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在那久違的懷抱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來發現很干,都起了皮,手上也是黏糊糊的,相當的不舒服。
睡覺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瞬間了然,板起小臉兒。
“傅亦沉,你真是個大流亡民,這種事都能做。”
男人略一勾,躺在床上一臉饜足的表,這才恢復正常的邪肆模樣來,欠揍得很。
“允許你趁我昏迷吃我豆腐,不允許我還報回去,說不通吧。”
這人在這些事上歪理最多,宋甜說不過,郁悶地瞪,磨蹭半天才得以放行去洗澡間洗手。
正洗著,景就進了病房。
足足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才忍不住給傅淵博打電話說要見人,這才能進來。
房間里的味道怪怪的,除了消毒的味道,還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靡靡。
景微微顰起清秀的眉,看病床上的男人安靜躺著,眉眼低斂,很是冷清,但是這冷清中卻有之前不一樣的神采。
辨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但就是覺得這種變化讓不舒服。
洗手間里有細微的水聲傳出來。
眸一冷,景轉便朝洗手間去。
宋甜洗完手就打算出來的,聽到景進屋的聲音,趕關了水龍頭站到門口,本能的,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和這個人對峙。
但好死不死水龍頭沒關嚴,外面的人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
宋甜有些張地站在門后。
景的手甫一推開門,就聽到后面有男人的聲音傳來。
“你干什麼。”
一喜,推開洗手間門倉促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麼東西便往回走到他邊。
“亦沉哥,你終于醒了,大家都為你擔心死了。”說著,眼底泛紅,吧嗒吧嗒的眼淚珠子就不值錢似地掉下來。
傅亦沉躺著,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面無表的樣子實在是絕。
這一年景已經習慣他的絕,但如此這般,每次都讓心刀絞的痛。
他的無視,是最不甘心的。
“亦沉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傷害你自己,你的不僅是你自己的,也是爸和小果子的。”
知道不喜歡還來礙眼。
男人深眸暗了又暗,修長的手指極其不耐地敲著床單,方才宋甜躺過的位置,似乎還有小人的溫度和醉人的,香。
景看著男人角難以捉的笑意,整個人變得僵起來。
“無論如何我都是傅太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傅亦沉手一頓,這才抬眸看旁怨氣十足的人,是完全陌生的模樣。
以前的景丫頭可不是這樣的。
“既然你要這傅太太的位置,我也給你了,那就請扮演好自己的角,守好自己的本分,我的底線,你一直知道的。”
毫無溫度的話,聽得景渾栗。
他這是在威脅!
宋甜那人一回國他就變得咄咄人!
景心里那個恨啊。
但還是極力維持著臉上的那抹矜貴驕傲,“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里很清楚,我能做到遵循游戲規則,希亦沉哥你也能言而有信。”
“既然這樣,你就回家去。”
景著毫無的,才傷的指甲掐在掌心,痛到麻木。
溫潤地笑,給他倒了杯水,又給他拉被子,這才出去。
“今天除了老爺子還有其他人進去麼?醫生護士什麼的。”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問守門的警衛員。
“報告,今天沒有任何出病房。”警衛員目不斜視。
都是傅淵博挑選的最好的人,辦事自然是放心的。
可是為何他床單上有人的長頭發!
景霾著臉,離開醫院。
宋甜在洗手間呆了好久才出來。
都站麻了,聽這兩口子說話可一點意思都沒有。
但他現在也醒過來,那也沒必要繼續呆著,之后也不會再來翻窗戶了!
宋甜心里腹誹,覺得自己吃了大虧,看傅亦沉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磨牙。
一秒都不想多呆。
撿起床底的繩子栓在床尾,頭也不回出了窗戶。
該死的,怎麼大家都不喜歡開窗!是下了三層樓才找到一開窗的。
宋甜麻利地跳進人家窗戶,發現病房所有的人都瞧著,而且還全都是男人。
這特喵就尷尬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醫院把窗戶的義工。”撒就跑。
一路狂奔,離開醫院。
宋甜趕慢趕才到公司,看早上被破壞的公共設施都復原完好,好似晚上本沒發生那樣的事。
所有的同事都用異樣的眼打量,職業八卦的神經在上火力全開。恨不得把鑿出一個坑來研究。
“難怪能空降當主編,不簡單啊,有后臺。”
“可不是麼,人家長得,而且能利用先天優勢,攀上簡家公子那樣的豪門。”
“你以為那個男人就是咱們主編大大的后臺,太年輕太天真了,早上那個人看到沒有,沉堂集團總裁的太太,為什麼來上門囂,還不是因為被人鉤引了老公!”
“不是吧,這麼狠!求八卦!”
“據說咱們宋主編以前就鉤引過人老公一次,鬧得還蠻大的,之后就被趕出去了,沒想到一年后又回來!還繼續鉤引人家老公!”
“……”
宋甜不過是困乏到茶水間沖杯咖啡而已,就聽到這麼勁的料,有鼻子有眼兒的,搞得好像搶了他們老公一樣。
不怒反笑,悠悠將咖啡杯往倆人跟前一放,旋靠在流理臺旁,微笑。
兩位同事看到,整個變得僵,想跑,被攔住。
“剛才不是說得好的,業務能力不錯,既然這麼好奇,當事人在這邊,就不想求證一下。”
宋甜到底是上司,兩位同事低著頭,不吭聲。
陡然拔高音調,“做新聞報道最關鍵的就是取證新聞,剛好我新來不太了解大家的業務水平,就當是一次好檢測吧,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若是取證不到東西,那就收拾東西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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