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瀾啞然失笑:「要是能讓月兒養著,那是我的榮幸。」
「我只是捨不得你太辛苦。」夜北瀾心疼的看著雲挽月。
雲挽月想了想就道:「其實……」
雲挽月看著夜北瀾的反應繼續道:「我手中也有一些錢,之前有一金……」
雲挽月覺得,這件事還是給夜北瀾說一下好。
倒不是腦一定要和夜北瀾分。
但是夜北瀾是太子。
自己是太子妃。
若是這件事暴了,有心之人很可能用這件事,當刺傷夜北瀾的利。
為太子妃,如今和夜北瀾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這件事,雲挽月覺得還是應該和夜北瀾說清楚。
夜北瀾不等著雲挽月說完,就道:「是金礦嗎?」
「我知道。」夜北瀾繼續道。
雲挽月愣了一下:「你知道?」
夜北瀾點了點頭:「當初我也在追查這件事,當然知道。」
雲挽月的神複雜。
沒想到夜北瀾竟然早早的就知道了。
這樣的話,夜北瀾應該沒暗中護著,替瞞這件事。
這樣想著,雲挽月了,就道:「我會讓我的人撤出去,把金礦封存,你想如何做都行。」
這金礦佔用得夠久了。
讓夜北瀾給朝廷也是好的。
留在手中始終是個定時炸彈。
夜北瀾繼續道:「這金礦,還不能給父皇,先給夜錦朝吧。」
雲挽月看著夜北瀾,眼睛微微一亮:「你的意思是,讓父皇知道,是昭王的人私自開採金礦?」
夜北瀾點了點頭。
「夜錦朝到底是父皇的得意之子,那脈之事,我們知道的是真的,但是德妃必然會狡辯,若是這件事沒辦法直接解決他們,再加上這金礦的事。」
夜北瀾頓了頓,冷聲說道:「我相信,夜錦朝一定再無翻之地!」
雲挽月聞言就道:「那就這樣辦。」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夜北瀾的神之中還有幾分悵然。
雲挽月了解夜北瀾,問道:「你是捨不得下手嗎?」
要知道,夜錦朝之前和夜北瀾,也是兄弟。
夜錦朝怎麼想的不知道,但是那個時候的夜北瀾,是真心實意的想輔佐夜錦朝,從來都沒有想過和夜錦朝爭儲君之位。
若不是德妃最開始就存了算計。
甚至不想讓夜北瀾有子嗣。
在夜北瀾落難的時候,那母子兩個不出援手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
以及夜錦朝三番五次的想要置夜北瀾死地,以及為難雲挽月。
雲挽月覺得,夜北瀾應該不會下這樣的決心。
不過就算是這樣,夜北瀾的心中有些悵然也是正常的。
夜北瀾問道:「權力就真的那麼重要嗎?讓一個人可以捨棄自己的兄弟,捨棄自己的原則。」
雲挽月輕聲道:「昭王日後就算是有什麼下場,那也是昭王殿下自己選的。」
路都是自己走的。
夜北瀾實在沒必要疚。
夜錦朝當年坑夜北瀾的時候,可沒有疚的想法。
「不過這金礦要出去,不能繼續留著了,我就得想別的發財辦法了。」雲挽月笑著說。
當初不是太子妃,自私一點也沒什麼。
但是如今是太子妃了,這金礦再捨不得,也不能留。
夜北瀾地看著雲挽月:「你願意把這件事告訴我,我很。」
「不過這賺錢的事,還是我來想辦法吧。」夜北瀾溫地看著雲挽月。
之前夜北瀾還真是不在意府上有沒有錢,在夜北瀾看來,日子能過下去就行,反正朝廷發的俸祿,也足夠維持整個太子府運轉了。
但如今雲挽月來了。
他總不能讓雲挽月和自己一起過摳摳搜搜的日子。
夜北瀾是第一次,對金錢有了。
他用金錢來給雲挽月買任何雲挽月想要的東西。
雲挽月拒絕了夜北瀾:「我閑著也是閑著,你還要兼顧朝廷和軍營的事,府上的事你就給我來打理,我是這太子府的主人,不是嗎?」
夜北瀾聞言笑道:「那麼,太子府的主人,如今這太子府有了太子妃,理應設宴。」
雲挽月點頭道:「這件事就給我。」
之前的婚宴雖然是宴席,但是不是作為主人出現的。
按照習慣,新婦親之後,是應該設宴的。
雲挽月想了想就道:「那我這就讓人去發請帖,明天就請大家來府上做客。」
夜北瀾道:「這麼急嗎?」
他可才回來!
雲挽月道:「我怕一會兒忙不過來。」
夜北瀾頓時有些後悔,自己就不應該把話說的那麼快,現在好了,還沒和雲挽月溫存一下呢,雲挽月就忙活起來。
雲挽月理這件事,是輕車路。
很快,就擬好了邀請的名單。
明日夜北瀾也在府上,所以男客客一起邀請。
現在已經不是閨閣的小姐了,要是閨閣小姐的話,那邀請太多男客不合禮數。
不過……這擬定名單的時候,還是出了一點問題。
這會兒翠問道:「姑娘,那齊將軍府,我們也邀請了?」
雲挽月剛才還沒覺得什麼。
被翠這樣一提醒,雲挽月想起了一個讓自己不太愉快的人。
那夜玉若,現在不就是在齊府?
雲挽月稍微思量了一下:「請。」
別人都請了,只不請齊府,讓人詬病。
「那昭王府呢?」翠又問。
那夜玉若頂多是討厭,在太子府也掀不出什麼浪花來,避開就行。
可是這夜錦朝……雲挽月是看一眼都覺得心煩躁。
不過雲挽月也知道,現在外面不人都傳言和夜錦朝的事,要是故意不請夜錦朝,就會讓人覺得,太子妃度量小,太子也度量小。
畢竟在朝堂上,這兄弟兩個人雖然私下不和睦,這明面上還是兄友弟恭的。
這樣想著,雲挽月咬咬牙:「請!」
也是下定決心了,反正是在太子府,有什麼好怕的!
翠把名單拿去,讓人去製作請柬。
很快,就把請柬都發了出去。
等著雲挽月忙完府上的事,回到屋中的時候天已經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