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自己老婆需要改正什麼錯誤?”傅西辭問。
舒妤并沒有被繞進去, 糾正道:“抱可以,但我們現在是說的抱,你睡著了還抱那麼, 我快被你熱死了。”
還掙不開,氣死。
舒妤仰著腦袋, 有那麼點傲的瞥著他,小聲嘀咕, “而且抱就抱吧,還總追著我, 我都被你到床邊了。”
傅西辭問:“嫌床小了嗎?我讓人換大一點的。”
這已經是大床了,況且說這麼說, 是嫌棄他好嗎, 這個人哪里來的臉,怎麼把鍋甩給了不會說話的床?
“不疼了嗎, 要給你嗎?”他看著一直站在床邊, 問。
一聽到能免費蹭按,也就沒再繼續跟他追究抱自己的事兒了,矜持的點點頭, 下一秒就艱難爬上床躺在正中央等著的按師傅了。
傅西辭手搭上手臂的關節位置,剛上就聽見了聲。
“重了?”他問。
舒妤搖了搖頭,“保持就好。”
被過的地方又酸又疼, 但又莫名覺得舒緩, 滿意的閉上眼睛。
不知道了多久, 全比泡過澡之后還要舒服,也就很大度的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今天到這里就好了。
被“伺候”好的舒大小姐主湊近, “算了, 看在你今天這麼賣力的份上, 給你主抱吧。”
“謝謝。”
還沒靠近,肩膀就被抵住了。
傅西辭柳下惠本柳,不為所道:“但太熱了。”
舒妤:“……”
很好,狗男人,你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為這一個小曲,一直記到睡覺前,睡意模糊時,忍不住嘀咕出了心里話。
傅西辭放輕呼吸,艱難分辨出來了。
“可太煩了。”
“怎麼就不出差不加班了?”
“怎麼天天都回來,快樂啪沒了。”
“……”
嘀咕聲沒了,也睡著了。
傅西辭輕哂,隨手將人抱進懷里,他手臂剛放過去,就習慣的轉過,搭在他的上,著的特權。
次日一早,舒妤是被手機來電鈴聲吵醒的,傅西辭跟往常一樣,已經起床上班了。
出手到手機,看到是傅明雙時清醒了幾分,才接聽了電話。
傅明雙像是開了天眼,“剛醒嗎?”
“嗯,”從床上做起來,抓了抓頭發,“姐有什麼事嗎?”
“我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是突然想到西辭不是快生日了嗎,所以想來問問你有什麼安排。”
舒妤靜默幾秒。
傅西辭要過生日了,他生日是什麼時候?
兩眼抹黑。
“你是不是都忘記了?”傅明雙調侃道。
“沒有,怎麼會呢,”舒妤干的笑兩聲,“我怎麼會忘記自己老公的生日呢。”
他生日就從沒記過。
傅明雙也沒繼續糾結那個話題,繼續道:“是這樣的,雖然他一直不怎麼過生日,但畢竟三十,怎麼著也是整數。”
三十了。
有的人才十八歲一朵花,而有的人已經三十歲的老男人了。
“你放心,生日的事由我安排,等安排好了我通知你跟爸媽。”舒妤隨口道。
傅明雙應聲,又聊了幾句小湯圓的事就掛掉了電話。
舒妤向后倒,躺回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其實生日什麼的并不難安排,從小到大自己的跟朋友的生日宴不計其數,打打電話就能辦好的事。
怎麼說,現在就是覺奇怪吧。
給老公安排生日,也算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了。
舒妤讓助理定好游艇,游艇上準備的一切事宜也一并給。
要做的,是想著怎麼給一個驚喜。
畢竟是三十歲生日,隆重是一方面,驚喜跟心意也是一方面的。
這份驚喜思考了很久。
*
傅西辭接到舒妤電話時,是晚上七點。
自從決定不要孩子之后,已經很主給自己打電話,更別提催他回家了,在那之后一次也沒有過。
他頓了片刻才接過電話。
一接聽那邊就響起了舒妤的聲音,那邊有雜音,聲音綿綿的,“老公,你來接我好不好?”
老公,只會在特定時刻。
傅西辭下意識以為又跟朋友聚會吹牛了,問:“你在哪?”
“海邊。”舒妤語氣低落,“海水好藍好涼啊,我好想就這麼跳下去啊。”
“晚上?”
“嗯,晚上,我現在就想跳了。”舒妤說著搭了下鼻子,“我覺它在呼喚我。”
覺得自己演技還不錯的,一個失意演的好的。
“你會游泳嗎?”傅西辭問。
舒妤愣了下,“……不會。”
“附近商店應該有救生圈,跳的時候記得帶著。”傅西辭很實在的給出自己的意見。
舒妤:“……”就不應該對一個直男抱有什麼幻想。
好在傅西辭還沒直男癌腦,接著下一句問:“發定位,我過來。”
眉忍不住了,考慮到他十二點一過他就是大壽星,忍下了,在掛掉電話后將自己的定位發了過去。
舒妤又給其他人發消息,匯報完況,讓他們伺機而。
海邊吹起海風,帶著海鹽的淡淡的咸味兒,站在碼頭看著海面波盈盈,倒忍不住生出點張的心思。
一個生日過的,就像是要告白一樣。
扯了扯笑,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等了快半個小時的樣子,舒妤越等越張,擔心海邊網不好,定位不準,看看手機,又看看走向碼頭的另一邊。
夜深了,沙灘上的棕櫚樹了一個個綽約的樹影。
再抬頭時,高挑的影從遠走過來。
盡管看不清楚臉,但從形以及走路的姿勢,一眼就認出來是傅西辭了。
舒妤轉過來面向著他,覺自己禮服的長擺被風都吹了,撥了下被吹的頭發,默念了一遍等會的臺詞。
張的下意識吞咽了下。
“回家嗎?”傅西辭走過來,開口第一句問。
舒妤本來還張的,被這三個字弄的愣了下,反而冷靜多了,看著他,提醒道:“我們是在海邊誒。”
“嗯,我知道了。”傅西辭不解風道。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舒妤靠著碼頭的欄桿,在影底下五更加立,看著人時,眼底格外的亮。
一墨綠吊帶長,襯的皮雪白,好看的不真實。
傅西辭眼底漆黑,嚨低沉問:“去哪?”
舒妤指向后的大游艇,游艇上一片漆黑,像是靜立在海邊的戰士。
“能去嗎?”
舒妤點頭,“我們公司租借的辦活的,已經結束了,明天才還呢。”
傅西辭結滾,像是被蠱,輕易就點了頭。
“誒,走啦。”
舒妤過來,主牽著他的手就要往游艇上去,在海邊待的時間長,手被吹涼了,被傅西辭反過來握在手里。
兩個人就像是探訪了基地一般,是不能言說的。
就一盞一盞打開燈,燈照亮了邊緣的海面,照出了海底深沉的藍。
傅西辭自認為他一向沉穩斂,不會做出這種事,但偏偏這會兒什麼也顧不及想了,只知道跟著。
兩個人到了甲板的位置,視野開闊,能看到天與海連接一線。
舒妤放開他的手,轉過看他,問:“傅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什麼?”他目凝視著的眼睛。
“生日啊,”舒妤笑,“你忘記了,再過五分鐘就是你三十歲的生日了。”
再過五分鐘,你就是老男人了!
抬起手,給看自己手腕上的時間,他看到的卻是細的一只手就能折斷的手臂。
輕笑,聲音又又甜,傅西辭很確定心臟有一塊迅速塌陷,變得異常,“你怎麼知道?”
“我是你老婆啊。”舒妤自然不會說是傅明雙提醒的,那太敗氣氛了。
“誰老婆?”傅西辭結又滾了下。
“你,”舒妤不明白他怎麼年紀輕輕就犯了耳背的病,“傅西辭的。”
傅西辭又問:“你我什麼?”
“老公啊。”
不至于吧,三十歲還有三分鐘呢,衰老的這麼嚴重。
舒妤輕咳了一聲,“你有什麼愿嗎?聽說對著大海許愿靈驗的,給你個提示,你可以許愿你妻子永遠年輕貌……”
剩下的話說不出口了,因為被堵住了。
傅西辭也不知道是了什麼刺激,突然握住了的腰,突然熱烈的吻住了,就這種熱烈程度,還是在上一次穿校服的時候。
舒妤被親懵了,但還是不忘記拍打他的肩膀想讓他意思意思就行了,畢竟十二點就快到了,還有更重要的事。
但忘了,接吻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占據過主導權。
舒妤想退,傅西辭就追過來,一個接吻變了你逃我追,你翅難逃的畫面,肺活量向來是不如他的,時間一長,大腦就停止供氧了,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傅西辭便吻,邊帶著往里面去。
好不容易松開后,舒妤得到了新鮮空氣,迫不及待的呼吸。
“這里沒人了嗎?”傅西辭在耳邊問,聲音低沉喑啞,著別樣的意味。
“嗯?”舒妤還沒反應過來。
傅西辭道:“你喜歡我們之后買下來。”
買下來干什麼?
在覺到事態逐漸失控時,他們這邊溫度節節攀升時,“啪”的一聲,里面燈忽然被打開,一群早就等著的人拉開了彩帶,齊聲喊出早就排練好的:“生日快樂!”
在頂燈燈下,抱在一起難分難舍的兩個人無遁形。
全程一時陷死一樣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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