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將軍冷笑著說道:「那麼,王爺的意思,這件事我們沈家做得了?」
夜錦朝毫不畏懼地看著沈將軍,繼續道:「這些就和我無關了,要看我們的太子殿下怎麼定論了。」
沈蓉兒不用想太深。
只是聽到夜錦朝要休了自己,可已經瘋了。
夜錦朝怎麼敢!怎麼能!
在夜錦朝的府上日子過得並不好,但一直堅持著。
為的是什麼?就是這王爺側妃的份。
不想讓人覺得,不但比不過雲挽月,還要被休。
沈蓉兒看著夜錦朝問道:「王爺,你怎麼能對我這樣狠心?」
夜錦朝道:「你做大逆不道之事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會有這一天。」
沈蓉兒凄涼一笑:「是啊,我早就應該想到,若非別有目的,你怎麼可能願意娶一個聲名狼藉的人。」
夜北瀾看向沈蓉兒:「你若是有證據證明你只是從犯,可以從輕發落。」
夜錦朝似笑非笑。
證據?
他當初讓沈蓉兒來做這些事的時候,雖然沒想過沈蓉兒一定會被發現,但是也早就做好了退路。
他怎麼可能讓沈蓉兒有證據!
而且沈蓉兒能有什麼證據呢?
當初夜錦朝說這些的時候,是用說的,並無書信往來,也沒有其他證人。
而且的作辦法,也是沈蓉兒自己想到的。
可以說,在夜錦朝那,沈蓉兒就已經是個棄子。
他想過,如果能用沈蓉兒把夜北瀾搬倒,那當然是天大的好事兒,若是不能。
那夜北瀾除掉沈蓉兒,沈家軍和他的關係並不會因為沈蓉兒的離開而疏遠,反而會變得更親。
畢竟以沈家對兒疼的程度來看。
肯定會報復夜北瀾。
只是千算萬算。
沒有想到,今日雲挽月這個恨沈蓉兒骨的人,竟然主開口給沈蓉兒求。
夜北瀾一放沈蓉兒。
他反而就於被了。
所以才會有了如今的局面。
可是事已至此,夜錦朝就算是心中憋屈,也只能繼續往下走。
沈蓉兒思索一番:「暫時還沒有證據。」
雲挽月也沒指著沈蓉兒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沈蓉兒在其他人的邊,還能算是有心眼兒的人,但是在夜錦朝的邊……沈蓉兒簡直就像是一張紙,讓人一眼就能看。
夜錦朝角微微揚起:「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是你自己做的!」
「沈蓉兒,我勸你還是繼續認罪吧!」夜錦朝繼續道。
郝氏道:「還請太子殿下徹查此事!」
說著郝氏就抱住了沈蓉兒。
雲挽月看到這一幕,就道:「沈夫人,沈姑娘不適,你還是帶先回去休息吧。」
郝氏不敢相信地看著雲挽月。
本來還以為雲挽月讓沈蓉兒出來只是做戲呢。
但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如此一來,剛才沒有為了一時痛快就去得罪雲挽月,是正確的。
沈蓉兒看著雲挽月,眼神之中有一些不服氣,想要說點什麼,卻被郝氏迫著說道:「多謝太子殿下,多謝太……多謝雲姑娘。」
沈蓉兒喊不出來這一聲太子妃娘娘。
並且在心中想著,雲挽月算個什麼東西,早都和離了,如今怎麼敢自稱太子妃的!
沈蓉兒被沈家人帶走了。
夜北瀾看著雲挽月問道:「月兒,你累不累?」
雲挽月笑了一下就道:「累。」
其實不累。
但是看出來,夜北瀾累了。
夜北瀾也不是面子,不想讓人看出來自己累,他這樣問,主要是以雲挽月當借口,打發夜錦朝離開。
他並不想讓夜錦朝知道太多關於他狀況的事。
不然說不準有空子鑽。
夜北瀾當下就道:「昭王兄,恐怕不能多留你了,月兒困了,你也知道,懷了我的孩子,要好好養。」
這一句我的孩子。
讓夜錦朝的臉沉了沉。
雖然早就猜到有這種可能。
而且自從雲挽月來了戰場,夜錦朝就徹底肯定了,這個孩子就是夜北瀾的。
但是如今聽夜北瀾親自說起。
對於夜錦朝來說,又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夜錦朝道:「你們就這樣放了沈蓉兒,難道不怕沈蓉兒再出賣軍嗎?」
說到這,夜錦朝笑了一下道:「要是這軍中有什麼消息走,父皇怪罪下來,你可承擔不起吧?」
雲挽月正要替夜北瀾懟回去。
夜北瀾已經開口了:「這就不勞煩昭王兄心了,父皇會怪罪你,但是父皇不一定會怪罪我。」
夜錦朝的臉一黑。
雲挽月看了夜北瀾一眼,很是滿意。
還以為夜北瀾打算當個鋸葫蘆呢,沒想夜北瀾也會回擊。
「怎麼?還不走?要在這看著我們兩個人休息嗎?」夜北瀾問道。
夜錦朝看著靠在一起的兩個人,臉鐵青,轉就走。
夜錦朝離開之後。
雲挽月連忙手攙扶夜北瀾;「王爺,你沒事兒吧?」
夜北瀾搖頭道:「無礙。」
說著夜北瀾就倒了下來。
雲挽月嚇了一跳,就要用力。
夜北瀾已經撐著躺了下來。
看樣子和夜錦朝見面,的確消耗了夜北瀾很大的力。
夜北瀾躺下之後,雲挽月沒有離開,而是拿出銀針給夜北瀾施針。
夜北瀾輕聲道:「月兒,又要辛苦你了。」
雲挽月道:「我們兩個人之間,就不用再說辛苦之類的話了。」
夜北瀾到雲挽月對自己的關照,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暖意。
他定睛看著雲挽月。
雲挽月被看得很不好意思:「這麼看我幹什麼?」
「我沒想到,我的月兒竟然這樣聰慧,今天的事多虧了月兒,不然夜錦朝也不會這樣偃旗息鼓。」夜北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著笑意。
眼前的子,不只貌,還這樣聰明。
夜北瀾覺得,自己遇見雲挽月,是三生有幸。
只是不知道,今生他能不能幸運地,陪著月兒走完這一生。
他之前從不懼怕生死。
但是現在,他承認自己是怕死的。
他怕自己死了之後,見不到月兒,也沒辦法陪著月兒腹中的孩子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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