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真相大白,二皇子派人行刺我,那他就是真正的兇手。三皇子的嫌疑被洗清,可是裴史參他的奏折里,許多罪狀卻都是有真憑實據的。
他雖然被放出宗人府,但也被皇上剝奪了封號。
最后,只有太子才是真正的贏家。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那些刺客全是太子派的。他那日出現在后山,一是為了陷害二皇子,二是為了自證清白,三是順便再試探我,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看見。
好一個一石三鳥,我嚇得冷汗直冒,不停地在腦子里復盤,自己當時的應對有沒有。
應該沒有吧,我都賠了一半清白了,他這還能再懷疑我?
我心中忐忑,與此同時,一樁謠言卻風一般傳遍了整個京城。
說太子心悅我已久,那日跟著我們上南山,結果遇到刺客,我竟不顧自己生死,拼死救了太子。
兩個人雙向暗,最終修正果,真是可歌可泣。
我父母大驚。
「瑤瑤,外頭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的名節已經全毀了,這該怎麼辦?」
我臉灰敗。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出家?」
「怎麼,瑤瑤不是說心悅本王,這就想不認賬了?」
太子一襲明黃的蟒袍,抬腳廳,我父母忙低頭行禮。他今日戴著金冠,眼神凌厲,氣度威儀,我嚇一跳,立馬扯起角。
「我說的是出嫁,蕭元哥哥,你是來提親的嗎?」
我循著太子的聲音過去,抱住他的胳膊。
「我們都這樣了,不婚很難收場呀。」
太子眉頭跳了跳,卻手攬住了我的肩膀。
「好啊,我這就向父皇請旨。」
17
有人說,撒一個謊,要用無數的謊話去圓。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嫁給了太子,本來以我的份是不夠格的,可坊間都傳言我救了太子一命。我母家勢弱,其他皇子也樂見其,紛紛出手撮合這樁婚事。
我一個眼瞎的五品之,居然就了太子妃。
房夜,我頭上蓋著喜怕,坐在床上發呆。
之前裝裝也就算了,現在我和太子婚,日夜同一室,我肯定會出馬腳的。到時候怎麼辦,要不我就找個機會,說自己復明了?
現在會不會有點刻意?對,我再裝一個月,到時候就說被醫治好了,就這麼辦。
而且就算有一點刻意,我們都婚了,他總不會連太子妃都殺吧?
我正想得神,門外忽然傳來一聲低喝。
「把他拖下去。」
「太子殿下饒命,我伺候了您十五年,這件事我不是有意泄的,饒命啊——」
「哼,本王最恨撒謊背叛之人,拖下去,杖斃。」
太子冷漠的嗓音傳來,我嚇得揪喜袍。
媽呀,嚇死了,認識十五年的都殺,我
算個屁啊。
我決定,先繼續裝瞎,裝一輩子都行。
房門打開,太子走到我面前,掀起蓋頭。
他今日穿了一大紅喜袍,面如冠玉,眸似朗星,俊得我呼吸一窒。
平心而論,太子長得很好看啊,這樁買賣不虧。
「沈瑤瑤。」
太子俯湊到我耳旁。
「剛才你聽見了,撒謊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你可有事欺瞞本王?」
我嚇得心頭狂跳。
「沒有沒有,我從小就老實,不會騙人的。」
「嗯。」
太子輕哼一聲,張開雙手。
「替本王寬。」
我手往他腰帶上去,他卻往后一退。
「再往下一點。」
我僵住了。
18
我能怎麼辦?當然是屈服啊。
我總不能為了自尊,連命都不要了吧?
古有勾踐臥薪嘗膽,今有我沈瑤瑤忍辱負重,生活不會辜負你過的苦難的。
第二天醒來時,我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閨房,我了眼睛。
「琉璃——線太刺眼了,把窗簾子拉上。」
話音剛落,才反應過來腰間怎麼還搭著一只手。
我低頭看了一眼,瞬間石化。
草!
我整個人都嚇傻了,繃,大氣都不敢出。太子卻翻個朝另一側睡了,呼吸深長,一聽就睡得了。
我這才松口氣,老天保佑啊。接下來的幾天,我更加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免得暴。
誰料,到晚間,太子忽然丟給我一裳。
「這是給你新做的裳,等會換上,陪本王去書房。」
我看著手里半明的布料,手不可遏制地抖起來,我深吸一口氣,結結道:「這布料著很薄呀,現在外面風大,很冷的。」
從臥房到書房,要經過一條連廊,晚間雖然護衛都在院外值守,但廊下每隔幾步就有丫鬟伺候。我要是穿這個走出去,立馬抹脖子上吊。
太子還在我。
「冷嗎?如今已經六月,妃說笑了。」
「換上。」
太子把裳塞到我懷里,我坐在床上,提起裳,這幾片破布,也能裳,他怎麼好意思的啊?
我繼續求饒。
「要不就在房里穿吧,我不想去書房。」
太子點點頭。
「也行。」
「那就在房里穿。」
19
太子斜靠在榻上,手肘搭在一旁的案幾上,他人高馬大,手肘稍微往桌上一推,旁邊的茶碗眼看著就要翻了。
我立馬驚呼一聲。
「小心——」
太子出手快如閃電,手扶好茶碗,半點茶水都沒有溢出。
他松口氣,繼續一臉興地盯著我。
「快換。」
嗯?
我覺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我們兩個互相看著對方,我神驚悚,戰戰兢兢,太子卻依舊沒事人一樣。
「瑤瑤,快換給本王看看。」
我愣住了。
我不可置信地手指了指茶碗。
「剛才茶碗差點翻了。」
太子不以為意。
「這不是沒灑嗎?沒事,你快換服。」
我是瞎子,不是傻子。我再也忍不了了,下一秒,我把手里的破布往地上一丟,撲過去死死掐住太子的脖子。
「士可殺不可辱,我跟你拼了——」
太子哈哈大笑起來,摟住我的腰,向后倒在榻上。
我從來沒見他笑得這麼開心過,滿腹恐懼,化熊熊怒火,我用力在他口捶了一拳。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太子還在笑,凌厲的眉眼彎起,格外和,傻子似的,我突然就沒那麼怕他了。
「哈哈哈,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假話。」
「剛剛發現的。」
「實話呢?」
「桃林里那天就發現了。」
「什麼?」
我瞪大眼睛,氣急敗壞。
「這不可能!」
「嗯,我騙你的,確實是剛剛才發現的。」
我一臉迷茫。
「你不是最恨撒謊的嗎?」
「你不殺我?」
我們的相識,整個過程全是一場謊言,而且我握著太子那麼大的把柄,要是有朝一日兩個人翻臉,他怎麼還敢留著我?
他沒說話,低頭吻了下來,窗外海棠樹盛開,一陣風吹過,撒落滿地花瓣。
很久以后,他才在我耳畔低聲說道:「先養著,再等一等。」
后來,太子登基為帝,冊我為后,我的把
柄,徹底沒了用武之地。
我比他更明白,夫妻一,他倒下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我。
到這時候我才真正松了口氣,也才知道,他說的等一等,等的是什麼。
番外(太子視角)
我殺人的時候,意外發現旁邊樹下坐了個小姑娘。
瞪圓眼睛,神驚恐得像一只小兔子。
這下麻煩了,我雖然很殺無辜婦孺,但事關大業,倒由不得我心。我拔出劍,皺眉看著。
卻忽然撐著樹干站了起來。
「下雨了嗎?琉璃——下雨了——」
出手索著朝前走,邁步干脆,步伐利索,完全不像一個瞎子該有的樣子,我差點笑出聲來。
呵,還有趣。
這麼怕死,想來也不敢把我的事抖摟出去。
當天晚上,我翻窗進了的閨房,小姑娘正要沐浴。
我收回剛才的話,不算小姑娘了。
我看著裝模作樣地演瞎子,全破綻,便想掏出匕首嚇唬,果然嚇哭了,下一秒,卻說出了讓我更意外的話。
傾慕我?
嗯,事好像更有趣了。
我在軍中兇名赫赫,京城里的閨秀見了我,十個有九個怕的,傾慕我,倒是頭一次聽見。
何況京城里聰明人裝傻,我見多了,傻子裝聰明,還這樣自以為是的,卻極難得一見。
我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本來只是覺好玩,可事好像逐漸不對勁。
兩個人躲在山里時,我幾乎難自。
想了想,知曉我的人,娶回來放在邊,似乎才是最不錯的選擇啊。
全書完
 
【虐文+虐身虐心+追妻火葬場+靈魂互換+偏執】陸景琛永遠不會知道,沈凝的心先死在他白月光突兀的電話,后絕望在他親手送她給綁匪,只為和他心里的那個她交換中。更不知,他的白月光挺著和她一樣大的孕肚出現在她面前,她有多怒不可遏和歇斯底里,甚至崩潰。還有,當她遍體鱗傷出現在搶救室時,那些冰冰的儀器一點點掏空她如破布娃娃的身體,絞著絞著……而他,置若罔聞的眸色終于讓她淚水決堤崩塌。沈凝說:“陸景琛,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他冷哼:“該挖心的人是你,我警告你,再敢動若霜,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沈凝凄楚一笑,動他的白月光?呵呵,若有來生……不,若有永生,但愿我們一別兩寬,永不相見。既使地獄,她沈凝也不想再睹他冷厲嗜血的臉龐分毫分寸。 ...
(先婚後愛 男二上位 蓄謀已久 溫馨平淡小甜文) 傅青隱見對宋子言徹底失望那天,找上了他的小叔宋政。茶舍門口掛著一高一低兩塊木質豎牌,上麵刻著兩行字。——相見歡,好事近。男人坐姿如鬆,眉眼沉靜,有種歲月浸潤的儒雅穩重。傅青隱:“宋先生是真心想娶我嗎?”宋政沉斂道:“傅小姐,我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去試錯。”“既然領了證,就是準備過一輩子的。”傅青隱麵露猶豫。宋政:“傅小姐,我的太太很好當。”“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我太太在我這裏永遠是第一位。”男人眉深目沉,好似被濃霧籠罩的深海。深沉悠遠,危險難測。這是傅青隱這輩子都把控不住的男人。可傅青隱信了他的話。領證當天,傅青隱抽到了上上簽。簽上寫著——平生一顧,至此終年窗外梧桐樹被風吹的搖曳,男人站在不遠處。黑色西裝一絲不茍,眉眼間都是沉斂深邃。傅青隱那顆心也安靜了下來。這個人,就這麽安靜的站著,就好像就能過一輩子。後來,她被深海炙熱的愛了一輩子。 ……宋政一生,都醉在那一抹青色中。醉意濃烈,欲罷不能。
【久別重逢|暗戀成真|雙向奔赴|校園甜寵|1v1】紀家小公主紀云昭遭遇變故的那天,住進了位于破舊窄巷的少年家里。 盛嘉祁,長著一張過分恣肆又痞帥的臉,偏偏是個生人勿近的高冷性子。 很多人想靠近他,卻不敢靠近。 直到一次大雪,盛嘉祁蹲下身子,輕輕擦拭紀云昭鞋子上的殘雪,又給她松散的鞋帶系上一個規整的蝴蝶結。 七中無數學生震驚咋舌,紀大校花怎麼惹上七中最不好惹的人了?! * 后來,京市盛家當權者流露在外的兒子認祖歸宗,盛嘉祁從窄巷的少年搖身一變成為盛家少爺。 京城最熱鬧的八卦傳聞莫過于—— 盛家太子爺被白月光甩了,那白月光甩了他之后毫不留情轉身出國,從此再無音訊。 人人都想知道這位白月光是何方神圣,直到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回國。 眾人期盼看到盛大少爺失控的模樣, 可盛嘉祁俊冷的臉無半分波瀾,眼皮都沒抬一下:“嘖,她回來和我有什麼關系?” 一副浪蕩恣意的模樣,像是徹底把人忘了干凈。 誰曾想,當紀云昭再次轉身離開的時候 盛嘉祁瘋了一般地追出去—— 他雙眸深沉,幾欲瀕臨失控:“說說,這次還想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