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去見一下王爺吧。」沐風堅持道,今天這個局面,他也很憾,這是也許能夠幫到寒雁的最後一個方法,如果寒雁和傅雲夕能夠和好,那麼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可以說沐風畢竟是沒什麼心眼,所以他才能有這麼天真的想法。如果自己能和傅雲夕好好的說,何必等到現在,傅雲夕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他們之間的問題,並不只是缺一句話的議案原因。
不過,沐風的話也提醒了寒雁,雖然傅雲夕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寒雁,不過,寒雁卻也該把話跟他說清楚。如果傅雲夕堅持要娶伊琳娜或者是流出這種意思,一旦時間久了,寒雁徹底死心,就會選擇放手。
而現在,已經瀕臨死心了。
「走吧。」對沐風道,沐風一喜,連忙在前面帶路。汲藍和姝紅回去收拾東西,沐風一路上的表十分尷尬,或許是想要安寒雁,卻又自知理虧,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許久,他才小心翼翼道:「莊姑娘……昨天夜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跟陌生男子……」後面的話沐風沒有說出來,只是觀察著寒雁的表。
寒雁冷笑一聲:「你不是都聽到了嗎,全京城都知道了,我和陌生男子呆了一夜。」
「這一定不是真的。」沐風正道:「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呢。」在他的心中,寒雁是一個潔自好的人,當初王爺求娶的時候,寒雁都沒有立刻答應,這世上沒有比王爺更好的人了。王爺都要保持距離,更何況別的男人。再說了,提出「一生一世不得納妾收通房」,對要求忠貞的人,自己也一定會專一的。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寒雁揚一笑,說不出的冷淡:「連你的主子都不了解我,你又知道什麼。昨夜的事,本來就是真的。」
沐風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寒雁,寒雁已經抬腳向前走去。
待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書房,沐風正要通報一聲進去,卻被外頭守門的侍衛攔住。沐風一愣,皺起眉頭道:「我有事要通報王爺。」
那個侍衛大概也是沒什麼惡意,沐風的等級比他高,平時又總是嘻嘻哈哈,誰料到今日了一肚子氣,面也不太好,語氣自然也有些沖。侍衛為難道:「王爺代了,不許任何人進去……而且……」
話沒說完,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了進來:「原來是莊小姐。」
寒雁回頭一看,居然是一位打扮鮮艷的俏丫鬟,看著自己,角止不住的上揚,語氣全是囂張:「我家公主在裏頭和王爺說話呢,小姐要是不能等,不如先回去好了。」寒雁淡淡的看著他,傅雲夕的書房,平日裏不準其他人進,自己是早就知道了的。當初自己和傅雲夕關係很好的時候,傅雲夕還特地代過守門的侍衛,見了是他不必攔。偶爾寒雁還會在書房裏看到傅雲夕的好友磊將軍,想著這書房大概是商量事的地方。可是如今傅雲夕卻令伊琳娜進去了,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丫鬟是伊麗娜的丫鬟琳瑯,本來就看寒雁極為不順眼,當初伊琳娜喜歡傅雲夕是整個西戎都知道的事,可是後來公主卻得知了這個人即將為玄清王妃的消息。如果是個人的話,伊琳娜或許還好一點,可是偏偏這個人平凡無奇,論起容貌來,西戎比艷的多了去了。再說琳瑯自己也早就心儀傅雲夕已久,雖然大宗的習俗和西戎不太一樣,可是若是能夠將收進做通房,還是不錯的。種種原因,琳瑯自然對寒雁十分不滿,因此,看寒雁的表也就十分不屑。
是打定主意要殺一殺寒雁的威風的。可惜寒雁只是不聲的看著,連一怒的緒都沒有。這讓琳瑯覺到了奇怪和憤怒,西戎的子外向火辣,若是生氣了,自然就可以和對方來上一場惡戰。和伊琳娜來到大宗這麼久了,大宗的子都是滴滴的,說一說就會掉眼淚,實在是好欺負的很。可是這個莊寒雁,聽了自己這一番話,怎麼沒靜呢?不是說從高位上跌下來的人最難保持一顆平靜的心,他們會沮喪,憤怒,不甘,可是面前的子,怕是一眼不甘的緒都沒有吧。
寒雁哪裏是沒有聽見琳瑯的話,只是琳瑯的話對來說不起任何作用,琳瑯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激怒。可是忍耐早在當年莊府生存的時候就學會了,比起姨娘和周氏,琳瑯的手段寒雁還不放在眼裏。在意的是,傅雲夕書房裏的靜。
剛才沐風的通報,加上琳瑯故意大聲自己的名字,應該是能夠傳到屋人的耳朵的。可是屋子裏並沒有要起開門的聲音,如果伊琳娜沒在這裏就罷了,伊琳娜既然在這裏,傅雲夕卻不肯開門,答案幾乎呼之出了,西戎公主攔住了傅雲夕,這是想要不開門來為難自己。
想到了這一點后,寒雁幾乎要笑起來了,冷靜的盯著面前閉的房門,發現一旦把這件事當做是跟莊府為了生存斗姨娘,斗生父一樣,其實就沒有那麼多的難過緒了。因為沉浸在宅門中「斗」的樂趣中,亦可以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人不可以弱,如果有人在你頭上撒尿,難道就能這麼忍了嗎?當然不能。
寒雁微微一笑,很好,不是要拖著傅雲夕不讓他開門嗎?那我就偏偏要你主出來。
琳瑯大概是看寒雁一直在想事,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一時間氣急敗壞,看著寒雁道:「你怎麼不說話,你也太沒禮貌了!難怪王爺不要你要娶我們家的公主!」
琳瑯這句話,放在西戎,其實是沒什麼的,要是放在以前的大宗,也是沒有什麼的,可是,偏偏把這句話放到了現在,放在了寒雁面前。那麼,沒有什麼也就變得有什麼了。
沐風和門口的侍衛都有些猶豫和為難,卻見寒雁似笑非笑的問了他一句話:「沐風,你在王府這麼多年,我問你一件事。」
沐風心裏「咯噔」一下,寒雁這麼問,他幾乎可以肯定寒雁接下來要整人了。雖然這個琳瑯很討厭,可是哪是寒雁的對手呢。他恭敬地看著寒雁:「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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