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皇帝在一眾士之中相中了他,他說他的臉長得太像他的一個故人。
于是他理所當然地了漠北榮華富貴的國師,權傾天下。
“你這畜生,還會心麼?”
夢里,這句話如同一個魔咒一直縈繞在穆令羽的邊。
他心了麼?畜生,難道就不能心麼?
著面前這金碧輝煌的豪華宮殿以及門前佇立著的整齊威武的侍衛,阿木咬了咬牙,梗著脖子一個勁地往里面沖去。
什麼招式招法,此刻只剩下一腦的橫沖直撞。
“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皇宮!”
“停下,趕停下,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可是,這一群人也攔不住一個發出自己的全部力氣恍若蠻牛一樣的阿木。
阿木渾然不覺刀劍在他上砍下的痕跡,他抿錦了紅,眼神執著地著皇宮的某一個方向。
只有……只有才可能救回主子的命!
可是縱然他武功再過高強,也抵擋不住一群人蜂擁而上,本就是鐵桶一樣的皇宮,怎麼可能說闖就闖。
他一武藝,到底也比不過主子的那般輕功和力。最后只能被人團團圍住,脖子上橫著豎著架了好幾十把的長劍。
“真是奇怪了,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不!”那個守門的頭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阿木,說道,“喂,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你就敢闖?”
阿木只是用銅鈴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人,素日清秀的臉上竟然也生出了冰封人心的寒意。
頭頭心下震了一番,這個人的氣勢竟然連他都被嚇了一跳。
“頭,這個人怕是腦子有問題的,你看他背上的那個人好像是要死了,莫不是錯把咱們這里當醫館了吧?”
“嗯,有這個可能,去將長風統領請過來,讓他決斷吧。”
“是。”
彼時,王長風正在皇宮里巡邏,底下人來稟報的時候,他還心中疑。
怎麼會有人闖皇宮呢?而且聽他描述,那人應當武功是不弱,不然這麼多人,都是五大三的莽漢,竟然還廢了一番功夫才將他拿下。
不做耽擱,王長風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就跟著稟報的人去了宮門口。
“就是這個小子,說話也不回答,一個勁地就要往里面闖!”
阿木循聲去,眼神里有一瞬間的亮,可是看到來人之后卻暗淡下去了。
不是皇后……這件事會不會就這麼被下來了?皇后不來,主子如何得救?
從來沒有一刻,他如此痛恨自己無法說話!如果他可以說話,至可以引起皇后的注意!
可是就是這一個抬頭,卻讓王長風認出了他。
王家于漠北苦戰多年,自然對漠北這幾個響當當的人是知道的。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漠北名聲遠揚國師的得力侍衛,阿木。
此人武功高深莫測,可是今日卻怎麼會闖皇宮?
難道這又是穆令羽的詭計?
“抬起頭來!”王長風厲聲道。
阿木倔強地撇過頭,好像是有一種要賴死在宮門口的覺。
“我認的你,你是穆令羽邊的侍衛,你來這里作甚!”
阿木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猛地轉過頭來似乎在用眼神詢問,“你真的認識我?”
王長風自然看懂了,他點了點頭,“我會一些手語,你來這里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阿木好像抓住了一浮木,忙空出一只手來比劃著,因為太過激了,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好幾次都比劃錯了。
王長風看得眉頭蹙,有些不敢置信地指著他背上的奄奄一息的人,“你說這個是穆令羽,你來這里是想找皇后為他醫治的?”
阿木迫不及待地點頭,末了還不忘加了一句,“主子的傷勢等不起了,懇求你替我稟報皇后,大恩大德阿木做牛做馬回報!”
縱然心有千般疑,但是王長風還是派人去稟報皇后,并找來人手先把阿木和穆令羽帶到了一個比較清凈的宮殿。
這件事自然還是要讓錦繡知曉的,這段日子,他對于錦繡的那五年也有所耳聞,自然知道這個穆令羽曾對錦繡有不殺之恩。
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要錦繡自己決斷。
蘇錦繡到地方的時候,穆令羽的臉上已經沒有一了,倒是泛著不正常的紅。
從來沒見過這樣狼狽的穆令羽,從來見他,一紅雖然松垮卻從來是一塵不染,甚至連疊落于貴妃榻上袖子褶皺都是那樣的恰到好。
他上幾乎沒有一塊好了,因為雨水的沖刷倒是將他上的跡沖掉了不,但是外翻的皮卻因為染已然化膿了。他上的傷口大多都是一個一個的小點,又或者直接被拉了一條長長的傷口。猩紅的翻開白的外皮,真是目驚心。
上的紅更是不用說了,顯然是被鞭子打得。一條一條,幾乎都看不出來它原來是一件服了。
“是誰將他傷了這樣?”
這樣的傷口別說是蘇錦繡了,就是見慣了審問犯人的場景的王長風都震了一震。
“算了,先不管這些了,雨沁,你去將翎時喚來,采風,去將本宮的醫箱拿來。”蘇錦繡有條不紊地吩咐到,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清洗他上的傷口。
“表哥……”
蘇錦繡還沒有說完,王長風就會意,只是在解開穆令羽服時回頭問道:“皇上知道麼?”
“相公,他也會這麼做的。更何況,他對我有不殺之恩。”蘇錦繡楊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雖然相公不在,但是他知道縱然他今日在這里,他一定也會這麼做的。
“好,咱們王家的人最不能做的就是忘恩負義。”
是把他上的服褪盡就已經很費力氣了,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清理,干涸之后就把服死死地粘在了皮和傷口上,稍微不注意就是皮開綻,又是鮮淋漓。
好不容易了他的服,上的傷口更加清晰可見,讓人更加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