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朱子明道:“那你就扮作我的侍妾,跟在我邊,到時候用面紗遮著臉,別人本認不出你,周衛就算是認識你,也不會盯著我的侍妾看。說實話,雖然讓你進宮我不放心,但讓你離了我的視線,我更不放心。”
“行,放心吧,別的我不在行,裝模作樣最在行了。”秦月道:“反正現在人人都知道你帶了個侍妾來大梁,帶進宮也沒什麼奇怪的,就是怕會擋了你的桃花。說起來,涼州城還有幾個未出嫁的公主郡主什麼的,你現在這張臉,說不定就能迷倒誰。”
“迷倒誰?”朱子明正道:”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誰也別想迷倒我。”
說說笑笑中,朱子明讓人拿了一天昊的裝給秦月換上,又找了塊紗巾來蒙著臉,只出一雙眼睛,皇宮里畢竟沒有和秦月那麼相的人,就算是周衛也只是見過一面,其他時間看的是畫像,和真人還是有區別的,就憑一雙眼睛不可能認出是誰。而天昊太子的侍妾,又豈是其他男人可以盯著看的,非禮勿視,所以按正常來說,本就不可能有人會盯著秦月看。
剛收拾妥當,果然梁帝便已經遣人來請,乘進來請示,朱子明點了點頭,然后將示意一天昊裝的秦月出來,道:“這是本宮的侍妾悅心,你們都認識一下。”
秦月拉下面紗,對乘微微一笑,只笑的乘一抖,立刻低著頭退了出去。
秦月雖然不說多艷,但也是個娟秀子,只是在乘心里從來都是彪悍的,本沒有微微一笑的萬種風。
秦月指著乘的背影道:“乘這是什麼意思,是嫌我穿這服丑麼?”
“不不不,一點也不丑。”朱子明忙道:“非常,乘是被驚呆了而已。”
朱子明從懷中掏出只帶著異域風味的簪子,端詳了一下,在秦月的發髻上:“看見的時候我就覺得適合你,一直帶在上,果然很好看。”
不但學會花言巧語,還學會送禮討歡心了,秦月不差這一個簪子,可莫名的心還是很好,管他以后會如何呢,今日總是好的。
秦月曾經是患得患失的,但失去過一次之后,反倒是看開了許多。
朱子明帶著十二名侍衛,但進宮不可能都帶上,梁帝吩咐了,正事明日再談,今日只是宴飲,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吃飯閑話,因此朱子明到了宮中后,只留下乘和秦月兩人跟在邊,其他人便留在了外面。
宴席已經準備好,為了顯得輕松隨和,人數倒是不多,只有幾名皇子和朝中的幾位重臣,顯然吃吃喝喝不談國事的。
李穆雖然是李德的大公子,但因為從來沒有涉足朝廷,為人又低調,所以并沒有什麼人認識他。更別提那時候是擋著半邊臉的,連秦月都只是看著眼罷了,朝廷中的人更是連眼都沒有的。怎麼也不可能有人會想到他竟然是李德的兒子。
一番寒暄之后,酒宴便開始了,有婀娜多姿的人在廳中跳舞,秦月坐在朱子明旁,又不能隨便說話,只覺得皇家的宴席聽起來很是高大上,但實在是太無聊了,就連做簡單的吃喝也不行,只能看著桌上的飯菜發發呆。
就在秦月已經神游天外的時候,那領舞的人突然在轉著圈兒的到了朱子明面前,端起他桌案上的酒杯,笑道:“太子殿下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奴家敬您一杯酒,不知道太子是否賞臉?”
能在宮中宴席上跳舞的,雖然也不會是什麼份太高貴的子,但總是有些來頭的。涼州城民風開放,很多花魁藝的名氣是很大的,別說一般的富人看不上,眼界高的,就算是世家公子甚至皇子,都有看不上的。
見那人向朱子明敬酒,當下便有個皇子笑道:“殿下,這位白姑娘可是我涼州城數一數二的人,琴棋書畫樣樣通,若非是宮中宴飲招待殿下,旁人可是請也請不來的。”
“白姑娘敬酒,這是本宮的榮幸。”朱子明微微頷首,接過酒杯來一飲而盡。
秦月抬了下眼,只見白眼波流轉,著朱子明那似笑非笑的表,實在是勾魂奪魄,人難以自持。
可偏偏朱子明正襟危坐,一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樣子,除了喝酒的時候禮貌的微笑看了白一眼之外,視線半點都沒在上停留。
自從朱子明進涼州城以來,就有無數的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所以在大家的報中,他可不是一個正經的太子。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出使大梁的時候還帶著侍妾,帶著侍妾也就罷了,還公然抱著侍妾下馬車,這怎麼看怎麼是一個紈绔形象啊。
如今對如此一個竟然連正眼都不看一下,這是為了維持形象裝的正經,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朱子明不說話,別人可不會放過他,梁帝長了一輩不好開口調侃的,四皇子卻道:“太子殿下,您覺得這白姑娘,如何?”
朱子明正道:“白姑娘自然是極好,天人之姿,舞姿曼妙,難以用語言形容。為本宮生平罕見。”
當然白長得確實漂亮,但就算朱子明不這麼認為,這個時候場面話也是要說的,大庭廣眾的問姑娘不,不也得說啊,要不然不是唐突佳人,那是缺心眼。
“白姑娘聽見沒有?”四皇子看起來更像是個紈绔,笑道:“白姑娘,你覺得天昊太子,又如何啊?”
白微微嫣然一笑:“奴家雖然常在涼州,卻從無數書本中看過許多天昊風土,只覺得山河秀麗,人俊秀,心向往之。如今有幸見了太子殿下,只覺得太子殿下英姿颯爽,氣宇軒昂,便是我心中英雄男兒。”
“好。”四皇子一拍手,出列道:“父皇,剛才宴席開始時,兒臣便看著太子邊都是侍衛,只帶了一個侍妾,怕是照料不周。既然人青睞,不如請父皇做主,讓白姑娘跟了太子,既能全了白姑娘一番意,太子這幾日也有人伺候,豈不是兩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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