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的話讓米大人像是掉進了冰窖里一樣,渾上下一片的冰涼,這次的確診,等于把他‘主謀下毒,謀害皇嗣’這件事拍的板上釘釘。這下怎麼也逃不。
雖說他背后的主子是皇后一族,但此刻若是把皇后牽扯進來,自己家族更沒有好下場。皇后本就心狠手辣,皇后一族更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群人,若是真的把皇后拖下水。
米大人打了個寒,下意識的瞟了皇后一眼。
皇后依舊是一副端莊的模樣,只是眼神里藏著兇狠,仿佛在告誡,又像是在威脅。
米大人趕忙低下頭,一言不發的跪著。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皇帝見他這個樣子,一腳揣在了他的上。
米大人被猛地踹到一邊,不敢喊疼,巍巍的爬到皇帝邊,抱著皇帝的哭道:“皇上,老臣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謀害三皇子啊,皇上。”
“沒有?那你倒是給朕好好解釋解釋,老三的毒是怎麼一回事?難不這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在誆騙朕不?”皇帝嫌他礙眼,一腳又踹到了一邊,一旁的黃公公見皇帝面難看,趕忙了軍把米大人押到一邊。
“臣……三殿下的毒……”米大人心里有苦說不出,這下毒之事確確實實是莫須有,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給皇嗣下毒啊。再說,他給皇后辦事,也不過就是管管錢財,膽子大點,到查的不嚴謹的時候,才敢從公家撈出錢來去放債,除了這些,僚之間的黨派斗爭他是一概不參與。
這牽扯進了儲君廢立的事,放在平日里,他想都不敢想。
此刻他說不清楚,更不敢說出來個子丑寅卯。就算辯解,面前這個三皇子妃怕是也會給迂回到謀害皇嗣的上,甚至還有可能牽扯到皇后。
他,背后還有一大家子人,他,不敢。
皇帝見他面遲疑,式想要辯解,氣的大聲道:“是什麼?你是不是還要說,是皇后下的毒?皇后什麼樣的人品朕心里清楚,這皇宮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有哪一點逃得過朕的眼睛,你膽大包天啊!”
皇帝說這話的時候,鄭青云分明看到他瞟了皇后一眼,這倒是讓鄭青云心里疑了起來。
難不,皇帝發現了皇后的事?這一番話是故意說給皇后聽得?
可皇帝的臉上,除了暴怒和失,其他什麼表也看不出來。鄭青云只能訕訕低下頭,但做壁上觀。
米大人跪地哭道:“臣不敢,臣不敢啊。”說著,他下意識的朝皇后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可皇后卻只是冷漠的看著他,一副自求多福的樣子。
“謀害皇嗣的事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皇帝看出來米大人心不在焉,猛地一拍桌子。
鄭青云見狀,趕忙煽風點火的跪在地上,拉著還在‘昏迷’的李昭華的手,哭道:“求父皇給兒臣做主啊,三殿下委屈,兒臣心里不甘啊。”
“青云你放心,朕絕不會讓你和老三委屈,這等不忠不義之人,定不能留。”
皇后見皇帝是要真格了,忙出聲道:“皇上,米大人好歹也是朝老臣啊,若是太過嚴苛,怕是會傷了大臣們的心啊。”
對于米家,皇后沒有半點的痛心,擔心的是米家一旦倒了,就又得找一個接班米家的人 ,好好的給管理金庫,又得費心費力的去掌握那個人的家人,這般的麻煩,著實難做。
鄭青云哪里肯讓皇后順心遂意?故意拿帕子著眼淚,泣道:“母后,雖說安大臣之心重要,可三殿下這次連命都差點沒了,如何安三殿下傷之心啊,若是的謀害皇嗣這等大事還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只怕以后,朝中之人行事便再無顧忌了,長此以往,法理何在,規矩何在呀?皇后娘娘在后宮,不懂這等事雖說是理所當然,但為三殿下的母親,也得幫幫三殿下啊。”
皇后面一白,鄭青云這話表面是在替李昭華鳴不平,背后明顯是在說為后宮子卻干預了前朝之事,后宮干政乃是大罪,皇后顧不得去看一眼皇帝的表揣度心意,趕忙接話道:“我不過一介流,頭發長見識短,自然是想不到這麼多,不過就是說了一句,青云的反應如此之大,反倒是嚇到母后了。”
“母后常年在后宮,相比也是過得不問世事,有些事母后是不知道的,青云也能理解,這不怪母后。”
“原來是這樣啊,還是母后錯怪你了”
“并無大礙,母后也是不知者無罪”
二人言語機鋒了一會兒,皇帝也聽得疲了。只擺手道:“好了,不說這些,傳令下去,米氏一門,凡及冠男子,一律斬首,弱冠之下,流放充軍,子一律充為婢,永世不得翻。”
米大人一聽,直接癱倒在了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黃公公得了鄭青云一個,看皇帝一副疲憊的樣子,連忙軍把米大人和米氏母一堵,拖了下去。
鄭青云見狀,故意對著皇后說道:“母后,如今還請母后為米氏一族無辜的子求個恩典把,母后向來心地善良,方才不懂朝堂之事,卻也宅心仁厚,此刻,正是母后幫忙的時候啊。”
鄭青云這話無疑是把皇后推到了風口浪尖,若是不幫米氏一族的人說話,就是假仁假義,是打自己的臉。可若真的幫米氏說話,皇帝此刻才心極差,必定是會遷怒于。
皇后恨恨的看了鄭青云一眼,暗罵了一句狐/貍/,只扶著額頭對皇帝道:“皇上 ,臣妾不適,可……”
“朕也乏了,回宮吧。”
看著皇后這一招金蟬殼,鄭青云也沒什麼可惜,今日本來就不是收拾皇后的,為的不過是在皇子府立威。
最囂張的米夫人都被摁著在地上,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惹給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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