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與王妃真是伉儷深。」卓七笑著走上前來,目落在寒雁上:「若非已是王妃……」話未說完,輕佻的語氣卻已經令傅雲夕心生不悅。
「沒有人敢本王的王妃。」他淡淡道:「一旦了,殺無赦。」
伊琳娜拉住卓七的手:「哥哥,我們走,既然他們這麼張狂,便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再慢慢懲治也不遲。」
卓七邪氣一笑:「說的也是。」他朝寒雁眨眨眼:「王妃,之前說的那句話,若是想要在下以相許來報恩,在下必定做到。」
傅雲夕的臉更黑了,伊琳娜也沖傅雲夕喊道:「本公主說到做到,傅雲夕,你一定會是我的駙馬!」
那兩人說完后,便運起輕功,消失在寒雁的視線中。傅雲夕冷冷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沒有追上去。卻發現邊的寒雁安靜的有些過分,疑中便低頭看向。
寒雁此時面無表,心中卻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慢慢開口道:「……是公主?」心中浮起一個不好的猜想。
傅雲夕回答:「西戎公主,伊琳娜。」
寒雁手心冰涼。
上一世,傅雲夕便是與這位西戎公主了婚,當時傅雲夕染重病,只有這位公主有法子救他。方巧伊琳娜和使者來到大宗,便以沖喜的名義嫁了玄清王府。皇上自疼自己的親弟弟,當時也是毫無辦法,見伊琳娜有主意也顧不了那麼多。誰知他們親半年。傅雲夕的病竟然慢慢好了,世人都道是這位西戎公主帶來的福氣。
上一世寒雁並沒有見過這位公主,方才雖然對他的份有所懷疑,可是只當是慕傅雲夕的哪家。沒料到會說出最後一句話,看似只是斥的一句話,竟然讓寒雁的呼吸都滯了幾分!
這個西戎的公主,竟然還是出現了!
是大意了,這一世前面的路還算平坦,竟忘了未來可能面臨的危機。自己為了玄清王妃,卻忘記了還有一個西戎公主!
傅雲夕看自聽到西戎公主這個名號時便一言不發,表晴不定。向來是沉穩的,可是這一刻,他卻似乎到寒雁心中淡淡的恐慌。默了默,他出手,拍了拍寒雁的腦袋:「別怕。」
寒雁心中苦笑,這位西戎公主,倒是不怕。只是若按照上一世的走法,傅雲夕當是不久就會染重病才對,自己與他的婚事怕是有周折。他究竟……得了什麼病?想到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人會日漸憔悴消瘦,寒雁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若是他真的不幸染上了重病,而又只有那位西戎公主能夠救他,怕是皇上也會親自下令賜婚。
呢?自己真的願意將傅雲夕拱手讓人,看著別人為他的王妃?
寒雁的目,竟然有些悵惘。
許是察覺到心的變化,傅雲夕便牽過馬,示意送回府。一路上兩人均是無話,寒雁靠著背後溫暖的膛,傅雲夕呼出的熱氣暖暖噴在耳邊,心中一,道:「王爺時刻需謹慎。」
傅雲夕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只聽寒雁又道:「邊人尚且不可信,吃食什麼不可假他人之手。」
若是傅雲夕的重病是因為西戎公主而染,自然能夠被所解。寒雁心想,若是要避開他染重病這一出,便得避開發生這一切的可能。吃食是最容易沾染上毒的東西,若是小心一點,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以後那一幕。
謀詭計,可以躲,可以提前謀奪,可以將計就計,可以毫不的給敵人還回去。可是生老病死,卻是人間註定的劫難,不可躲,不可知。
傅雲夕沒有回答的話,只是問:「你怎麼了?」
寒雁的表現,一路上都太過反常,令他都忍不住起了疑心。應當是第一次見伊琳娜,可是當知道伊琳娜便是西戎公主的時候,那副震驚的表,似乎是發生過什麼。……認識伊琳娜?
一個閨中的大家小姐,如何與西戎公主扯上干係,且不說兩國山高路遠,便是他自己,也不過是當年在戰場上與伊琳娜見了一面。寒雁從未出過京城,伊琳娜也從未來過大宗,西戎公主這個名號,沒有幾個人聽過。可是寒雁的表卻在告訴他,認識伊琳娜。
便忍不住有些想要探究起來,寒雁看起來跟平常的京城兒沒什麼兩樣,若是有什麼不同,便是令人心驚的沉穩與淡定,與年齡不相符的心機。越靠近,越能發現的神,有的時候,甚至於覺得所流出的目,竟像是一個閱盡千帆的人,在靜靜看著一切舊事重演。
伊琳娜不認識寒雁,寒雁卻知道伊琳娜,傅雲夕明白寒雁不是一個會做無聊事的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帶有很強的目的。往往這一步做的莫名其妙,卻是在為下一步鋪好前路。那麼,和伊琳娜之間,究竟又有怎樣的。
寒雁覺察到他探究的目,掩飾的一笑:「只是如今西戎人混進大宗,想必你這個王爺也危險,凡事小心為好。」
「那人是西戎皇子。」傅雲夕卻道。
寒雁一愣:「你說卓七?」說罷又明白自己失言,自己出那人的名字,傅雲夕便明白自己與那人早已認識,遂解釋道:「他就是那晚闖進莊府的刺客。」
傅雲夕道:「以後離他遠點。」
寒雁點點頭:「西戎人為什麼混進大宗?」若是普通的西戎人就算了,為何來的卻是份尊貴的皇子和公主,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們的用心。
「西戎如今正在。」傅雲夕神冷峻:「逃到大宗來,既是為了躲追殺,也是為了兩國之間的戰爭。」
寒雁皺了皺眉,如今西戎的國主是一個圖爾木的男人,難不與卓七有著帝位之爭,卓七被人追殺,其實就是圖爾木下的令?若是在大宗,那些殺手的確會收斂一些,難怪他們逃到這裏。寒雁想起那一晚卓七上的傷痕,倒是有些明白起來。可是問題又來了,那一日分明是府說,有人要刺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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