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挽月沒有和夜北瀾表達累了的想法。
不過夜北瀾已經替雲挽月決定了。
太后含笑看著夜北瀾:「你啊,這就知道護媳婦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這樣的話也只有太后敢和夜北瀾說。
夜北瀾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我要是能回到過去,一定給自己兩掌,讓自己清醒清醒!」
現在一想到當初犯糊塗的事,夜北瀾就悔不當初。
「行了,就不耽誤你們了,快點送月兒回去。」太后也心疼雲挽月。
夜北瀾攙著雲挽月到了棠花院。
雲挽月之前就住在這,也住習慣了,當初夜北瀾佈置喜房的時候問過雲挽月,雲挽月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這裏。
但是現在這棠花院,和從前有很大的不同。
房屋被重新修繕過。
之前黯淡了的朱漆,也被重新塗了。
唯一不變的,就是院子的海棠樹。
這個季節,海棠花已經落了。
上面結著青的小果。
雲挽月的臥房也被佈置過。
夜北瀾把雲挽月扶到床上,然後溫聲道:「月兒,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雲挽月點了點頭:「不急。」
夜北瀾一走。
翠就進來幫著雲挽月整理床鋪。
翠掃下一些桂圓和花生,開口道:「這是早生貴子的意思,不過咱們姑娘都有孕了……」
在翠看來,這就是多此一舉。
雲挽月明白翠的意思:「你把這些收好,等你親的時候可以接著用。」
這絕對不是雲挽月摳門的做法。
而是這帶著喜氣呢。
翠聽到這臉一紅:「姑娘,你又拿我說笑!」
雲挽月笑道:「既然不想嫁秦守,那不如……我幫秦守說一門親?我看那秦守也辛苦的。」
翠頓時就開始著急了,原地跺腳:「姑娘!」
雲挽月笑著看著翠。
今天此時。
雲挽月不願意去想曾經,也不願意去想任何的煩惱,只想為此時高興。
「姑娘,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不如你先躺一會兒?今天你起得這麼早,一定很辛苦,你先躺著,奴婢去給你拿一些吃的。」翠溫聲道。
雲挽月點了點頭。
也不是真正的新婚之人,一定要等著夫君過來和自己喝合巹酒。
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而且的確有些腰酸背痛的。
於是雲挽月就順著翠的意思躺下了。
誰知道這一躺下,雲挽月竟然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
紅燭已經燃掉一小半兒了。
夜北瀾剛剛回來。
他應該是沐浴過了,上只有淡淡殘留的酒氣,除此之外,還是很清爽的。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
見雲挽月要起來,夜北瀾就過來摁了摁雲挽月的肩膀,扶著雲挽月繼續躺下:「月兒,再休息一下。」
雲挽月道:「我想吃一些東西。」
夜北瀾頓時就清醒了過來:「剛才沒吃東西嗎?」
雲挽月無奈地道:「不小心睡著了,翠來的時候應該見我睡著了,就沒喊我。」
「翠!」夜北瀾喊著。
話音剛剛落下,翠就端著吃的進來了。
「太子,太子妃,這湯一直溫著呢。」翠笑道。
夜北瀾手接過了湯,看著雲挽月道:「你就靠在床上,我餵給你。」
雲挽月無奈地道:「我只是有孕,又不是手腳不能。」
想自己喝。
但夜北瀾很是強勢:「讓我給你做點事。」
雲挽月也的確迷糊,就任由夜北瀾來了。
喝了湯又吃了幾塊。
雲挽月這才覺得胃暖和了下來。
不過被這麼一折騰,雲挽月也不怎麼困了。
夜北瀾擁著雲挽月躺下。
雖然之前他也總去找雲挽月,那個時候是不合禮數的,他也知道。
但是他面對雲挽月,本就沒辦法克制自己。
他只想日日夜夜守在雲挽月邊。
他此時忍不住地說道:「現在就和做夢一樣。」
雲挽月出手來,掐了夜北瀾的手臂一下。
夜北瀾輕輕蹙眉,用疑的目看著雲挽月。
雲挽月問:「疼嗎?」
夜北瀾點了點頭:「疼。」
雲挽月總結道:「那應該不是做夢。」
事實上,也有些恍惚,覺得像是一場夢。
夜北瀾起把自己的耳朵輕輕地在雲挽月的腹部,低聲道:「回兒,你今天是不是也很高興?」
雲挽月笑了起來:「孩子這麼小,知道什麼?」
「那月兒高興嗎?」夜北瀾抬頭看著雲挽月。
他的眸子之中,好像有星閃爍。
看著夜北瀾那滿是期待的目,雲挽月點了點頭:「我也高興的。」
夜北瀾道:「以後我們就是夫妻,永遠都不要分開。」
「還有,上次親的時候,對不住你。」夜北瀾歉疚的說道。
雲挽月本不願意想起當初的事。
但如今夜北瀾提起了,雲挽月就也下意識的想起了。
「那個時候,你不是一般的冷傲。」雲挽月冷哼了一聲。
夜北瀾此時恨不得把自己的上,還真是高興糊塗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提起當初的事做什麼啊!
「那個月兒,我們還是早睡早起吧,明天早上還得一起宮謝恩呢。」夜北瀾說著,就躺下。
今天是新婚夜。
這龍燭是不可以熄滅的。
所以就燃著燭火睡覺。
雲挽月剛才睡了一覺,現在要雲挽月繼續睡,雲挽月還真是有一種睡不著的覺。
但夜北瀾已經閉上眼睛了。
雲挽月出手來,輕輕地去了夜北瀾的劍眸。
他生得很好看。
不笑冷俊的時候好看,笑的時候更好看。
了眉,雲挽月就又了他的薄。
就在此時。
夜北瀾忽然間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的說道:「月兒,乖乖睡覺好嗎?」
雲挽月眨了眨眼睛:「睡不著。」
夜北瀾猛然起:「睡不著,那我們就一起做點什麼。」
雲挽月的臉微微一變,提醒道:「我有孕在,你不要來。」
夜北瀾啞然失笑:「月兒!我在你心中是那樣的人嗎?」
「你的腦子裏面想的什麼!」夜北瀾說著話,就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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