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人追殺的,藏自己行蹤的人,是萬萬不會蠢到刺殺皇上來暴自己,唯一的理由就是,刺殺皇上的本不是卓七,而是另有其人,卻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卓七上,這其中府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若是卓七被抓住了,收益最大的人便是圖爾木,可是圖爾木遠在西戎,那便是說,大宗有人助圖爾木一臂之力。
大宗的人,竟然與西戎那邊相互勾結,而能夠指揮的了府,那個人,必定居高位!
饒是寒雁自己這邊的事千頭萬緒理不清,此刻卻也顧不上了。若是西戎的人與朝廷的人相互勾結,大宗岌岌可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怕是自己的這點恨仇,在國讎家恨面前,都算不得什麼了!
想到這裏,便將自己所想的,全部告訴了傅雲夕。
傅雲夕聽完的話,既有些讚許,又有些複雜的看向。早知道有超乎年齡之上的智慧與沉穩,不想對朝廷中的事居然也看的這樣徹,一眼便發現了癥結在。剝繭,竟然將一點蛛馬跡都找了出來。便是朝為多年的同僚,也不一定能發現這些。
這個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人。
第一次,他對面前的人懷疑起了份。普通的閨閣兒,最多也是知道大局。不會將這些事分析的頭頭是道。
自從知道寒雁士是七年前的那個小丫頭,他便令人查過莊府,得知不寵,多年以來一直被府上下人姬妾欺。平日在府中乖乖的繡花認字,可是這樣一個不問世事的小姑娘,對朝廷之事的見解,竟然不遑他人。
收起心中的思緒,傅雲夕看著寒雁,若有所思道:「沒錯,幾日來我也正在追查此事,西戎人來意不善,你且自己小心。」
寒雁點點頭,想到伊琳娜,語氣又有些異樣:「你也保護好自己,那位公主似乎極為慕你,若是被擄到西戎真了駙馬……」
「吃醋了?」他長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寒雁,邊那抹笑容,看著倒是愉悅萬分。
寒雁惱怒:「胡說什麼。」
他便低笑起來,寒雁被他這麼一鬧,心中的鬱悶卻也散了些。
卻說莊府上,姨娘此刻正依偎著莊仕洋,因為有了子的關係,的子已經有些凸顯,可是皮卻不想別的雙子的人那邊鬆弛暗淡,甚至於比從前更加水靈。只是莊仕洋小心肚裏的孩子,不敢與行房。竟是許多日不曾與歡好了。
姨娘道:「老爺,如今子越發的顯懷了,你曾經說過,只要兒替你生個孩子,便讓兒做這府上的主人,現在卻遲遲不提,兒一直念在心裏,老爺是說假的不?」
莊仕洋一聽,有些猶豫,眼下姨娘的確是為自己懷上子嗣,若是個男孩兒,必然是好的。可是姨娘的份,確實低了些,若是抬為正房,一個胡姬,怕是會被人笑話。
姨娘一看他的臉,頓時嗔道:「老爺,您真的是欺騙妾的,哎喲,妾肚裏的孩子都聽到了,好痛……」
莊仕洋現在將姨娘肚裏的孩子看作是心尖尖,立刻慌了神就要找大夫,裏不住道:「只要你替我生個兒子,老爺說到做到,你就是這府上的正妻!」
這話不巧,方好被正要進屋來的周氏聽到,只見先是一愣,隨即面上浮現起一怨憤之,咬了咬牙,轉離開了。
周氏眼見著莊仕洋答應要立姨娘為正妻,妒恨之中便回到了芙蓉園,芙蓉園中,大周氏正在院子裏小寐,聽見周氏的聲音,這才抬起來:「怎麼了?」
周氏在一邊坐下來,越想越是氣憤不已:「他要立那個賤人為正妻!」
大周氏轉眼便明白指的是誰,笑道:「可知道怕了?」
周氏了自己的肚子:「我也為他懷過一個孩子。」說著眼中便充滿了不甘:「可是我孩兒命卻喪於他的手上,他不僅不愧疚,還要立那個賤人為正妻!」
大周氏嫵的看了一眼,語氣輕輕:「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早與你說過了,只是那個胡姬,你也不必太擔心,的份太低,莊仕洋要是想立正妻,早就立了,何必等到現在。」
周氏一聽,急道:「可如今與以往不同,懷了子,若是生下的是個兒子……」
大周氏眼中閃過一狠:「兒子又怎樣?讓生不下來就是。」
「你的意思是……」周氏心中一。
「莊寒雁如今是越發囂張了。」道:「借的手除去那胡姬肚裏的種,是再好不過了。」
周氏猶豫:「可如今是王妃,就算真的要追究起來,老爺也不能把怎麼樣。」
大周氏笑了笑:「是不能把怎麼樣,可是這樣一來,胡姬肚裏的孩子沒了,籌碼就沒了,自然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攤開手,仔細的看著自己塗著蔻丹的蔥白玉指:「而莊寒雁,只要傳出謀害府中姨娘肚裏的孩子,這個帽子扣下來,在京里,從此就別想好過。」
這個時代,子的名聲大過一切,有一個好的名聲,比貌才更為重要。若是一個貌的大戶小姐,一旦壞了名聲,想要嫁好人家,也就是難上加難了。寒雁就算為玄清王妃,可是一旦謀害姨娘的事傳開,便是心思歹毒的子,人云亦云,一旦這話傳到皇上和太后耳中,對玄清王親事百般挑剔的他們,定然會對如此德行的寒雁心生不滿,甚至於有可能下令傅雲夕休了未過門的寒雁。
「此事不能由我們出手。」大周氏細長的眼睛閃爍著亮:「就讓玄清王妃來做吧。」
「那應當怎麼做?」周氏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大周氏,對的話深信不疑,大周氏起,吩咐周圍的丫鬟全部退下。
「我有一個主意。」
莊仕洋正在書房中寫摺子,自從被降職為五品員,這些雜碎的事都要自己親自來辦,心中既是惱怒又是不甘。最近又事事不如意,寒雁這個自己一向不待見的兒嫁對頭玄清王府,惹惱了衛王世子,好在還有語山進了衛王府,並且還是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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