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來的自信，照周晤那個腦子，應該想不到要對北周下手的。”

凌宣嗤笑了一聲，“當下最想朕死的人，你覺得還有誰？”

“你是說穆青滄？呵……”言子玉冷笑了一聲，“他們父子倆當真是一刻都不閑著！他是覺得自己在黑暗中活的太久，想出來見見了麼？”

“或許，不過，他既然這麼費心思給朕布了一個局，那朕倘若不接招，豈不是辜負了他？”

“他竟然想著要對北周下手，果然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北周的事，朕另外有安排。這幾個人怕也只是炮灰罷了。”

這件事既然穆青滄選擇讓周晤去做，那麼不管功不功，這幾個人都會死的。他這個人，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一一毫的威脅，所以與虎謀皮，他們這幾個倒是膽子大得很。

“周鯪活得明白，他這幾個兒子真是蠢。”言子玉撥弄著手上的白玉算盤，不屑地說道。

“朕給過他們機會，既然他們不想要，那朕也算是仁至義盡。”

“這是北周一年的收益，如果你想要北周發展的話，就必須讓南周摒棄對北周的偏見，接納北周，開通兩邊的道路，才可能帶。”

自小周國建國以來，南周北周就形了割據的格式，大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因為北周生來就是崇山峻嶺，天氣惡劣，而且土壤貧瘠基本上種不出什麼東西來，而南周嘖靠近樓海，土壤沃，魚米之鄉，產富。

這兩個地方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了，在南周土生土長的人只會選擇在南周生活，因為代代相傳的意識就是北周都是一些窮鄉僻壤，就連人也是兇神惡煞。

南周人一旦了北周境界就會被一搶而！

這種東西最怕謠言，很快，不僅連南周的商人都不愿意去哪里做生意了，畢竟那里本來也沒有什麼東西！而且這些東西甚至傳到了皇帝的耳朵中，他也害怕這些流民一旦跑出北周的地界就會來禍害他繁華的南周，所以就頒布了一個發令，如果隸屬北周的人要來南周，必須要先繳納三兩銀子的稅款，否則輕則坐牢，重則杖斃！

三兩銀子，對于南周的人來說雖然也說價值不菲，但是不會到那種拿不出來的地步。但是在北周，本來就是要吃的沒吃的，錢的可憐的地方，三兩銀子可以是他們一年的花銷！甚至更久！

所以怎麼可能拿的出來？

久而久之，這兩邊逐漸就互相不往來了。北周的人過不來，南周的人不想過去。而如今北周的百姓們雖然吃的不好，至還能吃得飽，倘若遇到天災人禍，本來就收不好的地就會更加產不出來東西，難民們為了不被死，那麼就算死也要往北周這邊跑。

所以一旦發什麼比較大規模的天災，這后果不堪設想！甚至可能會導致整個小周國從此滅亡，畢竟，他這一塊沃的土地還同時被三頭野心的狼給覬覦著。

這便是北周之困，北周不富，小周國別說是發展了，就連原地踏步都會很難維持！

凌宣靜靜地看著算盤上的白玉珠子，珠子的變化到萬就沒了變化。十萬以上的珠子，言子玉更是連都沒有過。

“或許，這會是一個機會。”

“你如何打算的？”

“我只是有一個雛形，至于如何，還需要一些時日。”

“好，如果到時候有方法一定記得同我商量。”

“這是自然。”

言子玉心下安心了一些，他相信凌宣不會拿北周去冒險，畢竟北周那麼重要。他抬頭看了一眼手窗臺外的天，橘紅的已經染紅了整個天空，甚至院落中的樹梢上都被染了點點暖融融的橘紅。

“皇上，天不早了，臣該回府了。”言子玉站起來，兩只袖子平整地垂落下來，他的兩只手重疊作揖，恭敬道。

“退下吧。”凌宣看了一眼言子玉后的宮人，點了點頭。

言子玉退出去的時候跟宮人打了一個照面，宮人跟恭敬地打了一個招呼，他微微頷首，然后便出去了。

腳都已經出了宮門，又頓住了。言子玉猛然轉，疑地看著這宮人的背影，奇怪……怎麼覺得這麼悉呢？

他仔細端詳了許久都想不出這個宮人上到底有子值得他悉的，最后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

“皇上，娘娘說有重要的事。”

宮人半躬，平靜地說道。

凌宣瞇著眼睛，“抬起頭來。”

“是……”

一張白皙清秀的臉，或者說過分白皙了，以至于顯得瓣尤其的紅，就好像剛剛飲了鮮一般的紅。

眼窩深邃，臉上平靜地看不出任何的表來，當真是詭異。

“朕之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從來儀宮來傳話的都是同一個太監，一般況下是不會換人的。

“回皇上，之前的李公公不適，所以娘娘就讓奴才代班。”

“是娘娘讓你過來的？”

凌宣的眼神中閃過一狐疑。

“是。”

宮人的瞳仁中突然波了幾分，好像有一些張，但是那張臉卻更加的怪異了。如同一張生的面，不出任何表，石膏一般，就連眉，鼻子，的距離都跟算好了一樣，也不曾過。

而更加怪異的是那一雙眼睛雖然被錮在灰白僵的廓中，卻無比靈和清澈。

“朕……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宮人的臉上快速地飛過什麼，又迅速地低頭搖頭，“皇上尊貴無比，怎麼會見過奴才。”

“是麼？可是朕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如果朕對你有印象，說明朕之前一定見過你！”凌宣無比篤定，奇怪，這種覺分明就在心中卻飄飄得讓他抓也抓不住。

分明答案呼之出，卻始終讓他想不起來。

“皇上的記憶力再好也會有不記得的事，所以一定是皇上記錯了。”

宮人福了福子，依舊面無表，“娘娘還在等著，皇上不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