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卿歌將一粒白藥丸放水中,一直等到它融化之后,才端到咳嗽不止的練玉鸞邊:“夫人,這藥您先喝下。”
“這怎麼可以……咳咳……”練玉鸞剛說了兩句話,又咳嗽了起來。
“這有什麼不可以,他買了咱家的宅子,這也算是報答咱們了。”一旁的丫頭倒是機靈的很,一把奪過那藥碗,便將里面的水喂給練玉鸞喝下了。
夙卿歌挑眉看向那名,眼底不由地流出欣之,畔約浮現一笑意。
“咳咳……讓公子見笑了,流嵐,還不趕謝過公子,咳咳……”
被喚作流嵐的,不甘愿地轉,撇撇:“多謝你了。”這幾個字聽在人耳里,就知道沒有多誠意。
夙卿歌看了一眼流嵐,隨即走到桌旁,寫下了一張藥方,將墨跡吹干后,連同一錠銀子給了一旁的福管家。
“你拿著這張方子去抓藥,然后再買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夫人這是積勞疾,想要治有些難度,但平時注意保養的話,倒也沒什麼事兒。”
著手中的藥方和銀子,福管家眼眶不泛紅,旋即跪了下來,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公子的大恩大德,我福德貴此生難忘,多謝公子的搭救之恩!”他哽咽的嗓音著激和興。
看著跪在地上的福德貴,夙卿歌笑了笑,彎腰將老人家扶起:“你先去抓藥,我和夫人還有一些要事商量。”
福管家連忙拭掉眼角的淚痕,拿著銀子給夫人抓藥去了。
見福德貴走了,夙卿歌在床前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疾病纏的子:“夫人,我聽聞你家老爺之前是做生意的,敢問那些店鋪可盤出去了?”
練玉鸞不由輕嘆一聲,眼底已然潤:“那些店鋪……唉……原本二十多間鋪子如今就只剩下一間了,因為那些要債的人說那間鋪子死過人,不能要,不得已才留了下來。”
夙卿歌明眸深閃過一道:“敢問夫人,那間鋪子之前是做什麼的。”
“是布莊,現在還有大批的布料囤積在那里。”練玉鸞柳眉微蹙:“不知公子問這些做什麼?”
一抹淡笑從夙卿歌俊秀的面容上緩緩浮起,手中折扇輕輕拍打出聲:“夫人,若是您不嫌棄的話,那間鋪子我想盤下來,連同那些布料一起盤下來!”
此話一出,練玉鸞大驚,眼神不由地呆滯了:“公子您可想好了,那間鋪子可是死過人的……”
“死過人又如何,既是心坦之人又怎會害怕鬼神這等飄渺之事?”夙卿歌淡淡一笑,直接從懷中又拿出了兩千兩的銀票,放在床鋪之上。
“公子您這是……”練玉鸞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這些銀子您先拿著,這間宅子你們可以繼續住下去,如此一來我也不需要重新找人手了。至于店鋪的事,那間店還歸您,只不過您只是一個掛名掌柜,暗地里由我來作,您說可以嗎?”
夙卿歌的這番話說的練玉鸞一愣一愣的,好一會才想明白過來:“公子您的份……”
讓來當掛名掌柜的,這就說明眼前的公子并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由此可見,只怕這位公子的份不同凡響。
“您我夙塵便好,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生意人而已,反正我以后還是要找店鋪的,若是您覺不合適的話,那在下另尋便是。”夙卿歌也不強人所難。
“不,合適。”練玉鸞連忙說道。
聽到的回答,夙卿歌笑了笑:“那好,您和孩子就安心地住下,每月我還會給您二十兩銀子,就當我雇傭您的費用。”
練玉鸞怔怔地著眼前的夙卿歌,頭忍不住地哽咽起來:“多謝……公子……”
“舉手之勞而已,一會兒福管家回來,再讓他置辦一些家、丫頭什麼的,這樣環境好了,也有人伺候著,您也能早日康復。”
說完,夙卿歌便轉離開房間,拿著折扇到晃悠去了。
傍晚時分,福管家恭敬地敲著書房的門:“老爺,晚膳已經做好了,還請您前去用膳。”
夙卿歌瞧了一眼正對面房間里等待就坐的母,笑著揮了揮扇子:“不用了,我獨來獨往習慣了,以后你們不用管我,自己吃自己的便好,就當這棟宅子的主人還是你們,我是來借宿的。”
留下這麼一番怪言論之后,夙卿歌緩緩起邁向后院,留下不著頭腦的福管家一人。
福管家回去后,看向練玉鸞:“夫人,夙公子這人還真是奇怪,竟然說將他當借宿的人便好。”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主顧,人家都是不得對外宣布自己的地界,可這位夙公子卻奇怪的很。
練玉鸞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眼底漾起波,起筷子:“夙公子說什麼咱們聽著就是,這位夙公子來歷不凡,我們只要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事便好,有什麼事他會過來找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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