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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嗐”了一聲。
他反問夜歸雪,“難道您不是夜大人嗎?我也想有一天,有人喊我大人,可惜,我還沒有一半職。”
夜歸雪默,“話雖如此說,但是王與你突然改口,必有緣由。讓我猜猜,是因為周四公子說了什麼?在意王一直以來對我的稱呼?”
凌嘿嘿笑,“您也別怪我姐夫,他那人,小氣得很,一個稱呼而已,反正早晚得改。將來在人前,難道我姐不得稱呼您夜大人?將來在朝堂上,難道您不是夜大人?”
夜歸雪失笑,“我倒沒想到這個,周四公子下手倒快。”
“哎,我跟您說,我姐夫那人,反正我是怵他的,您不知道,他若是心不好,拉著我過招,能把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凌說著便激靈靈打了個寒,“我可不想得罪他,您別看仿佛是他纏著我姐得了的心,其實啊,我姐才是拿他沒辦法哄著縱著他的那個人。”
夜歸雪想起周顧與張運深夜闖夜相府,跟他攤開談判要走王上時,關于提起蘇容時的所言所語,鋒芒畢,寸步不讓,他笑道:“領教過。”
“那就是了,一個稱呼而已。”凌道:“您將來是我姐最看重的輔政之臣。將來可不單單就是一句夜大人了。我姐夫還是有分寸的,沒因為您與我姐有那麼一段過往,他就揪著不放手,非鬧著讓我姐不得重用您,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沒在意這個,就是有些突然而已。”夜歸雪笑,“我從不小看周四公子。你也不必費心開解我。”
“沒有沒有,就是跟您說說心里話。”凌勾著夜歸雪肩膀“夜大人,咱們去營帳里說,還是正事兒要,這些都是小事兒,不值一提。”
夜歸雪點頭,心下慨,謝遠不知從哪里給蘇容尋覓培養了凌這麼一個人,真是個人才。
蘇容在凌拽著夜歸雪離開后,便去巡視了一圈軍營,遇到張運也在巡視軍營。
張運拄著拐杖,迎面到蘇容,喊了一聲,“王。您這是?”
“跟你目的一樣。”蘇容回答他。
張運點頭。
蘇容道:“你們的傷要盡快養好,別總是走了,回去歇著養傷吧!”
張運十分敏銳“又要打仗?”
“十有八九。”蘇容道:“南宮崢為了南宮家的人撤兵,但在把南宮家的人送到大魏后呢?安頓好南宮家的人后呢?太子元照呢?大梁已被燕回聲把控了,他的太子之位穩固,而我的王之位,還不算穩固。”
“如今王手里有不足十五萬兵馬,十四萬一個零頭,后面大批兵馬來,有二十九萬余數,加起來,四十四萬。但大魏在南楚陳兵五十萬,如今南宮崢一下子就借了大魏三十萬兵馬,若是大魏傾巢出,對付南楚,那麼,南楚危矣。”張運道。
“我找大梁太子,又借了二十萬兵馬。陳兵在大梁與南楚的邊境。”蘇容道:“雖然不夠對付大魏,但也能抵擋到大梁太子得到消息,派大批援軍來了。”
張運松了一口氣,“王如今是否再給大梁太子傳個信?讓大梁也有個準備。”
蘇容點頭“我這便去寫信讓飛鷹送去大梁京城。”
南宮崢用了一日時間,撤出七環山,出了南楚,踏大魏邊境。
他剛到大魏邊境,便迎頭到一隊大魏兵馬。這一隊兵馬比他找大魏太子借的三十萬兵馬還多,怕是有四五十萬。
南宮崢看著面前的大批兵馬,“這是……”
“崢公子?你為何這麼快就撤兵了?”隊伍前為首帶兵之人正是賀蘭決,看到南宮崢帶兵回來不由皺眉。
南宮崢拱手,“賀蘭將軍。”
他解釋,“蘇容有大批兵馬在手,又綁了我南宮家所有族人,我不是對手,恐對大魏兵馬有所損傷,沒辦法跟太子待,故而撤兵了。”
賀蘭決挑眉,“你沒收到我們太子殿下給你的傳信?”
“什麼傳信?”南宮崢問。
賀蘭決道:“你不是只有三十萬兵馬,你也有援軍,我們大魏的援軍。”
南宮崢搖頭,“沒收到。”
賀蘭決臉不好,“太子殿下也來了,你既然沒收到傳信,你自己跟太子殿下說吧!”
南宮崢點頭。
他翻下馬,走進對面的隊伍中,來到一輛馬車前,拱手,“元太子。”
元照手挑開車簾,探出頭,看著南宮崢,“我方才聽人報,你撤兵了?沒收到我的傳信?”
南宮崢搖頭,“謝遠殺了我祖父,蘇容讓南宮家在南楚無法立足,若是收到太子殿下有援軍再助我的傳信,我不會撤兵。”
他肯定地看著元照,“哪怕南宮家舉族陪葬,也在所不惜。太子殿下知道,我不打無準備之仗。”
元照頷首,“撤兵就撤兵了,也不是不能再打。你可打探清楚了,蘇容手里到底有多兵馬?”
南宮崢道:“如今手里有不足十五萬兵馬,十四萬一個零頭,后面再有大批兵馬到達與匯和,應該也不足三十萬。”
“這麼說,手里有四十四萬兵馬?”元照問。
“或許更多一些。”南宮崢道:“王上私自豢養了五萬兵馬,被我打散,有三四萬之數。我當時為追蘇容,沒有理會,讓他們逃了。”
“總之,不足五十萬。”元照道:“如今我有八十萬兵馬,怕他區區五十萬嗎?打過去。”
南宮崢看著元照道:“我自然是希太子殿下打過去,我也能盡快為我祖父報仇。但是蘇容怕是還有后手,會防著大魏,興許在南楚的邊境,還備有大梁的援軍。”
“這個不必擔心,本王已命人在大梁邊境造興兵的向了,聲東擊西,讓大梁自顧不暇。”元照道:“本王如今就要拿下南楚,不能讓蘇容站穩腳跟,否則,站穩腳跟后,與大梁聯手,那麼大魏該危矣了。”
南宮崢點頭,“太子說的對,既然太子殿下自有考量,那麼此時興兵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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