做的東西，覺母之好像得到了徹底的修復。

但初夏一直看著燕繡出來的卡通圖案，也沒去注意燕臉上的神采，自然也就沒有發現燕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初夏越看越是欣喜，甚至手去那圖案。

雖然燕的針線活也不算特別好，但在初夏眼里那圖案真的好看極了。

但剛上那圖案，就被燕拍開了：“手臟，別。”

“怕什麼？反正到時候都是我的。”

不過燕沒回應這話，初夏也沒怎麼在意。

“小賀呢，沒陪你過來？”燕像是怕被初夏臟了繡出來的東西，很快就把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他回家過年了。”提及某人，忍不住想到了昨夜的失控，臉上悄悄爬上了緋紅。

“過年就不搭理你？”燕略有微詞。

后來初夏說了其他的話題，轉移了的注意力。

只是等初夏要回去的時候，燕又不自覺提及了賀北溟。

“下次過來，還是把小賀帶來吧。你和他這麼拖著也不是事兒，讓我幫你問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打算結婚。”

初夏在昨夜后，的確還是起了貪念。

尤其是覺得賀北溟想和生猴子，似乎也在計劃著和的未來。

所以離開了醫院后，便給賀北溟發了信息：“你能不能陪我再見見我媽媽？”

問不出口的問題，就讓燕幫問吧。

如果他真想和結婚，那自然是好的。

但如果他不想，那也可以開玩笑說那是燕的自作主張是不是？

總之試探一下，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初夏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不想信息卻跟石沉大海般，一直沒有得到賀北溟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