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蘇晚秋還得找個理由離開這里,然后出去一頓。
柳知硯揮了揮手,站起來,咂咂說:“行了,你既然討厭,那我便不帶來煩你就是了。”他笑了笑,“眼不見為凈,是吧?”
話音戛然而止,柳知硯突然一窒,低頭看著葉紀棠那雙空無神的雙眼,笑容漸漸變了苦。
蘇晚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兒,覺得此時正是找借口出去的時候。
輕輕咳嗽兩聲,推門而出。
正準備離開的柳知硯,聽見后的靜,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見蘇晚秋的一瞬間,他突然哈哈一笑,“這不是弟妹嗎?”
“嫂子。”葉紀棠淡淡的糾正了一下柳知硯的話。
蘇晚秋聽的想笑,垂下眼去,拼命地掩住要溢出角的笑容,抬頭看向柳知硯,微微拱手,“剛才聽見你說楊芷瑤,說的可是兵部尚書的兒?”
柳知硯眼中一亮,轉有坐下來,給蘇晚秋也倒了杯茶水,做了個請的手勢,“原來嫂子還知道楊芷瑤?”
“那是自然。”蘇晚秋余瞥了一眼葉紀棠,垂下眼去,眼神淡漠,“我聽過不關于楊芷瑤的傳聞,只是不知道哪條才是真的。”
一聽到是關于楊芷瑤的傳聞,柳知硯頓時來了興致,抓起瓜子來,邊嗑邊示意蘇晚秋繼續。
葉紀棠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垂著眼,好像也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楊芷瑤的傳聞,難道柳公子一點都沒有聽說過?”蘇晚秋心中嘆了口氣,心想這葉紀棠還真是不打算和說說?哪怕解釋兩句也行啊。
可是葉紀棠什麼都沒說,也不說話,坐在那里像一幅畫一樣。
柳知硯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這幾年時間一直在外游歷,一方面是去幫葉紀棠……”
葉紀棠輕輕咳嗽了一聲,喝了口茶水。
嚇得柳知硯急忙改了口,“……幫葉紀棠尋覓酒,所以,也不曾聽聞京城之事。”
蘇晚秋低頭,掩輕咳了兩聲,吸了吸鼻子,笑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一些……”
頓了頓,抬眼看看柳知硯那求知旺盛的表,嘆了口氣,“其實我覺得,那位楊姑娘,并不是很適合柳知公子。”
柳知硯瞬間睜大雙眼,張了張,有些無語,“你,你這話……”
院子的大門,突然砰地一聲巨響,生生將柳知硯的后半句話嚇得咽回了肚子里。
“你這個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無緣無故的說我壞話!”
只聽一聲人的怒吼聲,嚇得蘇晚秋也頓時臉一白,咧了咧,轉過頭去。
終于,蘇晚秋看見了所謂傳聞中的楊芷瑤。
這人,當真是不好惹,這一的殺氣,讓蘇晚秋為之咂舌。
微微挑眉,雖然心中膽怯,但是表面卻不怯,“我并未說姑娘壞話,也只不過是說了一些我的見解而已。”
歪頭看向闖進院中的楊芷瑤,冷笑出聲,“倒是姑娘,突然踢開我院中大門,讓我真心覺得,我剛才說的話沒錯了。”
“你!”楊芷瑤氣的睜大雙眼,早已沒了在長輩面前的溫,攥拳頭,卻轉頭看向葉紀棠,“又是你說我壞話!”
葉紀棠微微挑眉,手指尖茶杯放在茶桌上,“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楊芷瑤沒得罪你吧!”楊芷瑤咬牙切齒,雙眼猩紅,沖著葉紀棠就撲了過去。
嚇得柳知硯急忙手拉住楊芷瑤,干笑一聲,急忙兩頭安著,“大哥大姐,我們不鬧了行嗎?畢竟都是我朋友,咱坐下來好好聊聊行不行?”
他急忙按著楊芷瑤坐下,聲安著,“你也知道,這事兒吧,誰還沒有個喜惡。”他心的抓住楊芷瑤的手握住,低下頭去有些的笑了笑,“你只要知道我喜歡你就行了。”
楊芷瑤哼了一聲,一把甩開柳知硯的手,臉沉,冷聲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嗎?當初你不就是聽了他的話,所以才拋下我離開的嗎?這幾年時間,你都在哪兒?難道還需要我說嗎?”
柳知硯心中暗暗苦,他又一次拉住楊芷瑤的手,苦笑出聲,“我當初是因為要幫紀棠的忙,不是因為你,你不要這麼……”
“添油加醋,胡說八道。”楊芷瑤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等著蘇晚秋和葉紀棠,“害我對你來說有什麼好?”
蘇晚秋挑眉,心想這人還真是夠理直氣壯的,自己養面首的事傳得人盡皆知。
關鍵是,作為一個現代人,在這個三妻四妾的時代里,蘇晚秋覺得,既然你男人三妻四妾,那我養三四個面首其實也沒什麼,但關鍵是,這丫頭當初豪言壯語,要求以后要嫁的男人不許三妻四妾,要一心一意的對。
自那之后,楊芷瑤在整個京城就出名了,以至于現在已經年芳十九,卻還待字閨中。
這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剩了。
可是誰知道偏偏這個柳知硯,對還真是一心一意,只是那時候年紀小,不知道這人做過的事吧。
“我可沒有害你。”蘇晚秋想也不想,理直氣壯的看著的眼睛,“我只不過是提提意見而已,當初你的豪言壯語,你難道忘記了嗎?”
楊芷瑤的臉微微變了一下,眉頭皺,指著蘇晚秋,銀牙暗咬,“怎麼,你了解我嗎?你認識我嗎?我就是不允許男人娶個三妻四妾怎麼了?”
轉過頭來,一把抓過柳知硯的領,拽到面前,“你說,如果我嫁給你的話,你愿意只我一個人嗎?”
柳知硯被抓的猛然湊近了楊芷瑤的臉,看著的俏臉,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他干笑一聲,臉頰通紅,垂下眼來,“那是當然,我怎麼能夠不你呢?我肯定只你一個人。”
蘇晚秋的表有些難看,轉頭看看葉紀棠,可是葉紀棠卻一言不發, 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輕輕咳嗽兩聲,“素心,我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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