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月厭惡地看著夜錦朝,當下就拔下自己的髮釵,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你若是敢來,我現在就濺當場!」雲挽月冷聲說道。
夜錦朝也沒想到雲挽月竟然寧可死!也不想到自己的懷中來。
他臉鐵青:「那麼,你不在意自己的命,也不在意夜北瀾的命嗎?」
雲挽月譏誚地說著:「你要想當眾殺了夜北瀾,那你就只管手!」
夜錦朝當然不可能這樣做,當眾弒父殺兄,會被記在史書上的。
夜錦朝還看四周,當下就呵斥道:「派去找小皇孫的人怎麼還沒回來?」
這會兒有人回稟:「稟告殿下,暫時還沒找到。」
雲挽月聽了這話長鬆了一口氣,紅出江湖,手段自然高超一些,不是尋常兵士能搜尋到的。
夜錦朝本是想拿孩子來威脅雲挽月,而且……就算是不威脅雲挽月,夜錦朝也不會想讓這個孩子活下去!
他想要得到雲挽月,在他看來,哪怕雲挽月現在不喜歡自己,但只要雲挽月和自己有了孩子,就會和自己一條心過日子。
之前那雲挽月能和夜北瀾走在一起,不也是先有了孩子嗎?
這有了新的孩子,自然就會忘記舊的孩子。
這有夜北瀾脈的孩子,日後必定會為禍患,怎麼可能不除?
「去找!一定給我找到!」夜錦朝吩咐著。
「或者是月兒,你告訴我,孩子在哪裏?你放心,我是孩子的伯父,我不會傷害他的……」夜錦朝瞇著眼睛說道。
雲挽月看著眼前的夜錦朝,只覺得他已經瘋了。
雲挽月看著夜錦朝道:「夜錦朝,你別傷害孩子,只要你不傷害孩子……你再容我想想,明日我再給你答覆。」
用不上明日。
一個時辰,援軍一到。
夜錦朝就要失敗了。
夜錦朝見雲挽月聽到孩子,態度有些緩和,這才手理了理雲挽月的頭髮,然後道:「這樣才乖。」
說著夜錦朝就看向夜北瀾:「太子殿下請你放心,你的夫人,我會為你照顧好的。」
有人冷聲質問著:「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篡權奪位就不說了!竟然還搶奪人家妻兒!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夜錦朝冷眼掃過去,此時這說話的大臣,已經被一劍封。
此人倒在泊之中,鮮赤紅,讓雲挽月別開頭去,有些不忍直視。
眾人也意識到,夜錦朝是真的瘋了。
夜錦朝不殺雲家的人,那是因為有雲挽月,他不想當下就把關係鬧的太差,引得雲挽月以死相搏,但其他人……在夜錦朝的心中,毫無分量。
若是誰說了反對的話,怕是馬上就要殞命。
「父皇,你可快點寫禪位詔書,我沒那麼好的耐心。」夜錦朝催促著。
夜奉天寫了幾筆之後,就看向旁邊的蘭妃問道:「蘭妃,你願意和我去浪跡天涯嗎?」
蘭妃看向夜奉天,沉默了一下就道:「陛下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夜奉天點了點頭:「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蘭妃話是這樣說的,但無非是想讓夜奉天早些把要寫的容寫好,至於?過習慣了養尊優的日子,又怎麼可能去過苦日子?
這次謀逆,有他們蘇家很大的功勞。
相信夜錦朝當了皇帝之後,會善待他們蘇家……
蘭妃此時怕是已經忘記了,夜錦朝剛才要娶雲挽月的事。
就算是夜錦朝真的謀事功了,蘇家也不會得到什麼便宜,怕是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蘇家了!
畢竟夜錦朝從來都不是真心喜歡蘇玉瓏。
夜奉天一筆一筆地寫著。
夜錦朝的神之中充滿了期盼。
夜奉天寫完之後,夜錦朝就過去拿來了聖旨,誰知道,這樣一看……夜錦朝就惱怒了。
「父皇,你這是什麼意思?」夜錦朝看向夜奉天。
雲挽月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夜奉天多半兒是沒寫夜錦朝想要的容,這不是禪位詔書!
夜奉天道:「這是罪己詔,我先寫這罪己詔,再給你寫禪位詔書。」
夜錦朝冷聲說道:「父皇,我說過,我沒時間等待,你最好快一些,不然……」
夜奉天看向夜錦朝,神冷沉:「不然如何?你還當真想弒父?」
夜錦朝忽然笑了起來:「父皇你知道的,我自然不可能殺父。」
話裏有話。
這是明著告訴夜奉天,自己不是他親生的了。
夜奉天氣的手都抖了,但是想著不久之前雲挽月和夜北瀾說的話,他還在儘力拖延時間。
「錦朝,父皇就想問問你,你當真對我沒有半點父子親嗎?」夜奉天問道。
夜錦朝淡淡的說道:「你現在和我談這些晚了。」
「父皇,今日是你制於我,若是你可以立刻反制我,想必我的下場不會比安王好多。」夜錦朝冷聲說道。
夜奉天在夜錦朝的迫下。
只能繼續寫禪位詔書。
但等著太監開始念那禪位詔書的時候……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話音才到這,一陣廝殺的聲音傳來。
雲挽月心中一喜,有救了!
夜錦朝的臉微微一變,頓時意識到了什麼,他剛才已經回到雲挽月的旁邊了,此時離雲挽月很近,一下子就抓住了雲挽月,冷聲說道:「你給我老實點,若是出了岔子,我就要你給我陪葬!」
雲挽月嚇了一跳。
有些後悔,皇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自然不可能隨帶毒藥。
畢竟宮中巫蠱之。
不然此時……夜錦朝怕是已經倒下了。
夜北瀾頓時就道:「你要幹什麼!放了月兒!」
雲寶玉已經率領西郊大營的人沖了進來。
近些日子,雲寶玉就在西郊大營任職,送消息出去的時候……夜北瀾誰也信不過,但信得過雲寶玉。
果不其然,這個昔日的二世祖,紈絝子弟,如今卻是最可信之人。
雲寶玉一過來,就也看到了夜錦朝在做什麼,頓時火冒三丈:「熊的!你趕把我姐放開!」
雲寶玉最近在軍中待的時間長,接的人多一些,說話也沒之前文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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