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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在寫話本揭李照的謀時，陸晚就想過要利用羅衡來對付李照。

因為李照手段太過狠辣，利用蘭貴妃對晉帝下手，將蘭貴妃與李翊都打地獄。

那日，當看到大雪皚皚里，李翊一個人跪在大雪當中，替蘭貴妃求，陸晚就明白，李照不比李睿，他的手段，縱使是李翊都難免要栽在他手里。

后來，李翊擒獲李照，并費盡心機讓晉帝與太后看到那出戲，想憑此揭開李照的謀和野心，讓晉帝置他。

然而因晉帝心中顧念著李照的份，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嫡長皇子，即便證據確鑿，連賈策都站出來指證他，可晉帝還是網開一面，只是將李照在儲秀宮。

晉帝非但沒有置李照，還因話本戲文一事，罰李翊閉府足，敲山震虎，將話本的傳揚制下來。

從那一刻起，陸晚頓悟過來——只要李照一日是大晉嫡皇子，不論他做出怎樣出格的事，晉帝都不會舍得對他下狠手。

所以，陸晚心中的這個決定越發堅定。

如此，當李翊答應將羅衡給置后，讓阿晞仔細畫出李照的畫像，再請沈植按著李照的畫像，將羅衡的面容改了李照的樣子。

同時，還請沈植按著羅衡原來的面容，做了一張人皮面。

所以當羅衡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還是原來的樣子。

可等揭開面，再出里面的‘真容’！

大家都以為藏在人皮面下的面，才是羅衡的真容，頓時一個個信以為真。

殊不知，陸晚恰恰將他的真面容調換了過來……

聽到陸晚的話，李照剛剛生起的希再次覆滅。

下一刻，他卻是突然想起羅衡死前要告訴他的要的事。

難道，羅衡之前就是想告訴他，他的面容被他們改了？！

想到這里，李照口撕裂般的痛了起來——他當時為何不聽羅衡把話說完？！

可惜，如今一切都晚了……

嚨里涌上腥甜，李照此刻心中的悔恨與不甘，還有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掉。

他瞪大眼睛看向陸晚，眸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咳咳……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誣蔑皇室統……”

“也不算誣蔑你。”

陸晚鎮定的打斷他，眸落在他角不斷涌出的殷紅跡上。

“前皇后與羅衡之間到底有無關系，其實我們大家都不知道。”

“但羅衡對你的真是真的。他那樣舍命為你，若是說他與前皇后毫無關系，只怕也無人相信。”

正如陸晚先前所說，前皇后已死，惟一知道真相的羅衡也被李照殺了，李照的世注定謎。

李照整個人陷巨大的漩渦中，臉蒼白無，襯得邊的跡越發醒目可怖。

他眸變得迷茫起來，不住的手捶打著自己腦袋，吶吶道：“那我的父親到底是誰？你快告訴我……”

陸晚搖搖頭：“我說過，惟一知道真相的羅衡被你殺了，無人知道你到底是誰。”

“沒人知道我是誰？”

李照重復著陸晚的話，“那我到底是誰？你快告訴我……”

陸晚盯著他的眼睛，道：“或許前皇后與羅衡真的有過私，你就是羅衡的兒子。”

“也或許你母親與羅衡有過私，但你并不是他的兒子，他幫你，只是因為對你母親的愧疚補償。”

“但其實這些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

陸晚看著眼前神漸漸陷癲狂的男人，緩緩道：“今日我一路進宮來，看到滿地的鮮，洗都洗不干凈……”

“宮門口，那些婦儒老人，只敢流淚，卻不敢上前認尸，因為他們的兒子丈夫是叛黨，他們只能等著他們兒子丈夫的尸首被扔進葬崗，才敢半夜去將他們帶回去……”

“那些死去的林軍和你的手下，全是因為你的貪念葬送了命。”

“李照，你本應在當年‘暴病’離世時就不再存活于世的，是上天見憐，皇上開恩，讓你活了下來，若是當年你能放下權之心，安心在登州呆下去，你的結局不會為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有那麼人為你枉死。”

“所以到了今日，不管你是羅衡的兒子，還是大晉的嫡長皇子，都不重要——你犯下的錯，已無可挽回。”

李照木然的聽著，似乎聽懂了的話，又似乎一句話都沒聽進來，里一直念叨著重復的話。

“我不是羅衡的兒子，他的面容是假的……不是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是被誣陷的……我才是真正的大晉嫡皇子……”

陸晚走出牢房，陸佑寧迎上來，看了一眼里面癲狂自語的李照，不解道：“阿晚，你不是答應過祖母……”

“他已經瘋了，他說的話無人會再相信，所以也無法再指證祖母……”陸晚回頭看了一眼牢房里的李照，淡淡道。

陸佑寧明白過來，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說罷，拉著陸晚毫無留的離開。

到了地牢外面，看守的牢吏迎上來，陸佑寧道：“里面的犯人已經瘋了，他的瘋言瘋語不要傳到外面去，不然讓翊王知道了，你們的腦袋也留不住。”

牢吏連連應下，送們離開……

李照瘋了的消息很快傳進乾清宮。

晉帝聽到消息后，神間涌上一陣厭惡。

他冷冷問道：“怎麼會突然瘋了？”

高公公小心道：“聽聞晌午后，永寧郡主去看過他，郡主離開后，他就在牢里瘋言瘋語起來……”

聽到陸佑寧的名字時，晉帝眸微微一冷。

“看來，朕的好姑母坐不住了，想來之些年，在背后做的事不。”

陸佑寧去看過李照后，他就瘋了，很難不讓晉帝懷疑到大長公主上去。

而最近在追查前太子一事上，晉帝也查到了不事都與大長公主有關……

“他都說了什麼？”晉帝冷聲問道。

高公公道：“還不是那幾句老話，總是說他是嫡皇長子一類的……”

聞言，晉帝將手中的茶盞狠狠一甩，咬牙道：“人都瘋了，還在那里敗壞皇家的名聲，那些牢吏都在干什麼？命人堵了他的，讓他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高公公連忙領命下去。

到了半夜，又有消息傳來，李照吐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