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有一個時辰,驚月都在連連打呵欠了,柳翠才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上樓來。
驚月懶懶地了一個懶腰,示意把飯菜放在桌子上,瞥了一眼,“本姑娘忽然不是很了,這些飯菜就賞給你了。”
柳翠本來想自己辛苦了這麼長時間,總該吃了吧,結果那人丟下這麼一句……再好的忍耐力都要被瘋了!
皮笑不笑道:“這……恐怕不好吧。姑娘,這是翠兒辛辛苦苦做的飯菜,專門為了姑娘準備的。”
“既然是你辛辛苦苦準備的,那本姑娘賞給你自己,不好麼?”
論氣人這一方面,這麼多年在主子和夫人邊,多多也學會一點兒。更何況作為四大暗衛之一,也是要會一點審訊人的手段。
一個小小的柳翠罷了,怎麼會是的對手?
果然,柳翠當場臉就沉了下來,繞是之前裝的再好。驚月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落的面子,也有些不了了。
“姑娘莫不是嫌棄我不?難道是嫌翠兒流落青樓,就覺得翠兒做出來的飯菜臟了不?”說著,柳翠竟然還抹起眼淚來。
“妹妹這說的什麼話,你流落青樓,姐姐又何嘗不是?你說這話,莫不是拐著彎罵我不?”
“你!”
這人怎麼油鹽不進!
“我怎麼了妹妹?姐姐不過是恤妹妹辛苦,才把飯菜給了妹妹。妹妹遲遲不口,難不是這飯菜里面有什麼問題?”
一聽此話,柳翠的心中“咯噔”一聲,“怎……怎會,難不姑娘以為我在里面下藥了不?”
驚月沒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又看了一眼飯菜,其中的意味很明顯了。
“姑……姑娘,你不會真的懷疑……”
“翠兒若是心中無畏,便是吃了這飯菜也無不可,是吧?”說著,驚月將飯菜又往那邊推了過去。
“姑……姑娘,我……”
柳翠拿起筷子,手微微抖,卻遲遲不下筷子。
“難道說翠兒當真有鬼!”驚月乍得提高了聲音,嚇得柳翠一下子把筷子掉到了地上。
“沒……沒有!”柳翠眼睛一閉,一不做二不休,夾了一塊魚飛快地放進了里。
為了不讓發現端倪,其實柳翠只在和蘑菇里面放了迷藥,而魚是好的。
“吃……吃完了。”
“還有呢。”
“姑娘……”柳翠是明白了,怕是自己已經走了消息,已經知道這飯菜里面有鬼了,“姑娘,一切并非我主謀,都是……都是媽媽我的!求姑娘饒命啊!”
“你的反目可真是快啊,本姑娘還以為要跟你斡旋一會兒呢。你在飯菜里放了迷藥?想把我送進將軍府?是麼?”
“這……都……都是媽媽的主意!”柳翠此刻臉煞白,也顧不得其他,砰砰砰地給磕起了頭。
驚月慢悠悠地把玩著茶杯,“將軍如此英偉,怕是翠兒心中也甚是喜歡吧?本姑娘沒什麼優點,就是喜歡人之呢!”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柳翠還沒有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后脖子一疼,接著的子就不控制地癱了下去,眼前一黑,再沒了神智。
安如煙從后面躥出來,踢了踢如同泥的柳翠,“你確定要把送進將軍府?”
“既然有這個心愿,本姑娘自然是要全。”
“可是李文艾那邊……”誰都能看得出來,驚月對他,是有心的,倘若這樣做了的話,這兩人之間的隔閡不會越來越嚴重麼?
驚月卻忽然扭過頭狠狠地瞪著安如煙,“我同他,沒有任何關系!”
安如煙緘默了,這種事,沒有資格參與的。
“好吧,只是你不要后悔才是。”
“我從來不做后悔的事。”
“你這話,倒是像極了你家主子。”
“翠兒……翠兒?”
過了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一陣輕輕的喊聲,驚月抬頭去,便能看見門口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
紅微勾,著嗓子回答,“媽媽進來吧,事已經辦妥了。”
老鴇聽聞方才推門而進,看到床上躺著的還沒有拖下紅的子,會心一笑,“翠兒可真有辦法,沒有懷疑吧?”
“怎麼會,媽媽莫要多慮了,既然我都親自出馬了,哪里還有意外?”
“那是,那是。”媽媽樂不可支地點頭,“那趕把人送出去吧,誒,的臉上為何被帶了面罩?”
“媽媽,此事不可張揚,咱們只負責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府中就是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咱倆趕把送出去吧。”
“是,媽媽。”
不知為何,老鴇總覺得心中有些突突,側頭看了一下低著頭的翠兒。因為房間中燭火昏暗,而翠兒又最是喜歡這一頭黑發,所以時常將一大半的頭發都披下來,所以看著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依稀能看到臉上帶了一個輕輕的薄紗。只想著也是不愿意張揚,怕了相,影響不好罷了,其余的也沒有多想。
“翠兒還是你謹慎。”老鴇夸贊道。
“翠兒”微微頷首,只是沒有看到驚月角一閃而過的高冷。
將軍府
長夜無眠,縱然是變化莫測的戰場他都從來沒有這樣食不知味,寢不知眠。
李文艾的手里捧了一卷書,一讓放了今日柳白又送過來的玉瓊漿。
“將軍……門外有兩個人,說是把……把將軍的心上人送來了。”
府中的臨時管家,也就是李文艾的一個手下小兵,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
“心上人?”李文艾皺了皺眉,心中忽然一個激靈,難道是……“可是紅都樓里的人?”
“好……好像是。”
“讓們進來。”
會是麼?這個時候來找他做什麼?
李文艾匆匆披了一件服,便亟不可待地去了大廳。
大廳中,“翠兒”和老鴇早就等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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