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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之后，當初無助地蹲在角落哭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人，擁有一張英俊好看的臉，和一種散漫不規矩的格。

看到了他笑意背后的清冷，看到了他偽裝之下的忍。

再次被他吸引了。

只是這一次，知道他們之間隔著無法越的階層，不敢奢兩人之間會有什麼發展。

誰曾想——

差錯之下，竟然嫁給了他。

“啊——”

腰際突然被狠狠地掐了一下，姜言吃痛下意識地尖出聲，也回了神。

陸經綸不悅地看著：“接吻的時候走神，你在想哪個男人？”

似乎還沒徹底清醒過來：“我在想你。”

他冷嗤：“謊話連篇。”

忙著道：“真的，我沒有撒謊。”

“噢？那陸太太說說，在想我什麼？”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男人見突然這麼積極，饒有興致地丟下一個字：“問。”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喜歡你？就算我和陸柏之間有易，他要我監視你，但你難道沒有被人喜歡的自信，你不是一直都很人待見嗎？為什麼偏偏我喜歡你，你不信。”

“你為了替他監視我說出的喜歡，傻子才會信。”

姜言看著他，心念一，有些迫切地追問：“那你為什麼就不能策反我？至我們的結婚證是真的，如果我不想幫陸柏做事，如果……我更想幫你呢？”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眸漸深：“你知道戰場上投敵的將軍會是什麼下場麼？”

“什麼？”

“敵方覺得他既然會投敵一次，也能投敵第二次，所以會直接把他殺了。”

睫微，緒不低落起來。

以致于，開口說話的嗓音也跟著低了許多：“你的意思是，你不信我會全心全意地站在你這邊？”

“從你跟陸柏做易我娶你的時候，就注定了我們只能是敵對的立場，所以，不管你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會信。”

“你一向這麼不容易信任別人嗎？”

他眼神淡漠地看著：“小時候信過一次。”

“然后呢？”

“然后？”

男人反問，而后自嘲般笑笑，才繼續道：“然后我父母死了，我了孤兒。”

姜言一震。

好像明白了——

不管做什麼，都走不進他的心里了。

不能指他取代陸柏來救自己的母親，沒有選擇。

陸經綸看著垂眸沉默的樣子，淺淺地勾了勾：“你與其在這里問我，不如等以后，某個時機出現的時候做給我看，如果你愿意為了我得罪陸柏，興許我會信你一次。”

姜言沒說話。

怕為了他的信任，母親沒了存活的唯一機會。

人很快轉移了話題：“不是要去剪彩嗎？我們走吧？”

他涼涼地看一眼，冷嗤道：“連我的話都不敢接，看來陸太太也沒有多誠意。”

姜言抿：“就算現在說什麼，也不過是空口無憑，以后的事，等抉擇的時候就知道了。”

“是麼？”男人意味不明地丟下兩個字，警告般開口：“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我這個人報復心強，搞不好會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