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找了個理由想先行離開,但梁玲卻故意將留下,兩邊都不想得罪,只好先留下看形勢。
傅亦沉幽幽坐到沙發上,掏出煙來。
隨著煙霧裊娜,氣氛變得很是冷肅。
沒人敢說一句話,梁玲言又止,拉著宋妍坐在邊,宋妍心悸,若是知道他就是傅亦沉,打死也不會貿然到這老宅來。
直到傅亦沉接著上第二支煙,傅淵博才不悅地重重咳嗽一聲,一掌拍在茶幾上。
“放肆!我說過多次,不準在家里煙,你媽聞不得煙味兒。”
“梁玲不喜歡煙味兒我就不能?以前我媽也不喜歡,也沒見你。”傅亦沉不咸不淡地著煙,故意將濃烈的煙卷兒吐向梁玲。
梁玲被熏得難皺眉,但還是忍著不吭聲。
氣氛變得更加僵冷。
原來這梁玲不是傅亦沉的親媽,宋妍又開始在心里審時度力。
傅淵博氣得臉上青筋拱起,以前父子倆的關系還好,自從傅亦沉的親媽離世,他固執離開政界轉為經商,倆人的關系就見一次比一次惡劣,一年見的次數三次不到。
“如果你回家是為了氣我,那你就給我滾,當我沒你這麼個兒子!”老爺子也放出狠話。
傅亦沉目都沒折一下,依舊悠哉悠哉地著煙,深諳諱莫的雙眸辨不出喜怒。
梁玲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到傅淵博跟前兒,替老爺子順著氣,“老傅,你又說這些氣話,兒子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們爺倆就不能好好聊聊麼。平時不回來的時候天念叨著,一回來又置氣,再怎麼生氣亦沉也是咱們傅家唯一的孩子啊。”
雖是笑著,但也話里有話。
傅亦沉是傅淵博唯一的兒子,當初還是他老來得子,所以從出生就是其他人沒法比的。梁玲三十歲嫁給六十六歲的傅淵博,當然是別有所圖,想著老東西活不了多久,要是能搗鼓出一個小爺,那這傅家的財產就能分一杯羹。
只是梁玲千算萬算沒算到,傅淵博取本就是無聊,老東西本就沒打算再要孩子,每次和做過之后都會讓當著他的面兒吃藥。
結婚四年沒孩子,外界還謠言說是的問題,殊不知是傅淵博偏心兒子偏心到喪心病狂。
傅亦沉的耐心終于是沒有了,看老頭子還算健朗,掐了煙,進今天的主題。
梁玲每次回來都演這樣的戲碼,他也是看夠了。
“傅老司令,我這次回頭,是想跟您提個醒兒,有的人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老招牌砸了,到時候你到地下可沒辦法威風。”
傅淵博聽著兒子的話,捂著口咳嗽,“我沒你這樣的兒子,你給我滾出去!”
“我會走,但是得先把事解決,你說是不是,梁玲士。”
梁玲被喊住,慌得裝無辜,“亦沉你說什麼,媽聽不懂。”
傅亦沉不怒反笑,冷厲異常,盯著裝模作樣的梁玲威脅道:“我這個人吧,心狠又護短,不允許有人欺負我的人。”
“亦沉,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媽每天都在家看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連門兒都很出的。”
傅亦沉蹙眉,極其沒耐心地將一只手機扔過去,“花錢找人到警局里鬧事,還讓那人用假汽油自·焚,這事兒辦得有點難看,實在給傅老司令丟臉。”
梁玲心下咯噔,做得那麼蔽,肯定是宋甜那人到傅亦沉跟前兒搬弄了。
“亦沉你肯定搞錯了,媽怎麼敢做這麼惡劣的事,必然是搞錯了。”
傅亦沉都懶得看狡辯,看向傅淵博,“你的人,還是看一點好,可別到時候惹出大麻煩,您可都保不住!”
“誰允許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傅淵博豁然站起。
傅亦沉聳聳肩,垂眼整理紋不的袖口,“第一次,我過來和您說一聲兒,如果敢有第二次,敢我的人,我就直接辦了!”
說完,攜著一的寒氣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站住,回頭盯著戰戰兢兢的宋妍,“姓宋的,你還有臉坐在那里?給我滾出來!”
宋妍嚇得,小心臟都差點蹦出來了,趕和傅家人告別,著跟上去。
傅淵博坐回沙發,拿過傅亦沉扔下的手機看里面的視頻,看了一半兒便怒地砸向旁邊悲悲戚戚喊冤的梁玲。
“看你干的好事!要是有第二次,就給我滾!”
憤然上樓。
梁玲嚇得頹然坐到地上,在這個家,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一定要在老東西死之前改變這種現狀!
宋妍跟著傅亦沉出傅家老宅,他坐車,走路,一直到出院子。
攬勝靠路邊停,宋妍規矩地站在一旁,夜風有點冷,被吹得瑟瑟發抖,車的人沒有半點反應。
這人有多狠,領教過,所以怕。
呆了一陣兒,傅亦沉覺得差不多了,搖下車窗,指間星火明滅,冷寂的五在昏暗中不近人。
嘶。
一瞬間,那燃著的煙頭被彈出去。
宋妍被燙得低呼,卻依舊站著不敢。
“傅老爺,我錯了。”之前就聽過這個男人的傳言,此時有些后悔。
“錯了?晚了,去局子里先呆一個周看看。”
傅亦沉不耐煩地說完,這些東西讓他很不爽,白白浪費了他和太太聊的時間。
宋妍咬著不敢辯駁,攥拳頭,知道是宋甜干的好事,恨宋甜!
“那邊的人還在等著,你現在馬上過去。”
“是,傅老爺,我馬上打車過去。”
“把鞋了,用走的。”
這里到警局坐車都要四十分鐘!步行得多久?還不讓穿鞋!
傅亦沉瞧不愿的樣子,又補充道:“我不建議你爬過去。”
這東西上次把太太推下樓梯,別以為他不知道!
宋妍不敢再猶豫,飛快地了鞋往前走,路雖平,但時不時有小石子,短短幾分鐘就將的腳底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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