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城的城門和它的風格很像,古樸巍峨,但同時也很蕭條,給人第一反應就是貧瘠。
“走吧。”
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事,現在他們必須進城了。
汜水城不僅僅有縣、知府,還有當地的鎮守將軍,這些人浩浩的站在城門兩邊,態度恭敬地迎接著這位即將為汜水城的主子。
“臣等恭迎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干員按照職的大小恭敬地跪在那里,慕容狄緩緩地掀開車簾,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從馬車上下來,走到裴知府的面前,微笑而平和的說道:“裴大人請起,各位大人、將軍請起。”
“謝王爺。”
裴淞笑著說道:“王爺,汜水城實在是貧瘠,下有些惶恐,還請王爺不要介意。”
慕容狄不著痕跡的皺皺眉,覺這個裴知府話中有話,再看便見到周圍很多人的目有些不屑,似乎對他很是不滿。
看來這里的人并不歡迎自己啊。
“哪里,裴大人嚴重了,本王在來之前便已經知曉汜水城的況,如今災后重建,正式百廢待興的時候,本王到是有些慚愧。本應該早點過來,卻不想路遇歹人,才會耽誤這麼久,讓各位擔心了。”
兩個人虛偽的寒暄了幾句。裴淞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這位曾經的儲君,暗暗地有些警惕,這位爺可不是好糊弄的。
“王爺,下在知府府衙已經準備了酒菜,給各位接風,還王爺不嫌棄。”
慕容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裴大人客氣了,本王一路風塵仆仆,現在倒是希可以休息片刻,裴大人只怕會浪費你一番好意了。”
“無妨無妨。”
裴淞眼中閃過一暗芒,抬頭看了看穿著鎧甲的那位鎮守將軍郝士恩,果然看到對方臉上的不虞,低頭的瞬間角都是冷笑。
“王爺,大家伙都在準備給王爺接風,裴知府可是從前幾日就在準備了,咱們幾個還特地跑到青山上打了幾只野味,這麼不給面子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站在郝士恩邊的一個壯實的漢子面不善的說道,嗓門大聲音又響亮,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紛紛竊竊私語,想到這位王爺還沒有到就讓汜水城的員如此的勞師眾,還真的是讓人不喜呢。
慕容狄神淡淡的,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轉臉看著那個滿臉都是絡腮胡子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圍都是看熱鬧的百姓和員,緩緩地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本王需要給你面子?”
“還是說,你凌駕于本王之上?”
“并非如此,都說端王民如此,禮賢下士,咱們這群人在汜水城這麼多年了,沒有什麼見識。本想著王爺是個豁達之人,想給您一份驚喜,可是咱們這些心結果都浪費了,實在是有些難。”那個穿著鎧甲的人甕聲甕氣的說道,“心中總是有些不忿啊,還請王爺見諒。”
慕容狄瞇著眼睛,看著這群人不罷休的模樣,正準備說話,馬車到是響起了南宮婉的聲音。
“見諒?”
“呵呵,你們是什麼份,所謂的迎接便是把王爺擋在城門不讓,讓已經疲憊不堪的王爺飽質疑,還迫王爺接你們所謂的接風宴?”
“不說你,就說汜水城的知府,也不過是從四品罷了,敢如此囂張的當著王爺的面如此態度,怎麼,難不這汜水城不是姓慕容而是姓裴了?”
眾人聽著清脆婉轉的嗓音緩慢的說著,雖然平淡卻給人無盡的迫,紛紛看過去便見到馬車的車簾已經掀開,一個人緩緩地抬起頭來。
明眸皓齒,朱點染,清冷的氣質讓人有種不可靠近的距離,黑的長發自然的垂著,即使沒有華貴的頭飾點綴,也擋不住那麗的面容毫半分。
特別是那眼神,淡漠而清冷,可偏偏左眼角下的一顆淡淡的淚痣增添了無盡的風,妖與高貴的氣質竟然詭異的糅雜在一起,不但不覺得怪異,反而覺得本該如此。
太漂亮了,別說在汜水城,就算放眼整個大楚國也很能見到如此的人。
不管在什麼時候,漂亮的人總是有特權的,當從馬車中下來,面無表的質問這些人的時候,他們也有些不自在。
“你是什麼人,膽敢如此放肆!”
大概是惱怒,那個絡腮胡子的男人漲紅了臉,握著上的刀呵斥道:“娘們家,這些事是你管的嗎?”
“呵,我一個娘們家都知道什麼上下有別,也知道在大楚國的律法中有以下犯上需杖責五十的條律,難道你個老爺們不知道嗎?”
這樣面無表的嘲諷才是最厲害的,原本周圍的人還在質疑王爺,但現在反而覺得這位軍爺有些自找沒趣了。這是看著端王好欺負,才會如此的囂張吧。
“王爺,咱們這邊都是些鄙之人,說話呢都直來直去的,還請您見諒。大概這幾位爺帶著滿腔的熱去打獵,只是為了招待王爺,所以心里面有些失落才會口不擇言。”
裴淞適時的出來圓場,陪著笑看上去態度放的很低,在汜水城這麼多年當大爺,現在突然降低份了,總讓人有種委屈的覺,特別是被他統治的民眾,也覺得有些不了。
慕容狄神依舊淡淡的,看著這個裝模作樣的裴知府,倒也沒有了心和他在這里做戲。面上的神一收,整個人顯得特別的高冷,目下無塵的高傲讓周圍的人心咯噔一下,紛紛思忖著這位主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撇開這些人的心里想法不提,慕容狄又上了馬車,至于南宮婉到是利落的翻上馬,面無表的盯著剛才說話的那個軍,然后緩慢的把視線移到了他旁邊的那位將軍上。
那人長相十分普通,但皺的眉頭卻顯示著男人上的氣勢,看上去應該是經歷過的洗禮,上的出來的氣息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個姑娘是誰啊,長得真好看,就是有點厲害。”
“不知道啊,既然是跟著王爺來的,肯定是王爺邊的人。”
“哎,不是說王妃失蹤了嗎,怎麼現在邊又有人了,這男人還真的不靠譜。”
人群中有人對南宮婉的份十分的好奇,當然更多的卻是在盯著這位王爺后的東西。
聽說皇上可是給了很多讓這位爺帶過來呢。
“將軍,你看這位王爺……”
那個壯漢十分不虞的湊到郝士恩的面前:“什麼東西,除了王爺的份還有什麼!”
“趙山,閉上你這張,遲早要被他害死!”
郝士恩冷聲喝道,目深邃悠遠,看著那群人浩浩的往城走去,便騎在馬背上帶著趙山等幾個人快速的離開。他們只是來迎接的,至于什麼接風宴本來就不想參加,還不如回軍營訓練呢。
“將軍,您覺得這位王爺怎麼樣?”
走了一段路,后一位年輕的小將湊上去:“我怎麼覺得這裴大人是故意的呢,把這位王爺放在城門口還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難道不怕王爺發怒嗎?”
郝士恩皺的眉頭依然沒有打開,手中的馬鞭輕輕地敲擊著馬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汜水城只怕要有麻煩了,咱們什麼都別管,只要管好分的事就好了!”
“將軍,你說這次王爺會不會和裴大人……”
那個小將出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試探的問道。
“那又如何?”
郝士恩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這麼說的,將軍,您得知道這汜水城簡直就是裴淞的囊中之,現在有人過來搶,他會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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