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夫人小姐們平日裏最新鮮,知曉有座帶長廊的亭臺都驚奇不已,紛紛表示想要前往一賞風。周氏便笑了笑:「如此,夫人小姐們便隨妾一起來吧。」
走在最後的姨娘卻是有些狐疑,心中直覺有些奇怪,周氏自從小產之後一直安分了許多,便是躲在珙桐苑裡養子。如今大周氏一來,倒是張羅,令人忍不住生疑。眼下帶著眾人去平日裏不常去的小屋,心中更是奇怪,便對邊的夢道:「今日倒是反常,也不知在搞什麼鬼。」
夢小聲道:「姨娘無須擔心,如今姨娘懷了子,無論如何都是不敢您的。今日即便有什麼花樣,姨娘也只管看戲便是。」
姨娘點了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卻說周氏領著眾人走了沒幾步,轉過一條花道,眼前便出現了一座小巧玲瓏的黑白亭臺,翹角飛檐,的確十分可。亭臺連接著一條長長的走廊,雕花欄桿,倒是別出心智。亭臺的右邊是一間小屋,外觀上倒是沒有什麼不同,窗戶被拉上了簾子,看不清裏頭的景象。周氏見眾人臉上都出讚歎喜之意,便又拉著方才那位被潑到茶的夫人朝小屋走,一邊走一邊回頭道:「夫人小姐們便先自行玩耍,我陪這位夫人在小屋裏等丫鬟取裳過來。到時候……」話沒說完腳步卻頓住了,臉變得十分難看。
眾人見變了臉,皆是不著頭腦,卻見那位被拉住的夫人,此刻也臉尷尬,紅一陣白一陣的,似乎是遇到極難啟齒之事。
這樣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越是覺得好奇,眾人便漸漸安靜下來,這一安靜,便發現了不同尋常之。
在一片寂靜中,小屋裏傳來異樣的聲音,仔細一聽,不難聽出其中夾雜著男人低低的息和人的聲音,極是火熱纏綿,聽的人面紅耳赤。
不用說也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誰這般無恥,青天白日便與人行這等無恥之事。夫人們的臉上便出現了鄙夷之,裏面到底是什麼人,也對此更加好奇起來。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遠莊仕洋竟帶著一幫男眷走了過來。見們都沉默的站在小屋前,有些吃驚:「發生什麼事了?」
周氏便有些為難道:「老爺……您自己聽聽吧。」
待莊仕洋走近那間屋子,聽清楚裏面發出的聲時,頓時怒不可遏:「裏面的是誰?這般無恥,拖出來讓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大膽!」
莊仕洋的後還站著許多員大臣,這一下,倒是朝廷中各個員都見證了一場荒唐事,這事還發生在自家後院,莊仕洋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今日不管這裏面的是誰,他都會重重的懲罰,誰讓他們讓自己在這些員面前丟了臉,若是史再一本治府不嚴的罪名參奏上去,他的路也就到頭了。
相知道就要門而,就在這時,有眼尖的丫鬟了出來:「那不是四小姐頭花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均是一片嘩然。莊仕洋乍愣之下倒是顧不上推門了。這樣一來,裏面的子份便不得而知,正是莊府四小姐莊寒雁。有些夫人小姐們臉上便出現鄙夷之,這等放之,居然天化日之下和人行茍且之事,實在是太過無恥。
周氏倒退兩步,一副驚愕的模樣:「怎麼會是四小姐,平日裏懂禮有節,最是潔自好,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大周氏拍了拍的肩膀:「妹妹,別傷心的氣壞了子。雁兒這姑娘平日裏也是極好的,做出這樣的事……怕是一時糊塗。」
這姐妹倆明著是為寒雁反駁,一唱一和間卻坐實了裏頭之人是寒雁的事實,甚至與暗示寒雁平日裏極會偽裝,是個表裏不一的人。此話一出,人群中便是更多的議論起來,紛紛開始指責寒雁的不是,同時對周氏的大度更加贊同,傳言裏這位小妾為難莊府嫡,如今看卻不盡然,出了這種事,還能極力維護,換做是普通人,誰會這樣做呢?
李佳棋聽見裏面的人是寒雁時,眸中閃過一喜悅,接著鄙夷道:「從前就知道不是個好的,如今看來,竟是連廉恥二字都不知如何寫了!」
站在眷最後的姨娘了肚子,心中頓時明了,今日這個局是為莊四小姐布的。再看向忍不住出得意之的周氏兩姐妹,心中有些猶疑。雖說現在是可以以看戲的態度看著眼前這一切,可是如今寒雁與同一陣營,打擊寒雁,就是助長了周氏的囂張,日後自己在府中的立足之地更艱難。儘管現在有了子暫時沒什麼風波,可是肚子裏究竟有沒有,只有自己知道。
更重要的是,總覺得,今日之事不會照周氏的計劃發展,寒雁近來幾次翻仗都打的漂亮的出奇,便明白那個懦弱任人拿的小姑娘如今已經大不相同,有了自己的籌謀和心計,那麼,今日之事,真的會照周氏想像中的發展?
恐怕未必,想著想著,便慢悠悠的走上前,嫣然一笑:「還沒有看清楚裏面是誰呢,周姐姐何必這麼心急就斷定是四小姐?」
一個清冷的男聲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眼見為實。」
這時候居然還有替寒雁說話的人,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玄清王傅雲夕。心裏有些嘀咕,這向來冷麵不問世事的玄清王今日怎麼有閑心管這等俗事?還是別人的家務事。
鄧嬋聞言,激的了傅雲夕一眼,也大聲道:「沒錯,寒雁才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不推開門看看呢?裏面的人若不是寒雁,豈不是故意壞了的名聲?」話雖這麼說,心中卻也是極為擔憂。那頭花在寒雁頭上見過,確實是寒雁的沒錯,雖然不相信自己的好友會做出這種事,但是若是著了別人的道……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起來。
七皇子離傅雲夕站的近,見傅雲夕開口幫寒雁說話,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王叔倒是對莊四小姐的事頗為上心。」他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湊近傅雲夕耳邊,低聲道:「我記得,王叔在宴席中途離開了一段時間,若不是王叔此刻站在侄兒面前,侄兒還真以為,裏面那位和莊四小姐行樂的……會是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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