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對我溫一點?」卓七笑了笑,在這種況下還能笑出來,寒雁都忍不住有些佩服起他來了。卓七道:「我了傷,剛才下水的時候,傷口裂開了。」
「既然有傷,幹嘛還要逞強?」寒雁沒好氣的道。卓七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自作自,眼下出了這種況,真是令人頭疼。
卓七看著,微微一笑:「別害怕,我沒事。」話雖這麼說,可是他整個人幾乎都靠在寒雁的上,寒雁可以到他的抖和無力,很明顯卓七現在正忍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都還不忘了安寒雁,寒雁的心便有些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寒雁扶著他:「你的傷不趕快請大夫來看,會落下病的。」上一世寒雁就知道,纏綿病榻,很多原因就是在疾病開始的時候沒有及時的遏制住他。卓七現在流了這麼多,如果再過一會兒還是沒有大夫來醫治,恐怕會出大問題。
卓七沉默了一會兒:「你能不能送我回客棧?」
寒雁一愣:「什麼?」
「送我回客棧。」卓七道:「我自己現在沒辦法回去,如果你要幫我,就幫我找輛馬車,再替我找個大夫。」
寒雁有些不悅,這可不是該做的事,事實上,寒雁自認為和卓七本不,這個人每次的出現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卓七現在出事,應該也不到自己來幫他吧。便看著卓七:「你說笑了吧,你的那些下屬呢,堂堂的西戎皇子,難不還找不到一個下屬來服侍你?」
卓七聞言,淡淡一笑,這個笑容不同於以往的邪氣或者是霸道,反而帶著一嘲諷和悲涼,他的聲音里沒有任何:「你以為,在大宗的西戎人,能夠明正大的出現在百姓面前,你又以為,西戎的皇子,為什麼會來到大宗?下屬,多一個知道我的份,就多一份危險。」
寒雁一愣,想起之前猜測的卓七是被西戎人追殺,心中不由得有些惻然。西戎如今的皇帝不是卓七,卓七卻是西戎的皇子,那些人自然會追殺卓七以保障萬無一失。就算是在大宗,七皇子和太子之間也有看不見的刀劍影,在皇家,本來就是一件不由己的事。外人看到的是滔天的富貴,卻只有其中的人,知道這富貴是多麼的扎人。
看見寒雁的表,他又吃力的笑了笑:「不過對你,我是第一次主暴自己的份。」
寒雁見他說話已經越發的艱難了,今日之事說來說去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要是自己不去找那隻簪子,卓七就不會跳進湖水中,傷口也不會裂開,更不會有現在的麻煩。這個人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傷害過自己,如果是因為伊琳娜而討厭他,是不是太武斷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剛才卓七的一番話,到了寒雁。寒雁知道那種孤一人的覺,沒有人可以信任,上一世的自己便是那個樣子的,掙扎在苦難中,有家等於無家,想要害自己的,恰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看見卓七,就像是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寒雁像,自己是不是能夠為卓七信任的人,因為對於這種人來說,信任太珍貴了,如果這信任不被人接,對於那個人來說,就是徹底的摧毀。自己已經得到了重生,可是卓七卻沒有人生再來一次的機會。
站起來,有些複雜的盯著卓七看了許久,終於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卓七的眸,瞬間就亮了起來,突然朝寒雁綻開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單純而明朗,是對方肯幫助自己的喜悅。這個時候的卓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寒雁的心不自覺的了一下,架著他站起來:「汲藍姝紅呢?」
卓七一愣:「在那邊,我點了們的道。」
寒雁瞪了他一眼,卓七避開的目。
待找到了汲藍和姝紅,卓七為們解開了道。汲藍立刻跑到寒雁邊來:「小姐,你沒事吧?這個人有沒有傷害你?」
寒雁搖搖頭,道:「去找個馬車,我們送他回去。」
「哎?」姝紅訝異的看著寒雁,又看了看卓七,這才發現卓七整個人都靠在寒雁上,臉也十分蒼白,看著像是了傷,剛才自己和汲藍正在一邊說話,突然就被人點了道。姝紅擔心極了,怕寒雁遇到壞人,現在見寒雁無事,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是卓七的出現卻令們狐疑不已,想必剛才點了自己和汲藍道的就是這個人了,這人和小姐是什麼關係,怎麼小姐好像很張他的傷勢?
姝紅和汲藍見過卓七幾次,自然是知道卓七和寒雁的關係不算友好,甚至第一次還威脅寒雁。
寒雁沒時間跟們解釋,只說:「他了傷,我們不能扔下他不管,汲藍,你去找輛馬車。」
汲藍愣了楞,雖然還是有些迷,卻很快的離開去尋馬車了。只有姝紅還陪在寒雁邊,有些狐疑的打量卓七。卓七的越來越虛弱,起初還能和寒雁說幾句話,後來便是沒了聲息。等馬車出來后,寒雁將卓七扶上馬車,自己也坐了進去,便往卓七說的那間客棧趕去。
一路上卓七安靜的靠著馬車,閉著眼睛,這個男人難得的安靜的一面展現在寒雁面前,寒雁瞥了一眼過去,見他微微皺著眉,即使在睡夢中也這樣不快樂。寒雁想到了傅雲夕,他也喜歡微微蹙著眉頭,不知道他又有什麼煩心的事。
正想著,馬車已經停在了客棧門口,寒雁扶著卓七進了客棧的房間,讓姝紅找了個大夫給卓七看看。好在們三人出門之前都帶著面紗,因此沒有人看到們的模樣。大夫很快就來了,給卓七把了脈,寫了副藥房,原來卓七除了腰間了重傷,還中了毒,雖然之前清理了一下,可是清理的不幹凈,還是有餘毒留在,加上今日又下了水,才令傷勢加重。
送走了大夫,汲藍和姝紅就去給卓七煎藥去了,寒雁在屋子裏陪著卓七,這時候的卓七已經陷了昏迷。寒雁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非常簡單的屋子,並不是普通的權貴那麼講究,看著都是普通平民的品,幾乎都是不起眼的。單是看著這屋子,誰能想到裏面住的是西戎的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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